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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无论与夫君闹的多难看,从未想过和离 郑氏简直能称得上是高配版的周绾。 纪新雪和虞珩面面相觑。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身上却出现相同的特质。 也许只是巧合?纪新雪小声道。 如果不是巧合,已经能确定浔阳府府尹的家事,会涉及到在商州案中没查出来的暗中江南势力,那么明目张胆偏向郑氏的英国公夫妇细思则恐。 纪新雪立刻想起英国公夫人送给虞珩和他的白玉平安锁。 虽然理智和感情都倾向于英国公夫妇有问题,但纪新雪不想让虞珩突然面对这件事,故意将其说成巧合。 虞珩握住纪新雪的手摇头,哑声道,不知道,你给陛下写封信说明这件事。 到达珐琅窑,两人默契的将周绾和郑氏的事压在心底,静等开窑。 未时整,第一批制作的珐琅陆续开窑。 因为心知肚明头一次烧制珐琅就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此次烧制的珐琅大多都是小物件。 除了对纪新雪亲自上色的小花瓶,大多都是铜碗、铜镯甚至只是铜片的小物件。 最后的结果大大出乎纪新雪的预料。 珐琅小花瓶几乎能称得上完美,其余物件全军覆没。 纪新雪望着色泽瑰丽的小花瓶陷入沉思。 首先排除匠人们吹捧的上色因素,成功的珐琅小花瓶是他亲自上色没错,但他也给一对铜碗和一对铜镯分别上色,还不是烧制出一堆黑乎乎的玩意儿? 从火候、体积、时间等客观因素考虑算了,还是等多积攒数据再考虑。 这对花瓶要留在窑里吗?虞珩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不用。纪新雪摇头,笑道,又不是靠模板制作的东西,就算留在窑里也不会对下次烧制珐琅有帮助,不如快些送回长安让阿耶看看。 虞珩没再接话,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转过头恋恋不舍的望着小巧的珐琅花瓶,就差在脑门写下想要两个大字。 他慢吞吞的点头,陛下已经惦记你亲手烧制的珐琅许久,确实应该先给陛下送去。 纪新雪眼中浮现犹豫,他先和虞珩说关于珐琅的事,然后才去信长安和长平帝商量,以时间论,是虞珩惦记珐琅的时间更久。 他见惯虞珩心血来潮,想要什么就会立刻拿到手里的模样,此时见到虞珩眼中的恋恋不舍,心中格外难受,退步的话脱口而出,阿耶那边不急 真的吗?虞珩眼中的失落立刻变成期待,眼底清晰的倒映着纪新雪的身影。期待之意,不言而喻。 话已出口,纪新雪便不再犹豫,他点头道,能保证每次都可以成功烧制出珐琅时,再将珐琅送去长安,这对瓶子先拿回公主府。 至于是拿回玉和院,还是拿回安和院,在珐琅窑中不便多说,回府后只是一句话的事。 正所谓人不能做亏心事,纪新雪白日刚将长平帝的嘱咐他有能看得过眼的珐琅就送回长安的话忘在脑后,半夜就收到来自长平帝的八百里加急。 虽然知道长平帝不会起码不会如此快的知道珐琅瓶的事,纪新雪还是犹豫了下才撕开信封。 信上只有一句话,让纪新雪立刻凭公主金印调兵,压往山南东道和江南西道的交界处。 因为这封八百里加急,接下来两天纪新雪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第三天才抽出时间再次审问施茂。 这次纪新雪没再让金吾卫提前卸施茂的下巴,直接去牢房见施茂。 施茂的种种反应已经证明,他将张员外和罗蒙、罗娇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确定张员外和罗蒙、罗娇能安度余生前,他绝不会自杀。 相比两日前,施茂的眼中的颓废反而变少,看向纪新雪等人的目光充满表达欲。 纪新雪不动声色的将施茂的变化收入眼底,坐在金吾卫专门搬来的椅子上,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施茂脸上浮现茫然,目光依次在纪新雪身边的人脸上停留,半晌后才开口,您想知道什么? 他已经通过张员外挨鞭时的痛呼和罗蒙、罗娇的哭喊声,认清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现实。 安武公主的承诺是为了节省时间、精力挂出的鱼饵,对安武公主来说只是随手舍出去的东西,对他来说却不亚于救命稻草。 独自一人待在牢房中的时间越长,施茂心中的念头就越清晰。 不是安武公主必须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是他必须为张员外和罗蒙、罗娇争取富贵无忧的后半生。 说说周绾,有什么说什么。纪新雪低头研究形状圆润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开口,从头到尾都没分给施茂半点眼神,仿佛他对施茂的询问只是无聊打发时间。 纪新雪这样的态度给施茂带来很大的压力。 施茂忍不住去想,他如果不能在今日给安武公主留下深刻的影响,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被遗忘,再也没有机会为张员外和罗蒙、罗娇争取富贵无忧的后半生。 他再也不敢抱着敷衍的心思答话,沉思了片刻才开口,决定从头开始,事无巨细的说他与周绾的事。 我母亲曾因意外流下个女婴,按照年纪与周家世妹仿佛,所以很疼爱周家世妹,我小时候经常与周家世妹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