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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215节

    可挖着挖着,随着两个台上帖子越来越多,人们惊讶的发现,在这么多的过去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过他的坏话。

    而好几个掮客挖着挖着,本来只是赚钱的职业,可最终也入了温瑾的坑,开始做正向免费的安利挖。

    同样的,影像贴发出后仅仅五个时辰之内,妹妹温瑜就已经在玉简台上中那个美人榜预备榜首投票预测中,碾压断层的冲到了第一。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只因为蓝天白云之下,那轻轻开口,仅一个“无”字就抹平整个御兽宗的孤寂紫衣太过震撼,能将人的呼吸夺走。

    人们最先注意到的,反而不是她的容颜,而是那份胆魄、气度和心胸。

    然后才发现,施展绝杀言咒之人是一个柔弱漂亮的少女,神情倨傲,眉眼淡淡,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她生来就该被人仰望。

    实力绝顶 容颜绝顶,这足以让人们疯狂了。

    至于她的性格,她是什么性格重要吗?她无论是什么性格,都不会叫那疯狂消解半分。

    当然,狂热分子们不知道的是,这断层第一,本该是三个时辰内就该拿到的。

    只因为这是玉简台上的旧帖子,而把握着玉简台的人,并不喜欢有另外一个女人的风头,盖过了沐颜,所以命人将投票比重,做了一点修改。

    可尽管是这样,还是不能阻止什么。

    就像最初御兽宗帖子的讨论出现时,他们像以往一样删帖封号下压,可却仍然阻止不了放大的热度,就像去温瑾帖子的热度一样,这根本是压不住的,不是人可以做成的事情。

    一个是人实在是太多,根本阻止不了。

    另一个是,这个被称为玉简台的世界,早已经不是玉简台一家的天下了,竞争对手无边台正以飞快的速度正常和扩张。

    以前,想要消解掐掉的消息,只需要简单几个调整,便可以让那消息永远都不现于人前。

    现在,玉简台掐掉的,无边台却放出,反而推动更多人,往无边台而去。

    负责管理玉简台的枝槐暗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向着身后那看不见的主人报告:“大人,温家兄妹热度太盛,他们的帖子根本压不住。”

    “沐颜小姐已经被拉断层了。而且,”枝槐顿了顿,说话越发谨慎:“此次御兽宗事件中,沐颜小姐的名字被提到的次数是一万零三次。其中,只有五百六十七次,是在夸她。”

    “剩下的,除了三千八百五十九次顺带提的,剩下的,全部都是美人榜预备役与温瑜的横向对比中被提到,且并不乐观。提到的这些人,更喜欢温瑜。”

    黑暗之中,并没有回应。

    可枝槐知道,对方并不满意。

    对于这位沐颜小姐,大人有一种极度的痴迷,他掌控着玉简台上所有的言论,不允许人说她一句不好,几乎将她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形象。

    每当沐颜涉及在什么事件中,玉简台上各个负责的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证沐颜在谈论的中心,夸奖的中心,赞誉的中心,羡慕的中心。

    至于沐颜不是中心的帖子和话语,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

    他们以玉简台为武器,在这个世界中开辟了另一重战场。

    可现在,武器仍然在手中,诸般手段用尽,却再也控制不住局面了。

    沙哑微刺的声音响起:“再为她创造更多的帖子和更多的投票,我要看见沐颜在第一,将温瑜投票的基数再打折。”

    枝槐道:“可这样会引起怀疑——”

    “玉简台是我们的天下。”暗处的声音打断了他,那人的声音中隐有一丝傲气:“这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即使他们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玉简台千年的底蕴,不是怀疑就可以破坏的。”

    “尽管做。”他声音阴厉了些,嗓子像是受过伤一般,声音逐渐变得刺耳,像是摩~擦着嗓子一般说话:“温瑾纵然厉害,可也只是在修行和感知上,他难道还能管到玉简台吗?”

    枝槐虽有犹豫,可更多的是因为习惯性的小心,但大人已经命令,他也不会再啰嗦:“是。”

    很快,玉简台的首页涌上来了一批见缝插针夸沐颜的帖子,各大御兽宗相关的帖子中,也开始出现磕颜和强捧的话语。

    【沐仙子被万前辈派过来深入虎穴,找寻证据,定然废了不少力气,那些人跟来时,她就在莲花池,若不是她还年轻,修为只有练气,定能直捣黄龙,没有后面那些什么事了!】

    【沐仙子才是我辈该学习的,言灵这种天赋属于爹娘给的,只能羡慕,不能学习哈哈哈!】

    【啊啊啊,沐仙子这张影像好漂亮!】

    【我听说,这个温小姐之前都没人知道存在的,什么病弱深养,别是什么奇怪的身份吧?这种避世隐居的孤城,谁知道会搞什么奇怪的事情。】

    【沐仙子一直都很好,不能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空穴之风,就怀疑她,玉简台上还能不能看到真话了?我会一直支持她。她这样的人,才更能代表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心声。】

    【我要去给她投票,我们这些一直支持她的人还在,就不会让她落到第二去。】

    言语鼓动,还彼此互动,很快,投票上沐颜又重新超过温瑜成为了榜首。

    隐匿在暗处的人,这才满意了。

    笑意爬上唇角,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投射在空中的玉简贴排名变化,瞳孔中闪烁着狂热而满足的光。

    纵然温瑾修为感应不错,能发现他的隐匿,纵然温瑜天生言灵,一字平一宗,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玉简台上,还是他的天下。

