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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芬扭头一看,叫她的人就是之前认识的那位捡垃圾的阿婆,在阿婆身边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对方穿着有些褪色却干净的衫衣。 阿婆站在店门口说明来意,原来是她介绍自己的同事到刺青店里进行刺青。 周小芬起身热情邀请两人进入店内。 阿婆却笑呵呵道:“我身上全是灰,就不进店了。免得把你的店弄脏。” “阿婆,我可没见你身上有灰尘。快进来吧,外边天热太阳大,人站着难受。” 周小芬软言细语一番说词之后,阿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入店内,然后看到墙脚放着的木板凳就直接坐在板凳上,而跟着她身后的那位阿姨也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样进入店里不安地环看店内情况。 周小芬看出两人进入店里的坐立不安,也就不热情地邀请她们必须坐到沙发上,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人后,说道:“阿婆,你这位朋友并不需要刺青呀。” 周小芬刚看过阿婆和她朋友的命光,虽两人命光隐约已有些黯淡之色,但却无过于危险的黑色念力存在,显然流浪身份的两人健康存在一点问题,却暂时无危机性命的意外出现。 阿婆喝了一口水后告诉周小芬,她的这位朋友准备回老家,所以想找一些防身之物或是防身的符咒。 “为什么?”周小芬有些不解。 阿婆的朋友静静地挽起衬衣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刀伤。 阿婆的朋友从小是在山区农村长大,不满二十岁就嫁给邻村的男青年,丈夫虽是田里一把好手,但却有一个坏毛病,喜欢喝酒,经常酒醉后爱发酒疯乱打人。 两人结婚二十年时间,有一儿一女。 几年前,她被喝醉酒的老公家暴砍伤手臂,因为害怕就直接逃离老家。于是,离家之时身无分文,连身份证也没来得及带走,所以这几年她在外流浪都以捡垃圾为生,然后认识了阿婆。 如今,离开家已有四年,她越发想念家里的儿女,所以想回老家看一下,又担心回到老家被老公抓住然后暴打,所以才想找些防身的办法。 “你不应该找防身的符咒,那没有用。”周小芬将之前翻看网络新闻时学到的知识告诉阿姨,“你需要法律保护你。如果你老公再打你的话,你就直接报警。” 阿姨笑了笑,无奈道:“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和稀泥,说两口子打架算什么犯罪,最多村里长辈帮着调解一下罢了。” “嗯。”周小芬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慎重地搜索相关法律,然后说道:“现在不一样了。三年前颁布反家庭暴力法,如果你丈夫再伤害你,你就报警,如果伤口达不到立案要求的话,就直接向法院申请禁止靠近的禁令。” 阿姨看向周小芬,一副小姑娘何不食肉糜的不以为然模样,阿婆却点头表示支持周小芬的话道: “有法就好……不过,小芬姑娘,你这里有合适她的刺青吗?我记得你这里的刺青分888元和5000元,小李多的钱没有,888元还是有的。” 显然,这位女性顾客的名字就叫做小李。 小李阿姨憨厚一笑,偷偷解开衫衣扣子,从内衣里摸出一个布袋,而布袋里放着一叠百元现金。 “嗯。”面对着顾客“病急乱投医”的情况,周小芬迟疑了一下之后,就将福玉刺青的效果明确地讲明说清。 阿婆听后,欣慰地拍着小李的肩,道:“看来这刺青能带给你好运。” 小李大姐有些狐疑道:“听着跟庙里求的符一样。” 阿婆以过来人身份说道:“这可比符管用多了,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现在回想起来,全靠小芬的刺青,才让我死里逃生。” 小李大姐忙点头道:“大姐你的话,我肯定相信。”又看向周小芬道:“小芬老板,你看现在给我刺青合适吗?” 见顾客愿意刺青,周小芬很熟练地将刺青前的步骤告知对方:“首先,必须提醒你,刺青时会非常痛,请忍住;第二,我需要你的指甲和头发;第三,为了保证刺青顺利完成,我会将你绑在美容床上。” 小李阿姨挥手道:“大姐之前已给我说过了,我有心理准备。” 一刻钟后,连连发出尖叫的小李阿姨身上已顺利刺上福玉刺青。 当小李阿姨从美容床上坐起身,然后看着胸口处的刺青图案,一副怀疑表情,喃喃道:“就这鬼画桃符的东西就可以给我带来好运吗?” “看你这话说得真难听,这是鬼画桃符吗?这是大家说的那个…艺…艺术,你是不懂欣赏。”阿婆嗔道:“你这样,我都后悔把你介绍给小芬老板了。” 小李阿姨忙道:“哎呀,大姐,你知道我有时说话不好听,都是无心的。再说我没嫌弃小芬老板的手艺。” “没嫌弃就好。”阿婆哼哼着。 小李阿姨将衬衣扣上之后,从布袋里拿出钱交到周小芬手里,然后摸出手机,看了一下上边的时间,有些慌张道:“大姐,我要走了,不要赶不上车了。” “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客人,这里还有买一赠一的赠品,都是我家种的瓜果。” 小李阿姨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声:“谢谢老板,我要带的东西太多,赠品就不要了。” 看着同伴小李的离开,阿婆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她很快打起精神向周小芬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