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消失
此时我满脑子的疑惑,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你要说这里出现一具村里人的尸体,那反倒正常了,可是偏偏这半截人出现在了这里。 昨晚我跟黎三都感受过它的恐怖,深知这东西很不简单,所以我压根就不信它会变成死尸。 很显然,这事另有蹊跷。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半截尸体,发现尸体很新鲜,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尸体的肤色,也很正常,这说明人应该刚死没多久,可以排除是僵尸的可能。 尸体腰部的伤口也非常整齐,仿佛是被什么利刃切开的一般,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那就是伤口没有丝毫血迹。 这完全说不通,如果是刚死掉的人,而且是被拦腰斩断,那肯定会流出大量的鲜血,但这具尸体却没有。 难道说,这人是死在了外面?强大的执念让他的下半身自己走回来了? 可是尸体在这里放了很久,也没有村里人来认尸。 村长还刻意问了一下村里人,有没有谁家的男人不见了的?但是所有人都摇头,很显然,这半截尸体并不是村里的人。 那些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了一会,村长就吩咐人让把尸体抬到后山去埋了。 我跟黎三一看机会来了,于是连忙站了出来。 那村长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是个年龄稍大的中年男人,于是我上去管他喊了一声“叔。”说道,“这尸体虽然不是村子里的人,但也不能胡乱埋了,那样对村里的风水不太好,要不我帮你们看块合适的坟地吧!” 我见村长眼神奇怪的看着我,于是连忙继续说道,“我是风水岭来的阴阳先生,这事我在行。” 村长看样子显然是听过风水岭的名号,他听我报出家门后,连忙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恭敬地说道,“既然你是风水岭的先生,那这事就拜托了。” 我也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不过当然不是真的想给那半截尸体看坟地,只是想和村里人拉上关系而已,毕竟我们还要在这里打探班主他们的消息,村民们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肯定不好办事。 农村人都比较迷信,这个村子的人显然也不例外,于是我便趁热打铁,跟村长说道,“对了叔,人死后都讲究个留全尸,这半截尸体下葬,恐怕死者会不消停,您看,要不让其他人在村子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另外半截尸体?” 村长听完后,沉吟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村里人四处去寻找了。 看得出这村长在村子里很有威严,对于他的吩咐,其他人一点怨言也没有。 “先去家里坐会吧!看坟地的事不急,等找到另外半截尸体再说。”村长招呼道。 我和黎三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村长去了他家。 这其实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村长家里的房子,比村里其他人家的果然要略好一些,还是二层小洋楼,盖得相当体面。 这时候正好是吹早饭的时间,我跟黎三理所当然的,蹭了顿饭,而且还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我们发现,村长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叫晓芸。 大概是因为村长家里条件比较好,女孩子没有干过农活的缘故,晓芸长得一点都不像山里姑娘,反而跟城里的女孩子一般水灵,加上正值青春,人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吃饭的时候,黎三盯着晓芸,哈喇子都流到了碗里。 很明显,这个惊喜是对于黎三而言。 “叔,这村子里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晚上村里人都睡得特别早?”饭后,我找机会问了村长一下。 他点了支烟,深锁着眉头说,“你们既然是风水岭的先生,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村里最近的确不太平,出了不少怪事,加上农村人都比较迷信,所以搞得人心惶惶的,晚上都没人敢出门。” 我一听果然有戏,于是便顺藤摸瓜,继续问道,“那你们就没有找个艺人来看看吗?给村子里做个大型法事,说不定就太平了。” 村长诧异的看了看我,然后掐着烟说,“你是想问你们风水岭的人有没有来吧?我昨天听村里人说了,说是有两个年轻人来打听风水岭艺人的消息,就是你们吧?” 我看村长拆穿,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尴尬的点了点头说,“对,那风水岭的人,之前到底有没有来过?” 村长抽着烟,脸色有些沉重地说,“来当然是来过,而且来了不少人,但是他们在村子里待了没两天,就全都消失了。” “消失了?”我跟黎三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连忙问他,“怎么消失的?” 村长摇了摇头说,“这我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的,人都没了,后来村里也就不敢再请艺人,也不敢提及这事情,怕惹上什么麻烦。” “那他们在消失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之类的?”我追问到。 村长沉吟了一下说,“这个......好像没有吧!他们也就是看了看村里的风水,简单的做个法事,没什么异常的行为啊?” 我听后仔细琢磨了一下,按照村长说的,这些都是走艺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那班主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人全都消失了呢?而且村子里的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情况,这显然不对劲。 “对了叔,今天村里出现半截尸体这样的事情,以前有发生过吗?”我想了想问道。 “没有。”村长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说,“虽然村里之前发生过不少怪事,但这种出现半截尸体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村里也没人消失,都不知道这半截尸体是哪里来的?” “消失?”他这句话仿佛在我心里敲响了警钟,我原本疑惑的神色,瞬间惨变。 我朝黎三看去,发现他也是一脸煞白的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极其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知道,他和我想到了同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