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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刮至鼻尖,秋意北深邃的眼睛蓦地张开,陆渟被吓得一抖。 秋意北眼里闪着抓住陆渟小尾巴的得意,笑问道:老公太好看了,看呆了? 陆渟不掉进秋意北所谓老公的语言陷阱,又气愤秋意北装睡骗他,轻哼一声,不说话。 后天就是婚礼了,鼻尖上还噙着陆渟指尖的凉,秋意北便蹭上了陆渟的耳朵,紧张吗? 陆渟本来想说不紧张,可是话到嘴边他犹豫了。 什么样的秋意北他都见过,但是他没有见过穿着两人一起挑的礼服,站在层层路引花的尽头,满身都写着未来两个字,等着牵他手的秋意北。 我紧张。 我也紧张,紧张地快哭了。秋意北赖赖地说。 陆渟当然不信,还从没见过秋老板哭呢,要不打个赌,婚礼上秋老板如果哭了,溺烸的股份我分给秋老板两个点。 秋意北继续无赖:放宽点条件,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我为陆总掉了一滴眼泪,陆总你也算作我的股份怎么样? 成交。 天光逐渐大亮,两人都各自顶着不小的黑眼圈,却还是不肯去睡,呼吸打着呼吸,说不清为什么非要在清醒中贪婪地吸吮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秋意北问道:我的新婚礼物,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给我? 陆渟:婚礼结束第二天就给你,我的呢? 秋意北:我也那天,虽然我迫不及待想当天就送给你,但我们的婚礼不可以被其他别的事情打扰,只能辛苦陆总忍耐忍耐了。 嗯两个人都有点犯困,语气也开始变得黏黏糊糊,明天去一趟你的老破小吧,把你的东西都收回来。 秋意北的眼睛也睁不开了,还不忘嗔怪般轻打陆渟的背,说:别学梁少泽,我那儿才不是什么老破小 好不是 同样紧张那一天的不止有两个人。 小伙子,饭已经打完了。小伙子? 叶春风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的饭盒已经装了满满登登的饭菜,却还站在打饭窗口出神不离开,身后其他排队的病人家属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样子。 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扣上饭盒跑进了电梯。 后天弟弟就要做肾脏移植手术了,虽然他也是其中一个要上手术台的人,可是他紧张的不是自己。 小云才六岁,小小的身体就经受了那么多病痛,现在还要被开刀。想到这,叶春风心里一阵酸楚与心疼。 他走下电梯,拐个弯就到了小云的病房外。 叶春风没有立即推门而入,而是从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看,陆渊和小云正聊得开心。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几个月的时间,他在乎的人就从弟弟和妈妈,变成了三个人,多了一个陆渊。 可是看着从来不笑的人和自己的至亲相处得那样开心,叶春风对于手术的担心慢慢放下了一些。 自从得知自己的肾脏与弟弟成功配型后,他更多的是开心,但陆渊却有三天没有理他,直到他主动去陆公馆找陆渊,并带他第一次见过小云后,两人之间奇怪地一人生气另一人不解的局面才打破。 叶春风望着陆渊苍白瘦削的侧脸,心中暗想,或许关于这台手术,他需要安抚的人不止小云一个 你好,请问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叶春风同学吗?秋意北笑容柔和地问。 叶春风看见这张脸,先是被其冲击力惊得一怔愣,很快又觉得十分眼熟,半天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您是陆总的爱人? 秋意北伸出右手,秋意北。 叶春风也展开笑容:你好,我就是叶春风,是陆总让您来找我的吗? 不等秋意北回答,叶春风连忙说:我已经和陆总说过了,不用担心我们,手术的所有事项医院还有陆大哥都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谢谢陆总的关心。 秋意北听后,笑容里对还是学生的叶春风多了几分赞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个早字里不知藏了多少委屈与艰难。 秋意北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又从钱包里拿出另一张,都放进叶春风的手心里。 这是我和陆渟的心意,秋意北看出叶春风脸上的为难,不用推脱,实在想还,等你毕业再说。 谢谢您和陆总叶春风的眼眶红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运气能被陆渟和秋意北惦记,除了陆渟和秋意北都是心善的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病房内的那个人。 秋意北也透过门上玻璃看见了病房内与平时判若两人的陆渊。 您是来找陆大哥的? 嗯,关于婚礼的细节,还有一些事情要和你的陆大哥谈谈。 秋意北加重了你的两字,叶春风的脸霎时肉眼可见地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