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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戈这个情况也就是因为不方便行动才住在医院,腿上是外伤,处理好了危险性很低,晚上根本不需要陪护。 “这……只有一张床,谢宴待着不方便吧。”慕安笑得有些困难。 谢宴看着荆戈,无奈地笑了笑,“没事,我随便找个位置凑合一下就行。” 荆戈冷哼了一声。 慕安捏紧了手掌,指甲都陷进肉里,这两人默契十足、不容第三人的氛围,让他感到窒息。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他才是陪荆戈十几年的人,为何就被谢宴抢了去。就算他不要荆戈,他也不甘心看到荆戈完全遗忘他,眼里只容得下谢宴一个人。 他现在不仅怨谢宴,也怨荆戈。他勉强维持着笑容,压住心里的怨恨,抽出携带的信封,递给荆戈:“这是林少漾托我交给你的。” 荆戈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不知道。” 慕安站起来,“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谢宴起身关上病房房门,回来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叉子叉了一块,送到荆戈嘴边。 荆戈已经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几张照片,荆戈看清了照片里面的人是谁,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他咬下苹果,恶狠狠地嚼着,仿佛嘴里嚼的不是香甜的苹果,而是让他厌恨的林少漾。 谢宴眼看他又炸毛了,凑过去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怎么天天生气啊。” 荆戈揽过他的腰,将照片丢在被子上,愤恨道:“你看这是谁?” 照片上是谢宴,有正面的,侧面的,还有背影。看得出来是抓拍,甚至是偷拍的。但拍照的人技术很好,每一张都萦绕着恰到好处的氛围。 荆戈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在球场上为什么失控吗?就是因为这个林少漾,他说他对你感兴趣。看看看,这么多照片,花的心思可真多啊。” 谢宴微微眯眼,他想起林少漾跟他说的话。当时他并不确定,但是现在他都跟荆戈互相交代清楚感情了,自然知道荆戈不可能是因为慕安而发飙。 那林少漾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了。这边荆戈在挣扎纠结,那边又让他心神难宁。 如果不是他和荆戈中途互相坦诚了,两人恐怕要真如林少漾所愿,生出间隙来了。 这个林少漾,足够阴险。谢宴暗暗记了他一笔。 他轻笑着,凑过去咬住荆戈的唇:“这点事也值得你生气?” 荆戈按住谢宴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他哼哼两声,不满道:“怎么,看见有人跟我抢你,你还很高兴很得意是吗?” “还有那个慕安,你不是吃醋吗,不是不想我和他有联系吗,那你怎么还有心情对着他笑。” 他阴森森地:“你不会是馋Omega吧?谢宴我告诉你,既然你说了喜欢我,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外面Omega再甜再好,你也不准多看一眼。” “你只能看着我!” 谢宴笑着说:“行,我是你一个人的。那你能保证,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吗?” 荆戈抱住他,埋在他的颈间,“这有什么难的,再说了,我除了你,也没有过其他人。” 他用犬牙厮磨着谢宴的腺体,他想将自己的信息素注进去,想在谢宴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 不能永久标记,他就一遍一遍注入,反复打磨上独属于他的印记。 抱了一会儿,谢宴轻推了他一下,“好了,你今天打球打了这么久,身上还有伤,赶紧休息。” 谢宴准备下床,被荆戈拦住腰,“你干嘛去。” 谢宴拍拍他的手背,“拜你所赐,我进不去寝室,只能看看这还有没有空闲的床位。” 荆戈咬牙,“你就不能跟我睡一张床?又不是没睡过。” 谢宴看了一眼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床,嫌弃道:“太小了,两个人睡着不舒服。” 荆戈磨了磨牙,然后放软了语气,祈求道:“谢宴,我腿疼,我想抱着你睡,好不好。” 他挪过来,鼻尖在谢宴腰窝处蹭了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谢宴一下子就心软了,他拒绝不了这样的荆戈,只能重新躺下来。荆戈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抱着他,心里极端的满足,他轻嗅着谢宴腺体周围溢出来的信息素。 他低声说:“宴宴,暑假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 谢宴身体蓦地绷紧,暑假这个词牵动了他的记忆。那场在山上发生过的意外,已经成为他心底无法抹去的芥蒂和阴影。 他不愿意去回忆,又不断地靠回忆去反思。他始终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一时不察,那次意外是可以避免的。哪怕有世界意识的主导,也不至于完全重演。 因为他的失误,差点害了荆戈一辈子。 而且,那天实在是太痛了,不只是看到荆戈的伤后感到痛,他自己也痛,碎魂连续两次剥离身体,让他想想就疼,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的。 但是,或许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荆戈察觉到谢宴略显苍茫的表情,他仿佛被什么困住了,眉间凝着忧虑。 这一刻,他们想到了同样的回忆。荆戈脸色有些发白,他在获得那些记忆前,从未想过,谢宴丢失的那瓣碎魂,竟然是主动剥离,并给了另一个世界上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