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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扮作云槐?”东方不败对此事最为不解,“并且要……心悦赵决明?” 王怜花随意道:“他身份不一般,出于好奇而试探罢了。” 东方不败:“身份?” 王怜花:“你见赵决明时,如何想?” 东方不败:“年少焕然,气度不凡。” 可这并不少见。 锦毛鼠白玉堂初入江湖之时,亦有年少焕然,少年华美的雅望。 王怜花一本正经:“你看的只是外表,他为人处事,皆非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东方不败感到些许不快:“那又如何?我与他相处的时间虽比你少,可我却不瞎,这我自然知晓。” 王怜花懒懒补充:“可你知道的比我少。” 东方不败面色微沉。 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中忽然爆出一声大喝,嚣张跋扈,可谓是欠揍无比。 “你可知本大爷是何人!?” 并肩同行的两人止住不太愉快的对话,驻足。只见前方道上眨眼间已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王怜花眉心一跳,立刻猜到引起这番骚乱的主人公是何人。 东方不败还未向此处日月神教的分舵主告知自己已至城中之事,此刻并未多想。 随之响起的是少年清朗如风吹竹林的声音,少年疑惑地反问道:“你不说,我怎知你是何人?” 这声音顺着夜风掠过街道,不管是声音还是内容都有些似曾相识。 东方不败一顿,看向王怜花,后者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对他颔首。 有赵决明的地方便少不了热闹,同行如此之久,王怜花对此早已深有体会,也习以为常。 赵决明爱打抱不平,亦有其独特的坚持。他的有些坚持王怜花不敢苟同,却也并不觉得反感。 那人一噎,又道:“你定然听过日月神教的名号,我乃日月神教分舵主纪斌的侄子!” 王怜花:“……” 东方不败:“……” 赵桓又道:“那又如何?你当街纵马,险些撞伤街上行人,甚至连我朋友也险些被你撞到。” “你莫要胡搅蛮缠,我警告你,没人能从我这讹钱!”那人冷哼一声,“识相点便从本大爷眼前滚开!日月神教可不是你好惹的!” 一道对东方不败十分陌生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对方扯着嗓子大声道:“谁要讹你钱!我们是要你道歉!” “道歉?可笑,我活了这么久,没人能配得上我道歉!” 赵桓奇怪道:“贵教教主也配不上你的道歉么?” 那人狂妄一笑:“自然!” 东方不败听不下去了,他想起了当初平定县时曾发生过的事情。这说话狂妄的男人竟比杨莲亭更嚣张跋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怜花叹息一声:“东方教主,你这教主当的……比之前更不如了。” 其语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 东方不败拨开人群走至中央,瞧着面前坐在高头大马上大放狂言的男人,冷冷开口道:“纪斌与纪昀意是么?本座记住了。” 纪斌的侄子早已不耐烦至极,见人群中安静一会儿又有人出来插话,连话未听完便怒斥道:“你们烦不烦?!不都活蹦乱跳没有缺胳膊少腿的,都给本大爷知足吧!” 两人话音一前一后地落下,东方不败面色更沉,轻轻道:“……你脾气大,胆子也不小。” 男人眉毛一竖,对这忽然出场的白衣青年愈发看不惯,正要开口,便听见方才纠缠不休的绛衣少年出声唤道:“东方……?” ……东方? 男人一愣,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 东方之姓少见,在江湖若是谈起姓东方之人,只有一人。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而近来,确实有教主要巡视分舵的消息。 “……教、教主?” 男人不确定地问道。 东方不败快被气笑了,也当真笑了出来:“我正是配不上你道歉之人。” 男人慌忙下了马,连跑带爬磕磕绊绊地扑至东方不败身前:“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教主至此——” 众人哗然。 玉天宝呆在原地,心想决明的朋友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场……且身份又不一般。 日月神教分舵的人很快赶来,本来是为了替舵主的侄子撑腰,孰料对面撑腰之人是教主本人,分舵主纪斌紧赶慢赶,又慌忙来请罪。 撑腰没撑成,反倒齐齐弯下了腰。 众人便直接去了此处神教的分舵,路上名叫纪斌的分舵主对东方不败极尽拍须遛马阿谀奉承之能,辞藻华丽恳切,让后面马车中的赵桓叹为观止。 赵桓感叹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在此处与东方重逢,果真是有缘。” 玉天宝瘫在榻上,目光放空,语气飘忽:“决明……你的朋友来头都不小。” 赵桓歪了歪头:“是么?阿天你也是我的朋友,那你来头也不小。” 玉天宝一噎,心里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来头”,罗刹教的挡箭牌少主——尽管是个假的——好像、似乎确实算得上来头不小。 但他绝不承认! “我来头一般,不过一平民百姓。”玉天宝坚持道,“阿飞应该和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