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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干咳了两声,不接这茬,想起这人今日还把他的撩拨玩闹转换成了他的尴尬,还丝毫没有察觉他是因为看不得那副为师者端方雅正的假正经才故意为之,现在会如此不合时宜地提出他曾经的闲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眼力见,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人,能怎么办,爱都爱了,还能嫌弃不成。 “我有过身为执掌七星阵盘的人不该与他沾染太多因果而疏离的时候,也有过心知妖物与人修必有争斗一日,想在他心性成熟之前,保持契约的想法,可你说的对,他如今是人,该有自己的成长和历练,是我的心态太过于矛盾了。”叶知秋感叹道。 容羽道:“你却在解开契约之前,认了一回他这个儿子。” 叶知秋歪了歪头,笑容温柔,模样有些包容对方的温暖,也有些俏皮的可爱,说道:“能怎么办,谁让我想让你看看真正的童年该是什么样子,若是再被你这么教下去,只怕是再过段时日,小家伙就摇身一变,化身成年男子,下山去给你讨儿媳妇回来了,再过几年,你这做父亲的滋味还没体验够,我想就已经儿孙满堂了。” 容羽神色认真地瞧了眼叶知秋的小腹,又抬眸看了眼他的额头,忽然一手贴在他腹上,说道:“说到小孩,你如今没有仙莲了,这里可有元婴?” 叶知秋拍开他的手,指了指额间灵台处,说道:“你倒会挑地方下手,怎么就不先问问在不在这里。” “那里肯定没有,你一回来云中峰,我不就已经试过了,”容羽这话中所说的试,自然是神魂纠缠之时,他并不觉得如此直言有何不妥,但他在意叶知秋哪怕是一瞬浮于面上的情绪,关切地说道,“我是真关心你才问的,金丹结婴不甚顺利,迟迟未上升到灵台的也是有的,若是修行上的事,你不可瞒我。” “本就无意瞒你,我运行灵气无碍,但确实体内没有元婴,我想这或许是人家死后可以元婴夺舍,而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哪还有再给第三条命的道理。”叶知秋也是随口说说,其实只要不影响修行,想想有没有这多一条命也无所谓,夺舍之说本就如传说一般,实则又有几人能实现。 “你舍弃仙莲可有后悔?”容羽已然不是第一次问了,但这一次神色格外认真。 “我以为仙莲于我,是用来了解真相,得到阵盘,玉衡的力量,或许完成的恰恰是天明作为开阳星应该走过的路,予我复生,传承阵法,而这魔,嗯?”叶知秋惊觉掌心微热,低头就看见七星阵盘正在轮转,而在他不知不觉中,竟是与容羽同时将手放在了阵盘之上。 “你在控制它?”容羽也是眼神疑惑。 “不是,是它自己在运转,怎么会?”叶知秋想要收回手,却是被容羽拦下了,只见那阵盘之上蓦然浮现出一道世界虚影,不甚清晰,那虚影忽又被黑雾笼罩,骤缩,爆|炸,转瞬虚影复现,一切归于平静。 容羽直到阵盘停止轮转,方才握住了叶知秋的手,说道:“那玉衡仙君说瑶光主劫后重生,你说的秩序,或许这就是新的开始。” “那魔……”叶知秋喃喃道。 “必然存在,可做踏脚石。” 翌日。 叶知秋与容羽商议后独自前往了姜楚在云中峰的住处,他二人如今可用灵蝶配合阵盘传影,倒是不必太担心彼此的安危。 可就是如此,容羽也不忘叮咛他要将两人道侣的信物簪在发间,毕竟这是一个极品的压制魔息之物,叶知秋也不去计较对方那点男人都会有的占有欲,若是被人惦记上的是容羽,想必他,他倒不是一个会让人在身上挂满定情信物的人,但大概会打死这个不长心的人吧。 他已有多年未曾踏足这间屋子了,记忆里较深刻的也就是墙上挂着的巨幅画卷,以及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的竹简和上面随风飘荡甚是好看的流苏。 淡淡熏香缭绕,因为久无人生活在此,这屋内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清,容羽说他将何清晓与姜楚带回云中峰后,是以寒冰将二人冻结,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能缓解魔种的影响,也能防止这二人在挣扎中自伤自爆。 可当叶知秋亲眼目睹这屋内正中地面上的巨大冰块之时,他还是着实惊了一把,往前进十步,就是一张足以放下两个人的床榻,往左五步好歹也有一个柔软的坐垫,可他的好师尊,这样一位可以为徒弟出生入死,细心周全的好男人,居然就把人丢在了地上。 他有那么一瞬,居然想起了自己拜师之初,还以为师尊考验自己,舍弃了舒服的大床和蒲团,毫不犹豫睡地的时候,那时容羽还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苦修。 这人该是多气两名弟子不争气,才把人也扔在地上苦修了一回。 叶知秋两手燃火,将包裹着那二人的冰层融化,在两人苏醒的一瞬,就两手分别击向二人的心脉,一道灵流打出,迅速感知,在何清晓的身上击了三掌,又在姜楚的身上击了两掌。 何清晓虽被作为阵眼,但实则身染魔种并不严重,而姜楚却是被魔主降身控制,识海早已是一片黑污,叶知秋一掌正要拍向姜楚的额头,忽然就被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人制住了手腕。 想也知道,这不就是容羽所说的,只要他出手,这位魔尊就会来验收自己挑拨的成果,叶知秋狠狠瞪向这占据了自己师兄意识的魔,怒道:“你有话就用自己的躯壳来说,不要用我熟悉之人的手,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