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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让人瞧见的就是二人隔着五尺远,叶知秋还在一脸不悦地在给容羽脸色看,气氛就那么僵持着,这时候不就是谁先说话谁尴尬嘛。 “是我不好,”却还是容羽先开了口,在弟子们面前,歉可以道,但脸色一定是要冷的,“我昨夜收回灵脉消耗太过,回到船舱就安歇了,没有想起撤去结界,让你去休息。” 嗯? 这人学会对外人说谎了,还是那种精心编造的谎话,等等,容羽从前好像也只在自己面前变着法扯谎,为的还都是些道侣间恩恩爱爱的小事。 此话一出,别说叶知秋的面上变幻莫测,就是涉及到此事的历清晖也赶紧上前道了声:“师尊为弟子舟车劳顿,弟子心中有愧,待回了宗门,必会潜心研习丹术,报师尊大恩。” 这也行? 叶知秋可是服了容羽这心思了,虽说历清晖也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当年不也是为了私情弃宗门而去,师尊苦心为他埋下了一条灵脉,一甲子,也就供应了历清晖一人,如今又是费了移山倒海的功夫移走了灵脉,一番周全,也算替这大弟子彻底斩断了俗事因果。 让师尊主动以此恩典示意,倒也难为了,但若是师尊的道侣因此不悦了,还真是能顺水推舟,给历清晖这种看重真情之人的修行之路更添了把东风。 叶知秋想明白了这点,可也清楚这事不只这么个办法,说到底,他倒觉得这不过是给他心里的尴尬铺了个台阶下,他既然不信容羽之言,如今看人这两名弟子的反应,合该是能信了。 他也寻思着要不要再回应两声,就把这师尊道侣本就小气计较的名声落实了,却是瞧见容羽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这默契也是说来就来,他身影迅速闪现在容羽身侧,道:“大喜的日子,不与你计较了。” 就这一句,那跌入冰点的氛围就瞬间和缓了起来,两人并肩向城门走着,叶知秋手持一条抹额交予容羽,传音说道:“弟子们不敢正视你的面容,时至今日也未真正留意过你额上的灵蝶印记,入了仙乐城,倒也不必以威压迫人低头,你若信我已不在意眉间莲花了,也可以不用上这个。” “当真不在意了?”容羽瞧了一眼他的眉目。 “道歉扯谎都能冷着脸了,就别让人看出你惯是爱黏人的,好好看着路走才好,”叶知秋目不斜视,认真道,“真没在意了,其实容貌本就没多重要,人是强是弱也不在于面上装饰了什么,十三岁的我或许在意体格,十六岁的我也曾不满肤色,但如今已然是与你并肩的我,在回到云中峰的时候,其实就没在计较这个了。” “所以?”容羽依言目光淡然向前。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用这灵蝶哄我开心,我瞧着也开心过了,一会宾客云集,我想你能不为我,只做回你自己。”叶知秋道。 “好。”容羽言出必行,答应叶知秋的事情从未耽搁过一刻,那额间灵蝶说话间就消散了。 “有件事,我也不好问他人,只好问你了,姜楚该是在苍无秘境之时就知晓你我的情意了,那历师兄又是如何得知的,是姜楚说的?”叶知秋心中早就有疑惑,若说是姜楚说的,却也不合理,这人虽是私下好聊些闲话,但以他敬重师尊的程度,应该是不会随意谈起师尊的是非的。 容羽没有吭声。 叶知秋等了等,方才顿悟这无声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感叹道:“是谁在回云中峰前信誓旦旦说随我心意,不将合籍之事公布出去的?” “这都是家人,多一个知道的都没有,”容羽面上是冷若寒霜,心跳却是蓦然快了一分,“毕竟我修成合道,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件私心觉得高兴的事。” 叶知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道:“其实姜楚学你还是学了个八成像的,我从前还道他只仿了个外在。” “我可不说人闲话。”容羽纠正道。 “所以也就八成,雪魄若能有一成,我瞧他该是能更心软些。”叶知秋拍了拍那又不安分摆动起来的灵宠袋。 “你不放他出来观礼吗?”容羽道。 “放?”叶知秋眸色一冷,一道灵光制住那灵宠袋,道,“放他出来让人以为我真给你生了个儿子吗?” …… 太华大陆最为气派的拍卖行有喜事,自然是整个仙乐城都张灯结彩,红绸将各个商户的房檐接连起,当真是抬头红云密布,低头一地霞光。 歌舞轻快,锣鼓喧天,只让置身其中的人一时忘了仙家清静,却又想起那位于城镇正中位置的拍卖行,上悬一匾额,题曰“仙乐凡音”。 叶知秋穿过集市之时,见人潮汹涌,散修摊贩们仍在吆喝着商品,忽然记忆浮现了些前世的趣事,手执折扇掩唇轻笑,却见身侧那时不时还会偷瞧自己的人,又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他扇了扇风,传音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若是我当年正好身在仙乐城,该是与这些人一般吆喝,哪里会去管这是谁家在办喜事。” “那时你却是不在。”容羽道。 “自然不在,就这般盛景,我若见过,哪能映像全无,”叶知秋心道是这也太过夸张了,若以他前世的心思看来,该是会以为那个凡尘绸缎庄的娶媳妇,“要是如今的我回到了那时候,定要去二师兄那蹭喜酒,何苦在这卖东西,只怕是那喜宴上的吃食都比辛辛苦苦卖着这些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