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乱国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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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就如同一辆战车,拿着秦忠志帮他打的两把尖刀,哪儿敌人多就往哪儿冲! 祝融的毒雾虽说毒性不强,几乎跟瘴气林里的瘴气差不多,可人乍一闻到,也会咳嗽不止,辣得眼泪直流。 只要毒雾里的人有片刻的停顿,就会被祝融的两把尖刀刺伤抡飞。他这一路跑下来,可谓是所向无敌,吓得敌人只能选择后撤。 可分兵后撤时,却又被一队拿着阴阳双钩的人盯上,不等敌人反应过来是敌是友,就被双钩索了命。 檀邀雨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情景。 她没想到秦忠志会带着祝融跑来北凉帮她。就如她也没想到,看到这两人时,自己的心情竟然会这么好! 邀雨对着不断后撤的敌人高声道,“既已现身,就统统留下来吧!” 她周身的罡气突然暴涨,九节转龙鞭腾空而起,似九条游龙一般激射而出,跟活了一样,弯曲旋转,专挑人的脖颈穿刺! 邀雨的罡气一出,四周但凡想要靠近的人皆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让跟在后面的子墨一剑一个解决干净。 有几个贼人骑着马,想要靠着马的冲击力将邀雨撞飞。邀雨抬手,双掌一推,罡气便如排山倒海般将这几人连人带马地吹飞出去。 秦忠志反应极快,带着秦家子弟就来补刀,邀雨拍飞的,最终都成了秦家阴阳双钩下的亡魂。 战场上的局势陡然转变,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沮渠蒙逊忽感绝处逢生! 他长刀一举,高声下令道,“变阵!冲锋!” 仅剩下的北凉禁军很快结成燕阵,开始主动向敌人杀去! 大战正酣之时,却忽然听得一声高喝,“仙姬难道不在意这小道士的生死了?” 邀雨扭头去看,只见云道生被一个全身罩着红袍的人挟持着,嘴巴还被那人堵住了。而墨曜正躺在他们两个的脚边,生死不知。 邀雨不待红袍人开口说第二句话,一节转龙鞭便自那人身后直击他的脖颈。 可这人反应很快,袍子下面不知什么兵器银光一闪,瞬间就将转龙鞭击落在地。 “仙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本座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红袍人掐着云道生的手紧了紧,“本座很清楚你们二人的身份,若是不想看他死在你面前,就赶快束手就擒。” 檀邀雨眸中杀机尽现,“你是拜火教的人。” 红袍人哈哈大笑,“看来行者楼还记得我们。也是,当年一战,怕是想忘也不容易。” “当年哪一战?”邀雨故意嘲讽道,“凭你只会挟持人质这点,你觉得你们哪一战配让本宫记住?本宫不过是在酒泉抓了个拜火教的探子,他为了不让本宫杀他,连哭带嚎地,可是说了不少你们的秘密。” “不可能!”红袍人怒道,“我拜火教人,绝不会叛教!快说!你将乌索尔怎么了!” 邀雨本就是试探这人一下,听他的话,看来拜火教的人还没发现乌索尔的死。估计也不知道神山上的东西已经被她取走了。 邀雨柳眉一挑,“他交待了不少事儿,本宫自然不会杀他,已经将他藏起来了。如今你也抓了本宫的人,不如咱们一换一。” 红袍人犹豫了,他很清楚,自己手里的这个小道士很有可能会是行者楼新一代的长老。杀了云道生,行者楼便会四角不全。 可乌索尔同他一样,是教主赐过教座之人。他们知道很多普通的拜火教众不知道的秘密,若是真落到行者楼的手中…… “换个屁!还不松开老夫的师侄!”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迅速地由远及近。几乎在一瞬间就到了红袍人面前! 红袍人见状心知不妙,手上发力想直接杀了云道生,可手指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姜乾左手一弹,红袍人捏着云道生的手腕就咔吧一声断了,还未等他呼痛出声,姜乾已经以掌为剑,一道剑气穿胸而过,红袍人眨眼间就死透了。 云道生脱困后立刻扶起地上的墨曜,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见墨曜缓缓睁眼,这才松了口气,他赶忙又向姜乾施礼小声道谢。“多谢师伯搭救。” 姜乾嫌弃地扫了云道生一眼,“你师父就是太心软。将你养成这样!从今日开始,你就跟着你子墨师兄,重新习武!便是修习不了上乘的内功,至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人挟制住!丢了行者楼的脸。” 云道生忙再次施礼,“师伯教训的是。道生一定努力跟着子墨师兄习武。” 姜乾点点头,毕竟不是自己的徒弟,他不好多说。不过要是自己的徒弟的话…… 第二百八十六章 、幸运儿 姜乾扭头,正看向正在走过来的檀邀雨。 檀邀雨不知为何,被姜乾这么一看,就浑身打了个激灵,脚步也本能地止住了。 “臭丫头!还不给我过来领罚!” 姜乾吼出声的瞬间,檀邀雨转身就跑!她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要是不跑,绝对逃不掉一顿毒打! 姜乾更生气了,“你还敢跑!” 战场上的所有人,就看着刚才还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仙姬,被个一满头乱发的老头追着满场飞! 