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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不是不爱姑姑,是上面的风景看腻味了,想尝尝不一样的滋味。 加之皇姑姑总在下,未曾对岳母表现出野狼般的爱慕,岳母对自身魅力产生怀疑,怀疑没以前讨人喜欢。 思绪捋顺,季平奚强忍住笑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说两口子过日子新鲜也很重要嘛。” “然后呢?” 镇国公主眼睁睁看着亲姑姑从怀里摸出疑似记账本的东西,又见她不知给哪摸出一支笔:“你说。” 说到肚子咕咕叫,季容这才放过她。 想着不能她一人占姑姑便宜被姑姑折磨,临走,季平奚恳切地为皇姑姑出谋划策:“若论夫妻,母后和父皇才是最有经验的,姑姑若是闲了不如去乾宁宫问问我阿娘……” 最好阿娘能掏空姑姑的小金库。 她心眼‘坏’,偏偏出的主意在季容看来甚好。两人一拍即合,季容欢欢喜喜离了公主府。 她上午来,柳薄烟赶在午后登门。 郁枝被阿娘灌了满耳朵“原来躺赢是真的赢”的人生感悟,柳叶眼弯弯:“女儿怎么会骗阿娘呢?”不过长公主的耐力、手法肯定没有奚奚好,她的奚奚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人到中年,为寻找更多刺激加深情感交流,尝到一次甜头的季容几乎夜夜卖力,日日奔赴在求知的路上。 乾宁宫,得知长公主求见,颜袖从小憩中睁开眼。 哪知这次季容不是来找她下棋的。 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弟媳’,实际上的闺中密友,季容人未语脸先红。 她少有这般扭捏模样,皇后娘娘笑着屏退众人。 最后一名宫人退出寝殿,季容感慨“阿袖实在善解人意”,酝酿一番,到底没脸大咧咧说出声,跑去与颜袖耳语。 没半刻钟,长公主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 不错,是赶。 此事传到御书房季萦耳里,这位大炎朝的圣天子好奇心被勾起,忙里偷闲去了趟乾宁宫,人到宫门前发现季容还没走,凤眼含笑:“皇姐。” 季容讪讪。 下一刻拔腿就走。 天下之大,论能降服她的人,除了烟儿,下一个肯定是当朝陛下——她的好皇弟。 皇四子从合欢殿那样的冷宫杀出重围荣登皇权极巅,斗赢一众赢面大的兄弟,不仅如此还斗赢她的母后,以前季容对‘他’心怀怜惜,如今,是心存敬畏。 敬重,畏惧。 季萦一脚迈进乾宁宫,颜袖揉揉发红的耳垂,面上仍有两分羞恼。 “皇姐怎么招你了?” 看她噙笑走过来,颜袖再次想到挚友红着脸问出的那些话,眼神闪过一抹不自在:“你这位好皇姐,越大越不正经……” 正儿八经嫡长女出身,颜大小姐和颜二小姐某种意义上是两个极端。 一个理智、清醒、矜持、端庄,一个疯狂、昏昧、放荡、扭曲,季容找她算是找错人了。 颜袖疯了都不会回答她那些问题。 “娘娘,镇国公主送信来了。” 薄薄的一封信送到颜袖手中,信拆开,皇后娘娘骂了句“小不省心的”,她一前一后的变化看得季萦啧啧称奇,柔声道:“怎的了,怎么这会又高兴了?” “还不是你宝贝女儿出的馊主意。” 颜袖命宫人取出她拿来垫桌子的厚厚一本《桃花秘籍》:“去给长公主送去,说是大师亲手所写,童叟无欺。此秘籍珍贵,要用一盒子东海大珍珠来换。” 一盒十二只,每只都有拳头那么大。 季容忍痛割爱换来挚友口中的“包你讨得心上人欢心的绝世调.情秘籍”,美滋滋引以为世间至理地看到后半夜…… 柳薄烟瞅着封皮惊咦一声:“阿容,这里有署名。” “署名?哪呢?” 待长公主看去,却见封皮右下角写着一个端端正正的“袖”。 袖? 大师? 不会是颜袖颜大师罢! 嗐。 被坑了。 白兴奋了。 …… 入夜,上到床榻季平奚抱着美人不住笑:“哈哈哈,你说是姑姑厉害还是我阿娘更胜一筹?问一回就罢了,哪有天天问人家私房事的,我不和姑姑计较,但阿娘就说不准了……” 她笑得眼泪淌出来:“据说阿娘派人给姑姑送了本绝世秘籍,为得到这秘籍,姑姑送出了一盒子东海大珍珠,改天我给你要过来,咱们装饰装饰内室。” “好呀。”最好四角都放着大珍珠,到时候能看奚奚看得更清楚。 她们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翌日,季平奚真就入宫讨要阿娘从姑姑那得来的‘战利品’。 颜袖不藏私,堂堂中宫之主要什么没有,素手一挥,十二只大珍珠全进了镇国公主腰包。 季平奚出宫时附带阿娘给姑姑的“亲切问候大礼包”,大礼包送进长公主府,季容为免再被人坑,当场拆了那包裹。 却是一本全新秘籍。 季容被坑过一次这次长了记性,特意去看右下角的署名——萦。 倒不是颜大师了,改成季大师了。 不过想着四皇弟当初是怎么苦苦追求阿袖的,本着“试试”的心思,季容收下这本秘籍,打算两本结合着看。 另外还有一张颜袖亲笔写的小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