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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哥哥还喜欢用手杖教训虫。 虽然打得一点儿都不疼,但是那天糊到了眼睛有些影响跑步。 不过他本来也跑不完就是了。 安德鲁开朗地想着,摸摸右眼角下已经看不太出的细小疤痕,觉得他跟这位小雄虫哥哥还是有一点点联系的。 雌父说他的初阶基因等级就是S,等开启二阶基因进化还可以突破成3S,他会成为最强悍的军雌。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笨,又笨又弱,很本没有S级雌虫应有的强悍。 菲尔德将军就很厉害!厉害的雄父和厉害的将军,生下了厉害的哥哥!大家都好厉害! 安德鲁眼眸晶亮地掰着小虫爪盘算,觉得哥哥根本不是那些外虫说的那样。那双比他漂亮得多得多的黑眸,明明装着他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深奥又智慧的东西。 他要像将军说的那样,尊重哥哥,保护哥哥,努力得到哥哥的认可! 安德鲁攥攥小虫爪下决心,却冷不丁对上静静看着他的黑眸,惊吓得想要跳起来。 不,不能冲撞了哥哥。他努力控制身体,松开虫爪小心地退下台阶,傻乎乎地看着小雄虫自己掀开了盖子。 林安扶着脑袋坐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笨蛋,不知道压到盖子了吗? 对不起殿下。雌虫崽小心地回话,在想该怎么悄悄溜回花园装作刚进来的样子。 结果林安第二句话就问他,你怎么出现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来领罚。安德鲁蔫蔫地回答,好似在哥哥面前承认这个是件很丢虫的事情。 领什么罚?小睡一会儿的林安心情尚可,一边拿着小星使递过来的浴巾擦拭滴落的治疗液,一边从治疗仓走出来。 嗯就是上次在花园冲撞了殿下,又喊错了称呼。安德鲁站在台阶下乖乖回话,悄悄看着哥哥披上毛巾拿过手杖。 然后他的下巴就被挑了起来,杖尖抵着他的喉管,珠光的杖身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叫他一动不敢动。 林安摆弄两下杖尖,随口说了句,看来的确没瞎。 安德鲁愣了下,随即扬起抹灿烂的笑容,我没什么事殿下! 我看你是挺闲。 说着,林安收回手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因为垂落的黑发还黏着荧绿的治疗液,滴在洁白的浴巾上,晕染出一幅绮丽的画。 安德鲁有些看呆了,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冷哼,还不过来,笨蛋! 哦!我来了殿下! 雌虫崽忙不迭跟着小雄虫走出治疗室,一阶一阶上着楼梯,竟然来到了哥哥的楼层。 他在回惩戒室还是跟林安走之间犹豫了一星妙,然后愉快地决定先陪哥哥玩,然后趁哥哥睡觉再回去领罚。 然而哥哥回卧室洗澡了,安德鲁站在房间门口不敢进去,没经过允许只能期期艾艾地等着。 林安洗完澡穿着舒适的浴衣出来,看见雌虫崽一脸期盼地扣着门缝等他,顿时气笑不得。 果然是笨蛋吧! 傻站这儿干什么?林安伸着手杖敲笨蛋的脑袋,看着他不敢躲避地受着,然后嘿嘿嘿地笑着回答,等殿下允许我进去。 林安闻言沉默了下,收回手杖支在地面,慢悠悠朝休息室走去。 每个注定失眠的夜晚,小雄虫会选择在这里度过。 强悍的雌虫每日需要进入睡眠的时间很少,虫为制造的黑夜只是为了方便雄虫放松精神丝休息,亦或是宣-泄地完成灌溉。 幸好他现在只是个雄虫崽,还不会面临变-态又强制的交-配任务。而他C-E飘忽错乱的精神力等级,也注定了匹配不到A级以上的高基因高素质雌虫。 天生的基因等级就是一道鸿沟,隔开了完全不同的阶级。高级的更高级,低级的更低级,雌雄结合无法连续跨越三阶基因差,这是比恒星还要永恒的定律。 他口口声声打骂安德鲁身份的卑贱,他又何尝不是族群中低劣的一员,只是因为雄虫的稀少珍贵,显得没那么令虫追捧罢了。 卑贱的高阶雌虫尚可以通过成为军雌,赚取足够的军功跨越身份层次,而高贵的低阶雄虫,也只能像个毫无用处的花瓶,成为贵族私生活津津乐道的话题。 林安清晰又残忍地明白着,所以曾经那么拼命地想要改变命运,而不是麻木地沦为种群繁衍的工具。 现在看来,抛去所谓的理想与政见,他完全可以在亲王雄父的荫蔽下,骄奢淫逸地度过并不甘愿却算得上安逸的短暂虫生。 他本就活不过成年,何必为日后烦恼,又何必跟自己较劲。 林安释然地杵着手杖在休息椅躺下,随便点了本睡前读物打算让雌虫崽朗读,好度过这个漫长的黑夜。 安德鲁无措地对上投屏的光球,上面密密麻麻充满了看不懂的词汇。 他有一瞬间退缩,可是又不敢告诉哥哥他还没学过这些,只好硬着头皮一词一词艰难地读起来。 潜能进化基因是指以XXX-XXX基因链为首,额为首的XXX系列N阶基因转化而成,成的 简单的一句定义都读得磕磕绊绊,林安听得皱眉,一手杖就挥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