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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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经由金线传递,像是一个回荡的金箔,扰乱了蓝紫色丝线的信息。 巫我诚掌间灵力凝聚,杀意骤现,手掌却微顿。 而听到温瑜的问话,在场众人却心揪成一片,同时觉得,今日身死,就是让温瑾害的。 而且,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去跟合体修者讨价还价,讨论先解开阵法,明明就是底下有问题,不想解开阵法老祖才想杀人的,他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同意了又怎样,解开阵法还得被杀,温瑾这话,是让大家多活一会吗? 这是什么拖延时间的笨方法,老祖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拖延两句话算拖延吗?!更可能激怒对方一下子全杀吧! 可就在众人或警惕或胆颤的准备迎击中,巫我诚眨了眨眼,声音中略有几分困顿:“是。” 你看,老祖都说“死”了吧,就不能乱说话,这不一下全完吗? 嗯?他说的是“是”?! 老祖他竟然同意了?! 众人忽然觉得,多活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温城主真聪明,这真的是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巫振锋微愣,他只当合体期修者自我意志太强,刚刚又是不得已仓促间控制,有所不稳,手指尖染红,更多的精血输送过去,想要催动巫我诚杀人。 可巫我诚没有动静,反倒是最末尾那些被制服的被控制宗主们中,突然有一个被捆得蚯蚓状的原地弹跳,大喝了一声:“拿命来!” 只是,除了温瑜,无人在意。 而她,则是看向巫振锋,笑了笑:“巫宗主,老祖想做的事,违逆之人可是会死的,你觉得,这阵法要不要解呢?” 巫振锋皱眉,如果眸光能化为实质,那便是能将温瑾撕咬殆尽的狼。 他没有想到,自己依赖的武器,如今有一天,竟被人用来指向了自己。 虽然可能虚假,但控制不稳的情况下,他不敢冒险。 巫振锋眼眉一抖,让开了通往莲花池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昨天和前天的红包已发,今天评论区前五十继续掉落红包! 第91章 “乌伯, 麻烦您了。” 巫振锋看着温瑾转头,对身旁人说道。 那马夫打扮的人微微颔首,然后静静地走了过来, 他看着四五十岁年纪, 脸上却有饱经风霜之感,像是经历过无数跌宕和苦痛。 他神色很平静,并没有匹夫小民骤然见到大人物的诚惶诚恐,似乎他只是听了城主吩咐, 来这里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空气的凝滞,争端的漩涡, 都与他无关。 灵兽放松趴卧,全都安然等待, 这是极度放松和信任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在场众人尽皆犹疑, 虽知晓生死之间,但巫我诚合体威压仍在,无人敢妄动,因此目光也都集中在了乌伯的身上, 猜测着他的身份。 明明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马夫,只有筑基修为,他难道能解开御兽宗的阵法吗?怀玉城当真如此藏龙卧虎? 当马夫来到身边时,他停住了脚步,巫振锋身体微微紧绷,是一个下意识的防御姿态,可马夫只是转头看他, 眼神深邃:“你是‘振’字辈的?” 他的声音如含悲叹:“这里的灵兽在哭。” “你没有照顾好他们。” 他叹息一声, 并不多说, 并不评判,并不等待回应,顺着湖面上的小道,向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莲花池中的锦鲤跟随着他游动,争相跃出水面,仿若鲜花盛彩,夹道欢迎。 巫振锋转头看他,眼眸微暗。 事到如今,结合巫我诚和灵兽的反应,虽然不想承认,虽然不知为何,但眼前这人,确实是千年前那位宗内的天才巫振海了。 虽然对方只有筑基修为,但是御兽之人彼此间会有一种感应,当他靠近时,巫振锋下意识地防范,那是一种比合体期老祖还要恐怖的压迫和压制,仿佛面对什么庞然大物,叫人望而生骇。 但更多的,他想到这人是亲兽之体,是活了千年的亲兽之体,他的血,比他女儿四月的血要更有用。 至于解阵,巫振锋并不担心什么。 虽然对方是老祖的老祖,但御兽宗的阵法是在四百年前,用以阵法著称的赤乌一族血祭而成,诡谲狡幻,变化多端,与千年前早不可同日而语,乌振海就算再聪明厉害,也解不开。 思及此,巫振锋开始唱白脸,他顶着压力般上前,来到巫我诚的身边,温声宽慰劝解:“老祖,振锋知道老祖是觉得御兽宗被人相欺才如此动怒,但此举只会叫人说我御兽宗心虚。” “这莲花池阵法下除了亡妻的坟墓确实什么都没有,至于那声鲛人啸叫,想必是亡妻的某个陪葬品受亲兽之体灵体感应,有此一声。若这位道友真的能解开阵法,那便看看也无妨,还请老祖息怒,为了御兽宗,莫要叫各位道友误会。” 一番话,便将之前的杀人灭口美化了被欺反抗,在场的人多数人精,骤然听到了有活命的机会,多数人也都纷纷应和起来。 万广海当先开口:“若是能亲眼验证,莲花池阵法下确实无事,那么想必是我误会了,在下愿意向巫道友道歉。” 