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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反思过自己的举止表现,亲切绝对已经是极致了,就差掏心掏肺了,直到昨日他先一步来到城中,见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二弟子,才又明白了这亲切也是得有度的,若是把握不好这个度,亲切也会显得可怕了。 而他竟然会在那日与叶知秋接触之时有了道心不稳之感,即使是冷静调息,那种感觉依然挥之不去,若不是叶知秋那一掌唤醒了他,只怕是今日自己不是被人恐惧,而是要被人厌恶了。 叶知秋将那笼子摆放在桌上,又简单道清了来历,只见容羽似在刻意避开与自己接触,从前那双温情的双眼宁愿落在老鼠身上也不正眼瞧上自己一瞬,心中又是凉上了万分。 可眼睛长在人家身上,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好取出雪貂摸摸背毛冷静一下,谁知,雪魄竟在容羽打开笼子的瞬间扑了上去,一口就将那只小鼠给吞了。 吞了…… 叶知秋半天都合不上嘴,惊讶于每日吃的那么好的雪魄居然吃了一只老鼠,还是自己花了足足一块上品灵石买的老鼠! “这不能吃的,”叶知秋一把抓起雪魄的尾巴,将它提起来抖了抖,“你怎么可以吃老鼠?” 容羽眼见他这般悲伤神情,也顾不上先前故作疏离的初心,好声劝道:“雪貂就是要吃老鼠的,知秋,别伤心了,我一会再给你买只大的,活蹦乱跳的那种。” “雪貂吃老鼠?”叶知秋怔愣了一瞬。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前就喂它吃素?”容羽分明是瞧见了一副痛失爱鼠的画面,可这一刻却是没忍住笑了,“你该是给它吃了多少灵植,才让它馋成这样,见到老鼠就扑的。” 叶知秋冷眼瞧向容羽,竟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这人一会冷淡一会笑嘻嘻的,看来也不是不高兴,他眉头一挑,瞥向一边,揶揄道:“敢问仙师又是为何瞧上了一个炉lu鼎,不顾价值几何,势在必得呢?” “什么?”容羽似被一语点醒,立刻看了眼拍品清单,那两个字撞进眼里之时,面上瞬间一热,移开了眼,当真是尴尬至极,嘴上却是说着教训的话,“知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又是在哪看了闲书,连这个都知道。” 这不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但是这个词还真不是正道修士会挂在嘴边说的,若不是前世活得久,见得多,只凭着在沧澜道宗的藏书,是断不会懂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的。 他正寻思着该怎么把这个尴尬至极的话题再抛回去,就听门外传来求见的声音,来人正是之前引路的小厮,此时是手捧着托盘,将一盒灵草奉上,说道:“这是仙长方才拍下的凝魄草。” 那人退下后,叶知秋小声重复了一遍:“凝魄草?” 容羽盖上盒子,收入了纳戒,说道:“你为何曾吃下过这灵植?” “你怎么知道?”叶知秋曾于内门考核之时告知过陆静思,自己会做出那样看似错误的回答,是因为自己吃过,还记得后来陆静思宣布他是魁首后,曾言丹云子长老为了证实此事亲自试吃了凝魄草,可这事为何容羽会知道,陆静思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说闲话的呀。 “从前可以是不知者无畏,如今作为丹师,可不能再以身试药了。”容羽说出此话的语调颇为严肃,竟是让叶知秋又找回了从前敬他如师的感觉,可今时不同往日的又何尝只有丹师的身份,叶知秋双臂交叠趴在桌上,下颌搁在手臂上捣蒜似地点着头,说道:“仙师还是得言传身教才好,这以身试药的事,日后切莫再做了。” “仪态。”容羽故作不知对方指的是何事,仍是一派师长姿态指点道。 叶知秋却是一手支着头,更是语调暧昧不明地指了指水幕上新上的拍品,说道:“仙师要拍的美人来了,可莫要顾念着教导我,忘了正事。” “你啊……”容羽语气无奈。 “噫……”叶知秋忽然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起了自那水幕传来的声音,原来是一群正道修士不满将人作为拍品,正吵囔着采补之术非正道所为,此女衣着暴露当真是污糟他们的眼。 容羽见叶知秋听得认真,那些话语又实在是不堪入耳,特别是当几个魔修加入了争论之后,这话题已然是从该不该拍卖沦为了身材如何,容貌如何,与此女一番修行之后是何种滋味,他再难忍耐,蓦地抬手捂住了叶知秋的耳朵,说道:“非礼勿听。” “我已经成年了。”叶知秋想说自己已经有了健全的判断思考能力,懂得这些话里什么才是值得听的,可对方却没给他这个说完的机会,又说道:“魔修修行之法,为我正道不齿,即使是成年了,也莫要听了这法门,乱了心性。” 谁知,容羽这厢劝得用心,叶知秋却是被人勾了魂似的忽然起身向那水幕靠近,而他目光注视着的正是那名女子的脸。 容羽哪里还能坐得住,方才还在笑话自己要拍下此女,怎么如今倒成了叶知秋被美人迷得七荤八素,忘乎所以,坐在那里看还不够,竟然还要贴得那般近,只见叶知秋抬起了手,容羽二话不说一把握住就往回带,语气竟是染上了怒气,道:“看还不够,你还待要碰触一番?” “我要买她!”叶知秋甩开对方的手,神色颇为焦躁地在身上找出那枚用来喊价的木牌,一缕神识注入,台上主持却未报出他的价位,他目光疑惑,一时竟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