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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命。 “付辞,太亮了……” 祈言忍不住求饶,这个直男真的一点都不顾忌的吗?想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付辞动作顿了顿,抬眼,一下就看到祈言腰间红透的肌肤,衬衫凌乱地掀起,隐隐能看到更深的风景,付辞发现祈言全身都红了,往上,下颚绷紧,用手搭在眼上,显然羞到了极点。 祈言也发觉了付辞停了,赶忙补充一句:“窗户关的太紧了,不透气。” 他之前是有密闭恐惧症的,付辞向来在意,肯定能懂他在说什么。 可他说完,他听见付辞好像笑了。 不过还是松开他,在他腰间捏了捏,就放开了。 “我去关灯,再开个窗。” 开关被摁灭,室内光线暗了下来,窗外的路灯朦胧透了进来,依稀能看见室内的场景。 付辞余光看到祈言已经坐起身,在沙发上悄悄摸索什么,像是在找自己的衣服。 他唇角勾起,没管,反倒朝窗边走去,“我开个窗,你是不是就不会怕了?” 祈言正在找自己的卫衣,含混应道:“嗯……” 付辞很配合地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想了想,又将窗帘拉上,却又没完全拉严实,透过少许光亮。 祈言好不容易在沙发角落勾到自己的卫衣,囫囵将裤子往上提了提,头都没回,直接下了沙发往卧室走去,“我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等会再……” 可还没说完,身后就悄无声息贴近一个人,搂着他的腰,一个用力,两人又双双跌进旁边的单人沙发。 “想跑?”付辞接过祈言手中的卫衣,“我藏的那么远,你还找到了?” 单人沙发坐两个人很是拥挤,祈言被人逼到一角,腿都没地方放,却尽力不露怯,反问他:“你藏我衣服做什么?” 明明是他先弯的,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完全是付辞这个直男牵着他走? 而且付辞之前明显是醋了,现在的行为带着一点恶劣的报复,行为不复平日的温柔,像是为了惩罚他之前将心落在了别处。 祈言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可却又爱极了付辞为他吃醋的样子,甚至,隐隐有点期待,只是身体先他一步感受到了紧张和不适应,下意识想逃。 就想现在,他已经将腿伸在了沙发外面,只要一个借力,随时就能翻出去,只要付辞不再握着他的腰…… 可付辞像是洞察了他的想法,手握在他右腿小腿处,食指指腹缓慢地蹭了蹭,“为什么藏你衣服?就是怕你想跑。” 什么觉得不透气,都是骗人的,祈言在陌生的地方的确不适应,但只要光线充足就没事,可祈言刚刚一边让他关灯,一边又让他开窗,明显不对。 祈言只是为了支开他而已。 祈言被蹭的很痒,之前的那点热度好像又被付辞无声勾了起来,偏过头,选择了沉默。 只不过腿还是很听话地收了回来,没再作出要跑的姿态。 付辞瞧着在沙发角落窝成一团的人,眼神晦暗。 祈言现在所在的沙发就是他玩真心话的地方,对方在这里,清晰地说出了那个让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准确时间,语气甚至带了一丝怀念。 付辞舌尖顶了顶腮帮,一手抓住祈言的两只手的手腕,用卫衣的兔子耳朵缠住,牙咬住另一头,在祈言的手上打了个结。 祈言直接呆住,他下意识挣了挣,没弄开,反倒更紧了。 兔子耳朵其实很软,倒不会多疼,只是付辞的行为太出人意料了,这是在绑他? 祈言觉得事情发展过于失控,腿下意识又挪出了沙发,想翻身跑出去,却被人一下抓住脚腕,“又跑?” 付辞将祈言的鞋子脱掉,想将他的腿折起来束缚住,却感觉怀里的人突然吃痛似的抖了抖,“付辞,痛。” 付辞压到他的伤口了。 付辞愣了愣,意识到什么,立马松开手。 朦胧的光线下,祈言脚腕上方那个深色绷带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那是被蛇咬的地方。 付辞的那点醋意被心疼所取代,垂下眼,很轻地圈住祈言的脚踝,“对不起。” 语气中是浓浓的懊悔。 这反倒让祈言有点纳闷,这点疼,付辞没必要这么这么大反应,只要之后注意点就好,相反,这也是一部分情趣? 可他感觉付辞好像不全是为刚刚道歉。 手被束缚住,他只能用脚轻轻踢了踢付辞的手,“怎么了?” 付辞看着祈言的伤口,语气很沉,“被咬之前,是我将你的裤脚挽起来的。” 他当时看祈言很热的样子,就想让人凉快一点。 “之前路过的那对情侣也说过了有蛇,是我没当回事。” 要是他警惕一点,不让祈言在竹林中走那么深,祈言根本不会出事。 是他没有保护好祈言。 祈言静静听他说完,将脚往回缩了缩,付辞也跟着往前动了动,“付辞,你过来,离我近一点。” 他的手被绑住,这个姿势没办法主动靠近付辞。 付辞闻言,很听话地俯身凑过去,“你要是觉得手勒,我可以给你放……”开字还没说完,祈言就仰头,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非常主动的吻,祈言像是要让付辞充分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在他的唇上吮了吮,然后主动探进口腔,勾住付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