他起了头,剩下的人便也好开口了,纷纷笑着是“误会一场”。 唯独夜不醒,顶着半张烂柿子脸,眉头紧皱,视线落在莲花池中,并不同流合污的模样。 温瑜看着他。 她知道在原书世界中,为什么夜不醒死的那么早了,因为他这样宁折不弯的人,在这样一个被主角意志主宰的混乱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温瑾”也是一样。 区别只在于,谁死的能痛快些,而谁还在遭受痛苦折磨。 她重又看向乌伯,他没有走到莲花亭,而是在小道的中间半蹲下,伸手贴在那水磨石道上,微微闭目感应。 巫振锋刚刚的话,她听得清楚明白。 似乎,他对这阵法很是自信,认为乌伯无法解开,而当那个时候,他会再顺势而为,解开阵法,展露阵法之下,确实只是一座坟墓,之前种种抵抗只是不想叨扰亡妻安宁,最后当下谁也不用死,是误会一场、皆大欢喜的结局。 温瑜不喜欢这样糊弄人的结局。 她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仍在昏迷的沐颜身上,就在刚刚,“温瑜”试图唤醒她,可她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沐颜的昏迷,是主角意志为她挑选的最优解。 眼前的形势,有太多宗门大能在场,她只是一个弟子,又不在局势的漩涡中,除了站着,并没有说得上话的机会。 说不上话,并不处于局势的中心,这不是一个女主该有的牌面。 那么,便避开。 同时,无论最终谁胜谁负,她都可以清清白白地站在胜利的一方。 当然,温瑜很清楚,主角意志是偏向“误会一场、皆大欢喜”的结局的,只有这样,她的血脉父亲为她准备的这一切她还有下一次机会取到,御兽宗还存在,巫振锋还存在,雕像力量还存在,她便能成为承继者,这一切唾手可得。 奠定书中的又一次好运。 这次解阵法的战争,与温瑜博弈的,不再是“善良”的女主,而是藏在她身后那渐渐显露出黑暗獠爪的主角意志。 而她,要赢。 她也会赢。 “巫宗主说的是,本来打开阵法就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何必将场面弄得这般僵,”温瑜含笑望过去:“这么简单的办法,我们之前去做就好了。” 这话是明明白白的讽刺,但以巫振锋的城府,不会为这样的事情而激怒,他甚至笑了笑:“看来解阵还需要一段时间,既然温城主煮了茶,不如请大家尝尝。” “看是否真如温小姐所说,是千金难得的福气。” “好。”温瑜就势坐下:“想喝的道友,请就坐。” 虽说是喝茶,但在场的人都清楚,这是一场站队。 信温瑾的,便去喝茶,不信的,便推拒。 合体修者在前,多数人都委婉推脱,唯有夜不醒紧抿着唇,走了过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而目光一直锁定在乌伯身上的韩胜,则是小心翼翼地双手端着茶盏,慢慢恭谨喝完,最后又小心放下,才局促开口道:“温城主,我可以凑近些去看吗?” “不会很近,就在栏杆那就行。”他脸憋得更红,用手指先是比出了个距离,然后又立刻否定。 温瑜颔首:“不要打扰乌伯。” “嗯!”韩胜是个快乐的两百斤红脸大汉,站起身后拉了半□□服,甚至还捋了捋前后并无变化的头发,才往栏杆方向走了过去。 状若稳重,却同手同脚。 温瑜手持茶勺,又为夜不醒续了一杯:“夜宗主,酒才畅饮,茶需慢品。” 夜不醒却颇有几分沉闷,他看了一眼温瑾,见他笑意放松,而旁边的妹妹“温瑜”正在刚刚发现的沐颜和袁霄身上试着各种救人的小法术,偶尔乐上一下,很是轻松玩闹的感觉,眸光微亮,沉声开口。 “温城主,即使打开了阵法,御兽宗冤孽累累,但合体修者在此,又能如何呢?”他低声而问,本是商量,说到最后,却微有迷茫。 “人们修行入道,有为长生,有为权势,有为享欲。”蒸腾热气中,温瑾的脸像隐在仙境,他看了过来,广袖宽襟,煮茶烹茶,行云流水:“夜宗主是为的什么呢?” 夜不醒握紧了茶杯,低声道:“匡扶正义,天下长安。” 这话,是当年背着一根柴火棍和破烂襁褓的少年,踩着露出脚趾的草鞋,跪在上弦宗山门前,恳求入门时所说的誓言。 少年是他的哥哥,他们是修魔大战的遗孤。 少年根骨被废,只能待在外门做些杂役伙计,虽然没有什么,但夜不醒印象中的那些过去,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那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他继承了哥哥的誓言。 这是他的道。 “夜宗主,既为匡扶正义,那便匡扶正义,纵然合体修者在此,又有什么如何不如何呢?”温瑜温和而笑,他甚至没有压低声音,唇间笑意飞扬,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巫我诚的身上。 这是挑衅,可巫我诚并没有反应。 夜不醒却微有明悟。 当上宗主后,他做出不少妥协,和了不少稀泥,可剑光蒙尘,渐渐地,当初的誓言却有些模糊了。 他维持的,只是和平的假象,虚伪遮掩的鲜花之下,是疥疮流脓的疤痕。 再怎么遮掩,再怎么和稀泥,也不能阻止伤痛的蔓延。 眼前清明,脑中的痛意也缓消,脸上再没有挤压肿胀之感,茶水顺着肺腑流下,点点灵气沁入周身,夜不醒这才意识到,他身上被灵威灼烧的伤痕,已然修复。 这是元婴初期能做的吗? 他愕然抬头,只见温瑾缓缓而笑:“夜宗主,我说了,这茶,要慢慢品,才能知道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