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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就让容羽放松了手。 叶知秋拾起自己因为震惊掉落在地面的玉牌,拍了拍,故作轻松语调说道:“我以为,你现在所做的多多少少还是受了那本书的影响,我不会因为我的过失,而去计较你对我做了什么,或许你再冷静些时日,就……” “我冷静了三年了。”容羽没有转身。 叶知秋捏了捏因焦虑而僵硬的手:“我曾敬你如师长。” 容羽:“我本不拘礼教。” “你我皆为男子。”叶知秋无奈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这个不知是否可道一声“误入歧途”之人。 “那又如何?”容羽道。 “如何?”叶知秋看向水幕之上已然换作他物的新拍品,心中忽地一寒,沉声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了解我吗?你清楚我活在这世上除了感情还想做些什么吗?” “我在了解。”容羽转身看向叶知秋的目光炙热而坚定。 “你若是真能了解我,在意我所求,就不会因为质问我而让我错失了知道那女人身后之人是谁的机会,你可知这对我有多重要吗?”叶知秋自重生以来,从未对容羽说过一次重话,可今日之事太过离经叛道,若是他不能彻底断了这因误会而起的不该有的念想,对人对己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可以放过那些凡人村民,只因为那些人并不是自己父母死因的直接主导者,善恶有报,若今生此间天地难逃灭世一役,恶念缠身者自是与那霍明一个下场。 但此女不同,若是卸去浓妆,着一身素净衣裳,再配上与身俱来的虚伪做派,可不就是前世被自己善心救下,又恩将仇报引他步入魔物布局,沦为炼魂祭品的刽子手。 如此恶人,其身后的主子必定就是那个拥有丹云子盘龙丹炉之人,保不齐还会是这灭世之灾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叶知秋双目紧闭,回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是世人哭喊挣扎的炼狱,是自己神魂俱灭的折磨。刻骨仇恨瞬间蔓延至周身,恨人怨己,他怨自己前世善心太过,也怨自己今生为情所扰,睁眼之时,已是一双赤红妖冶的瞳眸,可惜了,可惜仇人都已到了眼前还能错过,天道不允他手染凡人鲜血,难道还能惩治他手刃修行之人吗? “凝神静心。” 一道至纯的灵力自手腕传来,叶知秋倏然感受到识海中短暂燃起的黑焰被那灵力温暖地包裹起来,直到彻底熄灭,他忽然身体一晃,靠在了人家身上,这一刻他方才惊觉自己竟是险些沦陷在仇恨里。 待晕眩之感退去,双眸已然恢复了清澈的叶知秋蓦地回头与容羽对视了一眼,只一眼,他立刻退开数步,拉开了距离,那先前的一番誓要与人划清界限的豪言壮语,简直如寒冬烈风刮得人面上生疼,只好轻咳一声,赧颜说道:“我可能是连日赶路太累了。” “无妨,”容羽走近些,从他手上拿过玉牌,语气关切温柔,“若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我有办法让她主动送上门来。” 叶知秋现下心绪平稳,想想本就是自己心境不稳之故,倒发了对方一顿脾气,这道理日后慢慢再讲也不迟,毕竟人一旦对一件事有了一个认知,也不是三言两语扭转得过来的,眼下还是正事要紧,叶知秋将信将疑,坐下之后从容羽手上接过一杯茶,问道:“拍卖行可以透露买主的身份吗?” “不可以。”容羽从纳戒中取出一个成色极好的玉盒,又道,“但这个可以。” 叶知秋还待问上一二,就听那送拍品的小厮又来敲门了,此次送来的是三瓶食梦貘的唾液,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用来炼丹的,容羽见他疑惑,说道:“欠了些人情,送到问剑峰可用。” 那小厮送完东西就欲离去,容羽却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将那玉盒往前送了送,道:“我本一心要拍下那女子,只奈何方才出了些岔子,这拍卖行的规矩不好乱了,不知可否请你将这玉盒送到那位买家处,只问他是否愿意一换,还请务必在入门之时就将盒中之物示于那位公子。” 小厮端着托盘退下之后,容羽才又向一脸不解的叶知秋解释道:“知秋你方才只专注在竞价,却是忽略了那买主的喊价方式,他本就对这妖女志在必得,而这妖女话中虽说着自己身世凄苦,在意颜面,可举手投足皆是意在让人看清她身上的特征,既不欲前去魔宗,心念着成为正道修士身侧之人,又怎会不知这般不知廉耻,是会断了去路的。” “你是说,她与那买主应该是相识的?”叶知秋似有些理清了思绪。 容羽点点头,分析道:“我以为,这人买下她,或许是为了给她一个来处,一个可以公之于众的身份。” 叶知秋:“可你怎么知道拍卖行的小厮不会拒绝前去呢?” 容羽:“我也未坏规矩,他不敢。” 叶知秋未再追问,只是突然对容羽方才那番话回过了味来,也不看他,轻声嘟囔道:“自己瞧美人瞧得仔细,还好意思说我。” “我关注的是你在意的,”容羽面不改色,“别生气。” “谁生气了?” “是我,我不好,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知秋:我没有不喜欢你。 容羽:(收起无处安放的小手手,小脸红彤彤,四舍五入等于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