    在他的天下里,就没有谁的名头,可以盖过沐颜小姐的。

    可这笑意并没有维持太久,那名次和数据攀升上去之后,身后温瑜的排名一直紧咬不舍,在数次你上我下的追赶中,终于再次压过了沐颜,并迅速往上重新去拉开断层。

    这是再次刷票,也追不上的速度。

    似乎,沐颜投票的攀升,反而刺激了温瑜的支持者。

    隐匿者并不知道,温瑜支持者的大多数,原本就是从沐颜的鱼塘中逃走的粉丝鱼或者颜狗鱼,提纯到了温瑜的阵营里,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身为城主的哥哥的温瑾的支持者,到这来支持妹妹了。

    这部分支持者,因为无边台上的手帕时事件,和后来的孔海事件,对于沐颜一直憋着一口恶气。

    如今,沐颜的投票反超,简直是在刺激他们的眼睛和太阳穴,自然都呼朋唤友地拼了。

    隐匿者眼睛越发的绿,脸色难看的脖子位置渐渐显现出粗糙的褶皱。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沐颜的票是假的和刷的,而温瑜的票,是真的。

    可刷了票的,却打不过真投票的。

    恍然如一座大神,把这刚刚还标榜自己掌控玉简台世界的隐匿者给砸得有些恍惚。

    然而这还不算完。

    耳边,手下枝槐的声音恐慌到刺耳:“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他边说着,边弹出一个玉简贴投影到半空。

    隐匿者略带一丝不耐地看过去,这还能有什么不好,可随即就怔住了。

    那是一个新发玉简台的帖子。

    是无边台的人来玉简台发的。

    标题是——{揭露不为人知的黑暗:玉简台多年来数据造假、助纣为孽之始末。}

    而往下一看,主楼开始,首当其冲的就是刚刚为沐颜帖子和正名的造假事件。

    对方罗列出了所有带节奏的名属,判断出他们的灵力虽然看似属于不同人,但其实都是由一个人控制,甚至于,还拿往期的一些言论,来说明对比他们这完全是机械式的发言。

    因为从始至终,只换掉了几个关键字而已。

    还有给温瑜投票换比例的事情,也被揪了出来,因为同期无边台也进行了意向巡查,每个投票的人都会把反馈码影像发出,个数远远地超出了沐颜现在的票数。

    甚至于,帖子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以往更多为沐颜说话,以及编排谣言打压她的隐性对手的事情。

    而刚刚玉简台上那为了沐颜的盛大的狂欢,如今,全部成了送上门的证据。

    沐颜……

    隐匿者心脏猛缩,仿佛被人紧紧扼住无法呼吸。

    沐颜绝不能受到这样的对待!不能沾染这些脏污的东西!

    她该是璀璨的,永远站在阳光下的,享受一切美好的事物的,怎么能有这样的质疑呢?

    他的呼吸越发厚重急~促,以至于,坐在下首的枝槐,生平第一次,知道了这位大人隐匿的位置。

    那是屋里一个从来都照不到阳光的阴暗角落。

    就连掌灯,也是灯光避及的地方。

    “删掉!”嘶哑尖锐的声音像是撕破喉咙,几乎是刮着血一般喷出来:“快删掉!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快删掉!”

    “删掉!”

    “快删掉!”

    可就在这一声声越发尖锐刺耳的催促声中,那个帖子仍然投射在空中,泛着明亮粉色的光。

    不仅没有消失,还一分而二。

    一面缓慢向下滚动,继续播放着主贴后面的内容,除了作为引子的沐颜,之后便是这些年来,玉简台上协助御兽宗删掉的那些曾因宗主性情微变发出质疑的帖子,并且,给出了发帖人现在的踪迹——是死亡。

    都无需说太多,便知道这其中有勾连和阴谋。

    另一面则拉到最下,播放着那迅速弹出的最新回帖,有愤怒的,有质疑的,有恐怖的,有咒骂的,这些无一例外,全都带上了沐颜的名字。

    每一个愤怒御兽宗之事的人,都将这份愤怒,发泄在助纣为虐埋葬真相的玉简台身上,然后继续瞄准同一个帖子中其他事件的受益人沐颜。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以往的那些都是被操纵的吗?小小年纪,就这么虚荣吗?】

    【我看她以前是个很好的姑娘,怎么会这样呢?】

    【万前辈不知道这事吗?不管这是不是沐颜做的,可她都是受益人,无论怎么都跑不了。】

    【呵,有人被玉简台控制生死,有人却拿玉简台争一个美人的虚名,这世道,真是让人好笑!】

    在这之后的背景声,是枝槐焦躁至无奈的声音:“我删不掉!”

    “不仅删不掉,还关不掉。”

    “大人,是有人闯入这里了吗?有人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隐匿者却一看不去听了。

    墨绿的血丝从脖颈蔓延到眼角,他整个人有些焦躁的颤~抖,小声嘟囔着什么,像是吸食五石散的戒断反应。

    右手搭在左边胳膊上,从手腕位置,开始一下下地将自己的皮揭开扯下。

    先是细长的一条,然后又是细长的一条,参差不齐,鲜血淋漓,可他仿若不知,只麻木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仿佛肉~体上的痛苦,能压住脑海深处,另外一个更深切更折磨更渴望的痛苦一般。

    一声声“嘶啦”的扯起撕裂声中,枝槐根本不敢回头。

    隐匿者的身份,即使是在下属面前,也不是轻易可以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