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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秦文远送陶卓回家,两人在陶家大门外分开,两人面对面站着,秦文远对陶卓说了一句什么,陶卓没他高,仰着头回他一句,秦文远便笑了,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陶卓这才转身走进陶家的大门。 而此时的陶蘅就站在陶家围栏的转角处,看着秦文远望着陶卓背影的身影,梦里的陶蘅心想,那时候那个不到十岁的自己在想什么呢?小小的他,懂什么叫喜欢吗? 醒来后陶蘅想,大概是不懂的,但吸引力和年龄没有关系。 陶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秦文远不在家,一直到十点多,秦文远回来了,一个人。 秦文远上楼看他,陶蘅洗过澡,穿着睡袍坐在床上看书,秦文远俯身亲他,陶蘅很温顺地仰着头迎合,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白天才闹过一场,而离婚的事情又一次不了了之了。 这天晚上,秦文远依旧顾及着陶蘅的腿什么也没做,但他抱紧了陶蘅,仿佛很怕他离开似的,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他把脸埋在陶蘅的颈窝里,陶蘅仰着头,鼻尖都是让他熟悉的气息。 陶蘅的脚恢复得很快,三四天就消了肿,好得差不多了,又休息了两天,基本没什么感觉了。这几天秦文远很安分,没有带人回来,也没有在外过夜,至于他白天有没有做什么,陶蘅想,大抵是有的。 一周后的一天,秦家大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沈祁然。 沈祁然是一个人来的,开着一辆白色的超跑,被负责看守大门的保镖拦在大铁门外面。 管家陈伯给秦文远打电话的时候,陶蘅正坐在楼下餐厅里喝下午茶,秦文远不知道说了什么,陈伯往陶蘅这边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出去了。 过了十多分钟,沈祁然的超跑开进了大院,停在喷水池旁边。沈祁然从车里下来,他戴着墨镜,下车后把墨镜从鼻梁上勾下来,四处打量这个大到不可思议的宅子,眼里露出欣赏和欣喜。 陶蘅透过室内的落地窗,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喝厨娘特地为他熬的银耳莲子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门开了,陈伯把沈祁然迎进来,解释说秦爷现在还在公司忙,他们接到秦爷的命令,会好好招待沈先生,沈祁然笑眯眯地对管家说:“谢谢。” 餐厅离客厅要拐过一个弯,沈祁然没看到陶蘅,陶蘅也没有说话,他听见沈祁然问陈伯:“我今天住在这里,文远哥哥住哪个房间,麻烦你带我去。” 陈伯有些为难,但还是镇定地回道:“这我做不了主,沈先生还是等秦爷回来了让秦爷亲自带您去吧。” 沈祁然倒是没有为难一个老人,他在沙发里坐下来,说:“那我等他,对了。” 陈伯恭敬地站在一边,听见沈祁然问他:“陶蘅人呢?” “陶先生他……” 陈伯话还没说完,陶蘅端着碗盅从餐厅走出来,打断他:“我在这儿,沈公子找我有事?” 沈祁然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他,一脸的骄傲,一如陶蘅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带着富家公子的骄矜与倔强,这些都是陶蘅没有的。 但陶卓有。 如果说长相是陶蘅和陶卓长得最像,那么性情一定是沈祁然和陶卓最接近。 沈祁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看来上次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上次,也就是秦老太太寿宴那次,沈祁然让陶蘅和秦文远离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沈祁然是急了。 陶蘅端着碗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来,说:“你为什么不去和秦文远说?” 沈祁然太单纯了,闻言道:“他不愿意,所以我才找你。” “他为什么不愿意?” “他没说,”沈祁然高傲地扬着头,“但是文远哥说了,他不愿意和我结婚是因为我家里不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我已经搞定我家里了,这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第17章 那不是我 陶蘅有些惊讶,心说沈家人的脑袋都秀逗了?这也能同意?且不说现年32岁的秦文远是个男的,又比沈祁然大出十多岁,就是秦文远这结过两次婚的经历,正常家长都不会同意吧。 陶蘅怀疑沈祁然在说谎,猜想他是不是跟家里闹翻了逃出来的。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也没兴趣知道。 陶蘅慢悠悠地用勺子舀着骨瓷碗里的羹汤,吃了几口,说:“哦,恭喜。” 陈伯站在一旁,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陶蘅。陶蘅光顾着喝羹汤,头也不抬道:“你慢慢坐,我上楼了。” 说着,他把碗放在桌上,站起来往楼梯口走去。 “陶蘅!” 沈祁然怒道。 在陶蘅面前有十足的优越感,哪怕陶蘅现在还是秦文远的合法丈夫,他也觉得在自己面前,陶蘅就应该卑躬屈膝,所以对于陶蘅不以为意的态度,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没有一点成就感。 陶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文远哥哥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陶蘅笑了,“我是没有礼貌,不配跟沈小公子坐在一起说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没再理会沈祁然的气急败坏,直接上楼去了。 陶蘅回到主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