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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蔚央并没有叫醒乐烨。一夜的缠绵,仿佛耗尽了乐烨的体力,蔚央起床穿衣,在她脸上落下轻吻,然后离去这一过程中,睡得宠辱皆忘的她都没有醒过来。 在轻轻地关上门的时候,蔚央轻轻吐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而来,或许本来只是单纯的加班过后,想起了乐烨,在路过花店的时候,又特意绕进去买了束花,玫瑰代表着什么,大家都清楚,只是,她会挑那么一束花,真的只是一进店门,就被它夺去了全部视线,只是花足够好看而已,无关花语。 乐烨不在家,这个超出了她的预计。虽然此前一直信息没有回复,她也不认为乐烨会那么凑巧地出门了。毕竟,虽然她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酒吧,但她确信乐烨对于夜夜笙歌并没有多大的爱好。 但是,当发现乐烨真的不在家的时候,却多少有些不甘心,看着时间也快十二点,大抵也快回来了,就这么等了下去。 这样就像是我们平时等人或者等公车,一旦开始等了,原本只打算等个五分钟十分钟,但到最后,却像是抱着一个大鸡肋一般,继续等下去,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但如果不等下去,又会觉得此前的时间白白浪费了。 这么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等到她在那么又黑又冷的楼梯里都睡了过去。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偏离原本的预计,那么,就会理所当然地发生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如她和乐烨上床。 当蔚央飞驰在高速路上的时候,乐烨才醒了过来。意识到蔚央早已离开的这一事实,她无力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她不是一个陷入感情中就丧失所有理智及判断力的人。昨晚就算是在最激情的时刻,自己在蔚央耳边说喜欢她的时候,蔚央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轻轻地喘息,间或低而短促地呼唤几声她的名字。 就算可以骗自己这个女人只是太过矜持以致不愿回应,事实却很无情:蔚央三次在这里过夜,却唯有这次,是不告而别。就像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对方,所以选择在对方醒来之前率先离开一样。 如果蔚央留下一叠钱的话,就会演变成更奇怪的局面吧。想到这里,乐烨苦中作乐地在枕头里闷笑出声,现在这样,多像那个女人是逃掉过夜费的人啊。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这么奇怪的联想,脸上大概不会再能保持着一贯从容淡定的神色吧? 出柜 随着年节的逼近,中国每年声势最浩大的春运拉开序幕。乐烨很是为自己明明今年有着漫长的时间可以提前回家到最后却依然赶上了春运回去而惆怅。火车站里人头攒动自不必说,就连机场里,都人潮汹涌得仿佛飞机票不要钱一样。 乐烨一个人站在候机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这里。莫名就想起来那么一句话,没有你的地方,只是一座空城。 平时永远都不会坐满人的候机厅,这次是坐得满满当当的,乐烨也懒得去找座位,将背包放在拉杆箱上,抬头看看外面空旷的机场,大鸟们静静地矗立蛰伏着,等待着下一个瞬间直冲云宵,奔向蓝天。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心里充满了回家的欢欣,今年却多了一丝离愁。就算没有人来送行,那个人的名字却挥之不去。 和蔚央现在这种情况,让她如同困兽般,要突围不知从何突起,要缩回去,也没有那么的心甘情愿。情愫的滋生是不知不觉,要一丝一丝地抽去却不能同样的无知无觉无痛感。 低着头,思忖良久,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写好了又删除,删掉又重写,最后终于在广播的催促声中,咬咬牙,按下发送键。这个僵局,总要有人来打破。 这次蔚央的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嗯,一路平安。” 很简单平常的五个字,看不出来背后的态度。 乐烨勾出一个笑容,带着些了然与无奈。那一晚从威尼斯饭店扶着蔚央走出来的复杂心情又浮了上来。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拿什么来喜欢她,凭着什么去说爱她?她站在比自己高那么多的地方,一如今晚,如果她没有事先让自己过来接她,如果自己在路上再耽搁那么一会…… 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守护她,让她依靠。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是看不到摸不着的鸿沟,并不是有了爱就可以铺平的,更何况,她们之间,连有没有爱都是一个未知数。那么一点点的吸引,意外的接吻,突发的一夜,就是她们目前的全部。 将背包背上,沉沉的重量压得肩膀往下一沉。乐烨头也不回地向登机口走过去,太多地去假设未来对现在并无任何帮助,反而会凭空增加了负重,不能前行。把关于并非自己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未来抛开,轻装上路,或许这段奇异滋生出来的情,才有余地生长吧。 所以,乐烨轻轻地对自己说,只要喜欢就行了,不要设想太多猜想太多要求太多。她愿意给的,自然会给,不愿意给的,强求也没有用。而且,就算她愿意给,自己又敢不敢要呢? 在S城某一间五星级酒店里的宴会厅,蔚央所在公司的尾牙宴正在进行。一路上和各个人一一打着招呼,寒喧客套几句,一桌桌地敬酒,也被人敬酒,觥筹交错中,蔚央恍惚想起某个和眼前华衣彩服衣冠楚楚的人截然不同的人来。 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啊。蔚央在心里叹息一声。莫非是出于惯性,由于此前有着两次醉酒被她带回家的经历,导致每每在这种明显会被灌醉的场合里,总是条件反射般地想起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