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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不简单,集团的几个董事很看好你。 陆渟低头道:是父亲教导的好。 你是个alpha,又有极好的商业天赋,真的心甘情愿,今后在陆氏集团的所有成就,都是在给你大哥铺路? 陆渟立刻回道:陆渟什么也不想要,只想母亲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陆正庭听后,胜券在握一般地笑了。 他闻到从陆渟身上散发出的阵阵信息素味道,发现没有被alpha标记的痕迹,便问道:他知道你是alpha吗? 陆渟顿了顿,答道:他不知道。 陆正庭: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以为自己算计了别人,也许你才是掉进猎人陷阱的羔羊。 陆渟缓缓抬头,是羔羊还是豺狼,是被算计还是主动跳进去,只能最后见分晓。父亲,您说呢? 第10章 春风 陆渟一步一挪撑着扶手走上楼梯,经过陆渊卧室时,听到里面有阵阵忍耐的声音。陆渟忽然想起,陆渊的发情期还没过。 他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五支omega抑制剂,放到陆渊卧室门口,敲敲门,道:大哥,抑制剂放门口了,我走了你再来拿。 说完,陆渟准备扶墙回房,却突然听见陆渊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说的大学生,明天带来吧 陆渟脚下一顿。他知道陆渊性子比他还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松口,应该是非常不舒服,才会对他开这个口。只是他现在也找不到那个小alpha,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陆渊:好的,大哥。 陆渟的卧房十分简单,黑色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白色小药箱。他慢慢褪下已与伤口黏合异常牢固的薄衬衫,皮肉与衬衫的衣料相互拉扯,尖锐的疼痛让陆渟瞬间又一次疼出了一背的冷汗。 蕴含丰富盐分的汗水给再次撕裂的伤口带来了二次残酷的洗礼。 陆渟神态倦怠地将衬衫扔到床上,进了浴室。 片刻水声过,陆渟甩着头上的水珠坐到床前,打开医药箱,简单往后背撒了一些药,又拿出包装袋里所剩无几的纱布,胡乱裹了一下伤口,便力竭一般将自己摔到床上。 他闭着眼睛,双手双脚并用,把被子和自己拧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麻花,脸朝下,大有一副要憋死自己的架势,沉沉睡去了。 只是这一觉他睡的并不舒坦。 半睡半醒中,被秋意北捶的那处又开始闷闷泛疼。本来已经恢复七七八八的腰伤,因为在冷硬的地板上跪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好像复发了。 他在床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一夜虽无梦,却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早上醒来时,陆渟的脸色还赶不上昨晚。 比昨天还要更白的脸色,以及乌青的眼圈,都在明目张胆地彰显它的主人昨晚的睡眠质量究竟有多低下。 未经过吹干的头发此时更是毫无生气地耷拉在陆渟额前,头发尖恰好垂到陆渟的下眼眶。隐隐约约从碎发中露出的双眼,与往日里那个盛满笑意的陆渟大相径庭,一股冲天的阴鸷从他的双目中毫无掩饰地释放。 陆渟难耐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半天才搞清已经第二天了。 眼中所有平日从未展露过的情绪在一刹那消散,他把挡在眼前的头发随手撩到后面的同时,目光迎向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新的一天到了,陆渟。他对自己说道。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陆渟躲开刺眼的阳光,接起电话。 喂,是陆渟陆总吗?对方声音怯懦懦的。 陆渟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那天那个小alpha,赶紧正色问道:你在哪儿。 我我躲起来了。 是你害死的宁雨星? 他是被人害死的?他不是发情期加上酒后驾驶,出车祸死的吗?小alpha不确定道。 陆渟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是车祸?宁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为避免舆论造成的影响,警方一直对案情结果是秘而不宣的。 小alpha立刻结巴道:我我我我我醒来后看见爆炸的场面了! 那你怎么就确定车里是宁雨星?陆渟步步紧逼。 我我听他们喊的。 陆渟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模样。不再咄咄逼人,戴起他柔和的面具,温柔耐心道:不要怕,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我们见一面,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会帮你。 我不敢出现,我怕警察找到学校,被辅导员知道我给学校的同学接这种生意。我不能回去,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陆渟:好,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父亲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事。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宇。 陆渟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苏宇,既然你那么害怕,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我没钱了,您说过有困难找您。我躲在外面,不敢出去接活儿,已经没钱吃饭了。而且,陆总您那天好像给宁少爷注射了什么东西,您一定不希望警察知道这件事。苏宇的语气逐渐硬气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