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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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将由这所谓的恶者来揭露。 还有谁,能比疫魔更清楚这座城、这个世界的事情呢? 折堂笑了:“那么,便听听这真相。” “首先,我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这不周城外城中的医修折堂,还是内城中人想要突破回到修真世界的合力者,也是你们口中的罪魁祸首疫魔。” “当然,成为疫魔之前,千年之前,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曾是这不周城的少城主,周明麒。” 折堂开始讲述属于他和不周城的过去。 这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在系统看过的小说中,就有成百上千个同样的故事,如果现在的作者还这样写的话,是会被读者骂古早和老套到自己被禁言五十年的程度的。 只是,在那些小说中,故事的视角,都是从小说的主角龙傲天的视角出发的。 而周明麒,是一个有着漂亮表妹的天之骄子,是个被抢夺表妹和名声的被打脸对象。 他的故事,是铺就龙傲天辉煌之路的一颗小小的石子,对龙傲天或许微不足道,只是一个战利品,但从他的视角,便是活生生的真实了。 而龙傲天,在周明麒的故事中,被他描述为那个人。 那个人当时名声初现,并不是特别起眼,至少相对于那时的周明麒是这样的。 可就像是有什么在眷顾着那个人一样,曾经与周明麒两情相悦的表妹,认清了自己“错误”的感情,成了那个人众多女人的一个。 而有年少英杰之名的周明麒,则在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比试中,输给了表露不屈会突然爆发的那个人,成了他名声大涨的踏脚石。 在流传于世的故事中,周明麒是嫉恨在心,想要去报复,最后被那人屠了城,还是在表妹的哀求下,留了一条性命。 实际上,纵然心有不甘,可愿赌服输,不周城的少城主不会没有这样的气度。 只是有一天,他便成了恶。 被找上门来对峙一些过往,有被他陷害之人的指认,又受他指使之人的指认,他不甘就此被泼上污名,可想要突围而出,却被当成了恼羞成怒的认罪反抗。 脸上的刀疤,削掉的手指,如今身上残缺的一切,都是在那场战斗中留下的。 那个人没有杀死他,却留给了他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 不周城城民同样不肯相信,便是封城自省。 城内因有了瘟疫而被屠杀,而他在这个过程中,不甘而恨,成为了疫魔。 “他对我说,要让我永远成为一个恶人,一个敌人,背负骂名,永生不死地活受罪。” 折堂笑笑,几分轻蔑:“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怎么就成了天道的宠儿呢,怎么就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将我们困在这小世界的是他,每年蚀滞疫风对外毁损的设计也是他,就连这世界中的异变和布置,也全部都来源于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他看过来,荒唐而笑:“因为好玩。” “就连每个进入小世界的人手上束缚的那一道锁,也没有什么玄妙,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很好玩而已,就像是游戏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我千年以来只能被迫承受,成为别人唾骂的疫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人因我而死,看着这不周城中的乱象,而我,只是一个支撑这一切的,不死不灭的灵石而已。” 折堂的话语中,有着恨意,却并不激动。 千年的时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日日折磨苦痛,慢慢都成了习惯和麻木。 或许,不激动,便是因为,将一切都已经看得清楚明白。 再怎样激烈的情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都一点用处都没有,因而,自然不会浪费这样的气力。 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 若不是命不好,成了龙傲天的踏脚石,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 温瑜敛眸。 或许,就像是温瑾一样,若不是命不好成了鱼塘主女主的踏脚石,在怀玉城这样力量的情况下,温瑾只要不是太差,也不应该是那样的命运。 而被那么多的人相信的城主,怎么会是太差的人呢? 可纵然再如何惊才艳艳,也挡不住这个世界算计好一切,压倒般地将所有都作为筹码,捧到那些宠儿面前。 曾有句古言,人定可胜天。 可当天道碾压而来,如同巨浪扑盖一片树叶时,人定,如何胜天? 真正的主角,是掌控自己的人生的人,可若是一切都被计算着捧过来,像演戏一样轻而易举的获得,拥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虚假,这样的人,也算是主角吗? 