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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复生之法,呵呵。 到此为止,沈无疾看待曹国忠,完全是看待一个如同废物、只会浪费每日两餐馊饭的死人了。 可偏偏他又不想将玄界之事说出去。 因此他只得往曹国忠的饭菜中放微量的一种毒药,这个毒药奇特之处在于查不出来,届时无论怎么验尸,得出的结论只会是曹国忠自个儿忧虑过重,因此耗尽了心力而亡。 可如今,还没等药效积累完成,君天赐怎么又来掺一脚了? 沈无疾皱眉思忖一阵,对何方舟道:“你让君天赐去见曹国忠,能在旁听着就听,不让听,也罢,只需注意别让曹国忠能逃脱走,若君天赐要解曹贼束缚,就是拿出了皇上手谕,也绝不能。咱家这就回去问问皇上是何意思,晚些时候找你。” 何方舟点头,匆匆地赶回去了。 却说沈无疾回去皇帝跟前,已换了副温顺笑面,支退左右宦奴宫娥,低声道:“奴婢刚刚是回司礼监了,何方舟何公公说小君大人领圣谕去了东厂找他,说要面见曹国忠。这曹贼狡猾无比,且武功高强,又身负玄秘,何公公不敢轻易答应,又来请我请示圣上。” “哦,你说那个……”皇上摆摆手,“是朕同意的。”他看一眼沈无疾,笑道,“这不你一直审曹国忠,也没问出个啥来吗。起初朕是寻思着,龙脉是个大秘密,朕和你才亲近自家人,因此叫你去问,也借口支开其他人。可这君天赐前日里来找朕,说也不是对你有意见,但他心想,曹国忠对你一定是忒有恨意,大约宁可死也不愿意叫你再多立这个功。朕一琢磨,还真有道理。因此,这问询龙脉之事,就由君天赐去做吧。” 沈无疾不动声色地问:“若是如此,那曹国忠是否要移交别处关押?” “这倒不必,天牢长久以来都是何方舟东厂管着的,也没出过岔子,且一时半会儿,去哪寻个比那更牢固的地方?还搁那吧。”皇上道。 沈无疾却正色道:“奴婢斗胆,如此一来,若曹国忠出了岔子,是算东厂失职,还是算小君大人的责任?” 皇上不解道:“什么意思?他能出什么岔子?” “这奴婢不知道,奴婢自然也希望不会有岔子。只是以防万一。以前曹国忠由东厂全权看管负责,不能见他人,因此若出了事,自然是奴婢与何公公全权尽责。可如今小君大人亦能进去了……” “唉,朕发现,你们京城中人想事情,总要先往坏处想。曹国忠好端端的,你就怀疑君天赐要杀他。”皇上叹气。 “奴婢惶恐,”沈无疾忙作出慌张模样,弓着腰道,“奴婢绝无此意,只是遵循惯例,方有此一问。” “你说实话吧,”皇帝问,“你是不是怕朕宠信君天赐,不宠信你了?” 沈无疾:“……” 他心中骂骂咧咧这蠢货自作多情,面上讪笑道,“奴婢……奴婢岂敢有争宠之心,只要能为皇上尽忠,奴婢万死不辞。” “嗐!别装了。”皇帝却一脸看透了他的神色,笑着打趣道,“放心,他绝争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婢愚笨,不知。”沈无疾道。 “因为你这边儿还有个洛子石啊。”皇帝揶揄道,“他一个孤家寡人的,怎么打得过你们俩?” 沈无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又请罪:“奴婢失仪,皇上恕罪。” “没事儿,没别人。”皇上却忽然又叹了声气,神色正经起来,看着沈无疾,意味深长道,“谁能信,谁该信,朕心中有数。” 沈无疾忙道:“皇上圣明,是奴婢多嘴了。” “不忙着说见外的话,朕是要和你说掏心窝子的话。”皇上缓缓道,“如今洛子石入朝为官,朕是要重用他的。他是洛阳山的亲儿子,洛阳山是喻阁老最得意的门生。而洛金玉与你的姻亲干系,又满朝皆知。你且还是本朝最得势的太监。” 皇上轻声问,“你是君太尉,你不心急?” 君天赐下到深牢,独自与曹国忠交谈了一番。 他此行不为其他,只为了来问当年曹国忠试炼的那些复活之法。 本来曹国忠懒得理他,却见他拿出了呦呦山之奇闻怪事,终于多了几分精神。 至少,肯睁开眼睛看他了。 君天赐今儿又是坐着轮椅来的——他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他坐着看曹国忠,微笑道:“曹公与我是没有仇的,又何必对我如此冷漠。说起来,我倒与曹公有共同的仇敌。俗话说得好,仇人的仇人,便是自个儿的友人。” “呵呵,”曹国忠冷笑道,“说得和真的似的。” “是真是假,曹公心中自有分寸,我不多说。”君天赐笑道,“我只问曹公一件事,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闻言,曹国忠厉目看向他。 君天赐不慌不忙道:“曹公别生气,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提醒你。我有意求得曹公帮助,一定是希望曹公活的。还是那句话,我与曹公、家兄与曹公,虽政见不同,或有公仇,可绝无私恨。如今曹公大势不在,一介戴罪之身,且永无翻身之日,说句冒昧的话,我与家兄何必将你当作对手,你当不了了。” 曹国忠:“……” “沈无疾却不同。他如日中天,且有着洛子石这层前因,君家与他势同水火,此仇怕是解不了。”君天赐道,“而对于曹公你而言……我听闻,沈无疾新近认了爹,那爹乃当年河南明家人,明家灭族,似乎是曹公的手笔。不知曹公与沈公公有没有对质过此桩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