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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张面孔,也只是让我对着别的皮相嫌恶罢了。”叶知秋转身欲离,身后却是传来那人长吁短叹的声音,叶幽无甚在意地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与你心尖尖上的那人不同,他可以为了声名,亲手将你送到苍无秘境,若是易地而处,换做是我,我会为了你的安全把那些人都给杀了。” 叶幽见他顿了脚步,继续添火道:“罚你去寒天湖,假意与你恩爱,知秋,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会想想,这为师不尊,背德的混账,对你究竟有几分真心。” “劝你谨言慎行。”叶知秋蹙眉冷声说道。 “我可是从掌门那里听说过他是如何修行无情道的,斩断亲缘,不与人交往,就是同门师兄弟都没看过他的好脸色,他本就是先辈们一手促成的无情无欲只求飞升的试验品,他今日的成就本就是起于无情,这样的人,对你倾心,你又怎知,不是为了飞升的目的。”叶幽的话语冰冷的似一把刀,可怕之处却是能让如此坚定的叶知秋听见之后,头脑莫名就有些混乱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左右了思绪,只愣在原地,由着他继续搬弄是非。 “知秋,你可是忘了你师尊是什么人了,想想他是如何决绝地舍下一条命,那日我虽站得远,可那些话,我是一字不差的都听见了,他问你是何人,他说你放肆,你那时都可以与他同生共死了,他却没有将自己本尊出关之事告知与你,为了怕你心碎胡言,将你罚入了唯有他可以接近的寒天湖,难道你从未怀疑过他在利用你吗?” 叶知秋闭目晃了晃头,想将这些源源不断侵入他识海的魔念摆脱出去,他捂住额头的模样当真是痛苦至极,只仍似倔强不屈地喃喃道:“你说谎,休想我信了你的鬼话。” 至寒的魔气像冰冷彻骨的冬风,拂过他的面颊,触过他的脖颈,让这个前一刻还可抵御攻击的人,这一刻却是有些虚弱地打了个寒战。 “凡事心中无猜疑,魔语也难兴涟漪,他本尊于那仙莲现世之后出现,为的是什么?他收你为徒,隐瞒身份诱你背伦,为的又是什么?他要的是飞升,”叶幽抬臂将他箍进怀里,贴着他的背,低语似魔域靡靡之音,道,“你这次又让他从你身上得了什么好处?悟了什么道?我听说他要前去闭关了,从不顾念你的安危,除了那点男人的占有欲,他只把你当做炉|鼎吗?” “你,闭嘴。”叶知秋低垂下头,一副就要昏昏睡去的模样,却是耳边忽然一声响指,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四周狂风大作,煞气惊人,只见一人踏风而至,瞬影袭向那口无遮拦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人即将对掌的一刻,叶知秋已然身形移动,一手握住自家师尊的手腕,摇头劝阻,目光却无从前的笃定深信,有些恍惚着闪躲开来。 “我早说过毋再与他亲近,你今日之举,却还是在护着他。”容羽抽手的动作带着他向前一个趔趄。 “不是,”叶知秋觉察到对方怕他跌倒,有意扶了一把,心中温暖,却也是更蹙了眉头,急切解释道,“我是为了你好,不要动手,伤他于你没有好处。” “穿好你的衣服再说话。”容羽面色冰冷,撇开视线,就似多瞧一眼都不能忍。 衣服? 叶知秋心底一阵莫名,他衣服穿的好好的,方才除了被人箍住了肩有些碰触,也没做什么亲密举动啊,却也是顺着人家的话,低头瞧了瞧才发现,这还真是一个扯人衣带偷偷摸摸,一个看见衣带松了一根就跟瞧见他衣不蔽体了一样。 “这是……”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呵,支支吾吾,心中有愧罢。”容羽冷声道,见他手上力气松了些,抽身就又是一掌袭向叶幽。 有没有愧叶知秋一时答不上,可人他是定不会让容羽打着的,一个旋身就挡在了叶幽身前,硬生生地替人挨了一掌,容羽的表现与他心中所想有差距,可仔细想想,容羽的行为又怎么可能是他能想象的出的,哪一次不是自己想当然地自以为,结果人家就偏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以这一掌袭来的威势,他不吐血都说不去,可这人倒好,抛下一声冷冷的“哼”,就踏云离去了。 哼? 说好的挥泪斩情丝? 说好的断情杀逆徒? 就留下一个“哼”让他怎么收拾残局,不得要痛心疾首,壮观地杀上一场,才能真真解了这魔尊看诀别戏码的瘾头吗? 身后那久未置一言的人,却是语气和缓了许多,也不用那掺入了魔息的语调与他说话了,道:“你喜欢闹出动静,我派人去给他传的话,他全然信了,我亲自说与你听的,你又信了几分?” “我与他之间,你个外人懂什么。”叶知秋垂首捂着眼,还没想好要用怎样的面目见人。 “他虽是不忍痛下杀手,但已然对你失望透顶,无情之人,你与世人在他眼里并无差别,节哀罢,”叶幽拍拍手,转身退开的动作潇洒至极,啧啧两声,又叹道,“小知秋也莫要过于悲伤,本座今日可是太开心了,你那位师兄,姜什么来着,本座明日会前去让他醒过来的。” 这就节哀了? 叶知秋忽然感觉这人怎么比自己这个日夜同床共枕的人还了解容羽,短短几个字就能看出对方是伤心绝望,要断情绝爱了,真想不通这两人在这种方面究竟是有什么莫名的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