他们是主角,那被裹挟着,毁掉人生的人,又算什么呢? 温瑜眼底冷如寒冰,她知道答案,却仍旧发问:“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他名傲堂,在千年之前,曾有个称号,叫做唯我真人。” 哀嚎和幽鸣声越演越烈,似乎房间之外的地方,都早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削掉我手指时,他曾对我说过,要给我一个礼物。”折堂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这就是他给我、给不周城的礼物。” 窗外,没有光的暗沉中,只有如同白日那般点点幽光,属于人类的哀嚎声和求救声不绝于缕,而追逐着那些人的,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这便是那些人口中的疫魔尸了。 对于世界经历足够多的温瑜,疫魔尸就像是修真版的丧尸,一样不容易杀死,一样地啃食人类血肉,一样在杀死后能获得流通的货币刀晶币,而这里,从某种程度上,也像是一个畸变的末世。 这些,在沐颜作为女主的那本书中,都有过介绍。 沐颜在这个规则之下,成为圣女,要带领人们,去打败疫魔,破除尸化。 看过这本书的人,也是这样类比的。 还有读者会笑,认为这书的作者,是直接化用末世丧尸的设定,偷懒了。 可是,这一切,有最本质的一点不同。 折堂目光悲凉,这样的景象,他见过千年,可都因为无能为力而折磨。 一个有着心和责任的人,在没有磨灭掉这些之前,所遭受的便只有煎熬。 “不周城外城的城民,都认为,是吸入疫障之气过多才会尸化成疫魔尸,或者是被疫魔尸咬到,他们以为,每个夜晚袭击的疫魔尸是从外部来的。” “但实际上,每晚袭击的疫魔尸,便是他们自己。城民会随机异变,成为疫魔尸的便丧失理智,只知道撕咬,没有异变的,便以为自己是在被疫魔尸袭击。” “第二天早上,在这场战斗中死掉的,便是第二天要被处理掉的尸体,被吃掉的残缺不全找不到人的,便认为是被咬异变成疫魔尸,离城消失了。” “没有人记得发生过什么,他们只认为,这是来自于我这个疫魔的一次袭击。然后,过完一个白天,又是一个循环。” 折堂的声音中,带着点沧桑和薄凉,他的眼神,也像是一个疲惫的老人,很累的模样。 “可实际上,袭击他们的,只是他们自己而已。” 温瑜没有说话。 她在给画框之外的修者们,消化这一切的时间。 还有,给又在偷偷抹眼泪捏拳头画个圈圈诅咒傲堂的系统,恢复情绪的时间。 至于温瑜。 她经过这129个世界,实在是听过太多的故事了,甚至有时候,她也是这故事本身。 属于命运的凄惨馈赠,便是如此。 她不冷血,只是在以完成任务为前提的情况下,这一切便无法再动摇她。 此刻两个台上,修者们被这个发展给震到了。 他们本以为,接下来温城主的行动,是找到疫魔,杀死疫魔,破开空间,回到修真界。 这才是一般事物发展的逻辑。 未想到,白日那身份显然不凡的老者正是疫魔,还主动来找温城主合作,甚至反转成了一个受害者。 其实,空口白话,一般修者们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总还是要有一些人蹦跶出来说,这可能是疫魔的阴谋的。 但事实上,并没有人这样说。 或许,是最近经历得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在判断人的情绪和讲述的真假上,修者们已经有了长进。 或许,是折堂的神情和话语平和却悲苦,让人觉得哪怕是演技和编故事,也值得去相信一次。 而玉简台上,最初白日疫魔之城开启时,听到逐铁木这个名字惊呼着要去查阅古籍的那个修者名属又回来了。 他甚至还买了专属突出。 {我查到了,我就说这不周城和逐铁木怎么这么熟悉,这是千年前的一座城,逐铁木是那周围特有的树木,当时的城主姓周,在当地名声不错。} {但城主的儿子不成器,因为表妹和杀神唯我真人争风吃醋,又动用邪法,最终被唯我真人屠城了。 } {我还确认了,蚀滞疫风的踪迹,也就是在不周城消失后出现的。我现在合理怀疑,疫魔,就是当时不周城那个不成器的少城主。} 紧接着,就是长达好几楼的分析,每一层,都占满到写不下为止。甚至,有的地方,还标明了出处,显然这一天埋头分析不是吃干饭的。 {哈哈哈,这可是我埋头一天才推断分析出来的,你们可别不信,咱们就守着画框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全都一股脑说完,这人才发现,都没人打断和回复他,正内心思考这个分析这么没热度的时候,底下孤零零地来了个回复—— ——{你说得对,刚刚疫魔已经亲口承认了他的身份。} 这人小心翼翼地回复,最后又给了一句鼓励:{不过你分析得这么多,还是很厉害的。} 这人立刻开心了:{果真我才是最棒的哈哈哈哈哈!} 一看就是个醉心研究且好哄的,不在乎名声是不是全在自己这,只在乎自己推论的结果对不对。 而更多人的,则是在同步贴中,去同时考证唯我真人傲堂的过去。 越考证,此前从未注意过的疑点便越发地细思极恐。 千年前惊才艳艳之人又何止傲堂这一个人,可千年之后,流传最多最广最为人所称赞和敬仰的人,只有他。 其余的人,能被叫出来名字的,都没有几个。 就连这位少城主,也只在那名考证的修者手中的那本孤本古籍中提到,了了说了些不周城的故事,更多的,则是对唯我真人的夸赞。 至于疫魔口中的表妹,人们推断和猜测是某个傲堂的红颜知己,但关于她的故事,只有傲堂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屠了一座城。 然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