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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匆忙,别人都只以为他贪生怕死,树倒猢狲散,傅岩逍入狱,百死无生,他们这一干人幸免于难,自然是要赶紧远离这祸地。但是他的心里更是焦急万分,萧忠与拢春在狱中悄然将玉牌交托于他,千叮万嘱要小心行事,不可泄露。 纵使他看着自家夫人在这样的境地下,在离心而负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仍然苦心一意要不惜一切给傅岩逍几人脱罪,数次想要将此事全数告知,只是每每话到嘴边,想起萧忠拢春的殷殷嘱托,又生生咽了下去。这小小的一块玉牌,那一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地址,此时,是傅岩逍唯一的生机,他又怎么敢轻易冒上哪怕是万分之一走漏风声的危险? ----------------------------------------------------------------------------------------------------------- 更多GL小说介绍请至百度空间 *****************************感謝 michelle 的熱心分享*******************************************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僅限好友交流分享 請勿傳閱 ----------------------------------------------------------------------------------------------------------- 红颜祸水自招祸 九月初七,贝凝嫣约见刘若筠。她特意避开霍逐阳,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愿意让自家夫君新婚不久就要再娶的。 刘若筠微垂着眼,只静静喝茶,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她心里复杂得很,自幼就跟着刘老爷子打理生意,周旋在商场官场之间,这般的倾轧算计,也是常事。只是每每想及幼时萧小姐待己如妹,百般疼宠,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对于她来说,这一丝丝的愧疚,虽然难得,但终究是敌不过自家满门的祸福。她这几日,也日日苦思推敲,加上对霍逐阳的旁敲侧击,基本上,大胆确定傅岩逍真的是早知此事难以善了,那么她后续的所有动作,都只不过是要保贝凝嫣母女周全。 这种心意,让她微生妒意。她求之不得的东西,贝凝嫣却轻易地占了个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给予她这种深情厚意。就连她爹娘,多年来的刻意培养,其实往深里想,父亲是要有一个人支撑着驿帮,刘若谦指望不上,才不得不栽培她。而她娘亲,是为了稳固自个在府里的地位,才不像平常人家的娘亲那样,教导她三从四德,将她拘于闺阁。 她不怀疑爹娘家人对她的爱,只是这种爱,或多或少,都渗杂着有所求的关系。而贝凝嫣所拥有的,是全然的爱,不渗丝毫杂质。所以,当她见到贝凝嫣端然正坐,神态自若,半分慌张也没有,便觉得自家心中少些底气。 “刘小姐,凝嫣冒昧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贝凝嫣沉默了半晌,反正现在贝府之事,全城皆知,也不用多加掩饰,开口便直指来意。 刘若筠吹了下茶,“我明白,只是,此事真的帮不上。”她叹一口气,抬眼看着贝凝嫣,眼神里带着羡慕与怜悯。 贝凝嫣淡淡地回望她,“我府里一位管事,刚过完月子,女儿先天病弱,只是求这一个方便而已。” “这个,这个。”刘若筠思索片刻,“让我家兄长去诊治如何?” 此言一出,其实就是婉拒之意。 “若果这事能成,船帮方面,可以让驿帮加入。” 刘若筠眉心一跳,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头,贝府船帮的一半,几乎是贝家产业的四分之一,这个条件,放在其他时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但在目前的形势里,不值一提。 两人又谈了小半个时辰,贝凝嫣终是难以如愿,待要告辞时,刘若筠若有似无地提了一句,“凝嫣,听我一句劝,尽快另择良人吧。” 贝凝嫣讶然回头,“不,若筠,你不明白的。” “傅岩逍此次势必难以脱身,你若不另择良人,只怕,还是会再有牵连。”刘若筠自然晓得贝凝嫣也是个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透,点到就行。傅岩逍既是决意要让她们脱身,她又欠着傅财逍一个人情,再加上那一丝愧疚,保住这母女俩,是她刘若筠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贝凝嫣笑着谢过。这种建议,于她而言,不过是听过就算。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傅岩逍之后,她还能再全心去待其他人。 九月初九,重阳节气。自长安过来办案的几位大人们自然是与祭祖等例行之事无缘。刺史大人特意开宴,饮酒赏菊。 身子大好的赵思尧自然作陪,再者,虽然父亲一再警告,不让他再插手傅岩逍的事情,只是这时机难得,这么一群人都是参与其中,在宴上,难免会露出些口风来。他明面上不能动,别人可以动啊,他探探口风悄悄地通些讯息,也是可以的。 席上觥筹交错,气氛轻松愉快得很,丝毫没有出差公干办案的肃然感。 可惜这群人口风太紧,竟然席间谈话,半点不涉案情,言语之间,更多是在计划过得几日就启程返回长安——这分明就是傅岩逍一案,绝无转寰余地。 赵思尧心里发闷,待宴席接近尾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可以利用一下替傅岩逍减轻罪责的讯息。再留无益,便借着体弱提前离席。与众位大人一一赔礼之后,正欲回府,可能是席上酒喝得多了些,忽然内急,匆忙转往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