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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叶幽浅笑着推开叶知秋关切伸过来的手,叹道,“知秋,你知道夺舍吗?” “知道,应该只算是听人说起过,书本上记载的也不多。”叶知秋道。 修士金丹以后,若神魂不灭就有机会夺人身躯,得以复生,虽然从前的修为是不必指望了,但若是能夺舍到一个天赋极佳的身躯,就是重新修炼过,凭着曾经的阅历和心境,那修行进度岂可与常人相较。 可这样的事,若非书籍记载,亦或是经人玩笑提起,谁又真的见到过夺舍之人呢,想这世上也断没有四处张扬自己做下了此事的,毕竟此举与夺人性命无异,被夺舍之人更是神魂无依,只能在漫长的游荡之中丧失自我,直到灰飞烟灭。 叶幽看了眼叶知秋的左手,主动从自己的纳戒里又取出了一只符纸鹤,与他传音道:“掌门年事已高,但修为已然是止步在化神境了,他一生最恨丹云子长老,时常将长老不过是凭借天生之躯凌然于众人之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但他又不得不表现出敬重长老的样子,你以为他这样可算是心魔已深?” “我不过区区筑基,难以理解化神大能是何心境,可这与夺舍有何干系?”叶知秋对此心中已是有些计较了,但青阳君不仅是掌门,还是叶幽的师尊,自己那些猜测并不适合直接宣之于口。 “他不服输,也不能接受丹云子长老即将突破合道期,而他却是要仰人鼻息至死,早些年开始,他就会格外留意门中的新弟子,但凡是灵根天赋高的,都会收为亲传,可他这样的做法并非惜才爱才,而是为了培养夺舍的对象,你可知被你师尊收入门下的三名弟子,或许都曾是他求而不得的人。”叶幽传音到此,眉目间瞬间蒙上了悲哀之色。 “这些你已然确定了?”叶知秋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听人亲口告知还是震惊异常,若此事当真,这位掌门可就真的是道貌岸然,其心可诛了。 叶幽长叹了口气,道:“这是他本人亲口说的,他从来不打算演出什么父慈子孝的模样来,他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躯壳,打一开始他就言明,我若能修为一骑绝尘,就是活命的资本,若不能让他满意,行差踏错半步,他就不会留我在世,说来可笑,在你一心向道,心无旁骛之时,我的修行却是为了自保,哪怕是我再强大一些,在他夺舍之前说不定我也能成就化神境呢。”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叶知秋对于这样的事情一时真的是无措,就算他能公之于众,可谁又会相信他这个小小的筑基弟子。 “知秋,我不会因为他的罪恶心思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我好吗?”叶幽撑起上身,可无奈体力不支,又是倒回了榻上。 “何为放弃?”叶知秋茫然不解。 叶幽一脸愁绪满怀,叹道:“他不许我与你亲近,只因畏惧你师尊的存在,若是能得丹云子长老护佑,多了层他惹不起的身份傍身,就算是假的,或许……” 叶知秋见他欲言又止,怕他是羞于提出请求,主动说道:“若只是一个身份,云中峰皆是丹师,我这段时日尽所能整理些内门弟子的丹术典籍给你,或许师尊见你有了决心,也愿意指点一二,到时候你以修习丹术为名,做个记名弟子,可也算是个身份了?” “这样也好,除却决心,知秋你愿意替我去求一求吗?”叶幽双眼是委婉的笑意。 “我会试试的,”叶知秋将红色鹅卵石放到他枕边,拿起一边的丹药和绷带,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笑容温和地对叶幽说道,“你也说我处理伤口笨手笨脚了,我去给你找个师弟师妹来,你们凌云峰天天练剑,肯定处理这些比我擅长。” 按理说他是该亲力亲为替叶幽换药的,若非是掌门的突然出现,他至少也得给叶幽绷带外面再缠上两层,但如今眼见对方已是这般凄惨之态,自己不擅长的事,还是别去给人伤势雪上加霜了。 他替叶幽传了话,找了人,就头也不回地赶回了云中峰,那个人,还真非见不可了,只是当他站在大殿门外,那最后一级台阶是怎么也跨不过,他想见容羽,这几日闭门不出,只让他更加明白自己有多在意这个人。 但是,这样的在意,萦绕在他心间却不知何时让他不得不去思考对与错,他不想与容羽的相处在日后的每一天,每一件小事都需要经过这样的判断和纠结,他更不想让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的苗头化为现实。 若非是今日之事太过紧要,他是断然不会还未理清思绪就踏足大殿的。 叶知秋小声在门外道了声:“弟子叶知秋求见。”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并不太想听见答话,至少今日不想,或许明日也不想。 良久无声,叶知秋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那扇大门,空旷的大殿,就连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到清楚的回响,殿中空无一人,他放轻了步伐,向殿后长廊走去,四周越是静谧,他越是心中不安,竟还有些可笑地担心起容羽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他心中暗暗笑话自己正如一粒尘埃还关心起无边星海来了,忽然,一阵水流拨动的声音在这院中响起,虽只有一声,叶知秋也不再犹豫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穿过了一片茂密竹林,四周的灵气逐渐氤氲化为浓雾,他放出神识,却什么也探不到。 “容羽。”叶知秋轻唤着,伸出双手在雾中试探着以防撞到青竹,他小心地避开障碍,直到掌心忽然贴上了一片温暖,这触感有些滑,又有些潮,他一时鬼使神差地就顺着掌心微弱的心跳移了过去,只待确认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碰撞在掌心,方才轻声问道:“你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