若不是沮渠蒙逊已经相信邀雨天人转世的身份,他此刻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檀邀雨一边跑一边求饶,“师父,您别追我!我没做错什么事儿啊!” 姜乾吼道,“没做错事你跑什么!你不跑我追你作什么!”他说着就朝邀雨弹出一个隔空脑瓜崩! 檀邀雨赶忙闪身躲过,无辜道,“师父您这么说的话,那可就理不清了。这还打着仗呢,不如您先停下来,我就离您一丈远就行。” 姜乾气道,“你还敢躲!有了功夫就想造反了是吧!” 这两个人完全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一个玩命追,一个玩命跑。而原本在战场上的各路敌人,在红袍人死后就立刻散了个无影无踪。 沮渠蒙逊问云道生,“这位老者是?” 云道生微微笑道,“老仙人乃仙姬的恩师。功力十分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古怪……” 子墨看着师父追着邀雨打,想上去帮忙又不便出手。他四下一扫,就看向了秦忠志。立刻一个眼神瞟过去,示意秦忠志上去给邀雨解围。 秦忠志的狐狸脸快皱到一处了,怎么什么苦差事都是他的啊…… 秦忠志将自己的阴阳双钩在背后挂好,高声对邀雨道,“仙姬,夏朝对北凉出兵了。按推算,此时应该已经到广武郡外了。” “你说什么?!”檀邀雨和沮渠蒙逊异口同声地吼道。 姜乾此时也停下脚步,皱眉道,“没想到拜火教终究是同大夏勾结到了一起。” 邀雨惊讶地问姜乾,“所以他们包围马蹄寺,又一路追击北凉王,是为了让大夏能进军北凉?” 姜乾点点头,“拜火教此次联络了不少势力,除了攻下北凉后的裂土分封,定然还许诺了别的好处给他们。” 沮渠蒙逊急了,“本王要立刻赶往广武城。指挥大军抗敌。” 姜乾却对沮渠蒙逊道,“广武城你怕是去不了。老夫这一路过来,不知看到多少埋伏在这一路上等着你呢。你现在去,无疑是送死。” 沮渠蒙逊望向邀雨道,“仙姬曾承诺本王十年国运昌隆,怎么才不过几日,本王就落到这般田地?” 沮渠蒙逊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把姜乾已经消退的怒火给拱上来了! “臭丫头,你跟我过来!子墨和道生也过来。” 邀雨见师父也叫上了子墨和云道生,知道师父若要责罚她,他们两个肯定会拦着,这才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四人刚走到了一边,姜乾立刻冷着脸道,“跪下!” 邀雨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只要师父不揍人,跪一跪又何妨? 她一跪,子墨也跟着跪了下去,“师父,雨儿刚用了罡气,体内真气势必郁结,您若要罚,就让弟子替她吧。”他说完便叩首在地。 云道生见状也跪了下来,“师伯,我同师兄师姐一直在一起,无论师姐做了什么惹得您不高兴,道生也脱不了干系,请师伯一并责罚。” 姜乾冷哼,“你们仨倒是齐心!可是这事儿你们两个想顶罪也顶不下来。那佛像立在马蹄寺已经一年多了,这玉玺现世怕是臭丫头早就筹划好的!” 邀雨极其委屈道,“玉玺的确是之前就备好的。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行者楼的弟子啊。还一心想着要为仇池开疆扩土呢……这次若不是那个虚云和拜火教的人蹦出来,我还舍不得这么早就让玉玺现世呢……” 姜乾气道,“你还有理了!你可知道你拿出个玉玺,会引出多少事端?如今整个天道都乱了!拜火教的余孽,联络了几乎所有受过他们恩惠的势力,不单打算杀了你们,还要帮夏朝吞并北凉。” 姜乾指着跪着的三人,“为了救你们三个,行者楼几乎倾巢出动。若是此时拜火教的人去围攻行者楼。那千年古楼就会毁在你们三个手上!这罪过你们可承担的起?!” 三人这才意识到闯了祸,邀雨赶忙道,“那师父您快带人回行者楼吧。我自己也能帮北凉搞定夏朝的。” 姜乾一个脑瓜崩弹在邀雨脑袋上,“不自量力!凭你现在的功力,也就那几只红袍狗你打打还行。这次搅和进来的势力太多了,单凭你已经没法阻挡所有人了。” 邀雨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她将怀里藏着的拜火教的那卷竹简拿出来,呈给姜乾。 “师父您看看,这个可有用?” 姜乾接过来看了几行就将竹简合上,“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邀雨赶紧将神山上的事儿又简单说了一遍。 姜乾听后沉默片刻,“竟是让你误打误撞地拿到了。有了这东西,就能好好要挟一下那些明里暗里帮着拜火教的人了。” 邀雨歪头笑着问,“那是不是这次的困局就得解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受罚了?” 姜乾哼了一声,“臭丫头运气倒不错。” 邀雨没把住嘴,顺口道,“那是,跟您比,人人都是幸运儿啊!” 她话音刚落就被姜乾又赏了个脑瓜崩。 邀雨哀嚎着拼命揉脑袋。姜乾则伸手探上她的脉。 “看来这神山的确对你有增益,真气郁结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姜乾说着又用自己的真气打入邀雨体内,为她调息疏导了一番。 姜乾对邀雨道,“你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碍了。你们带着北凉王先去张掖王宫。那里的拜火教为师已经清理干净了。老实在王宫等两日,两日后再派兵出征。” 姜乾又看向竹简,若有所思。 第二百八十七章 、赏与罚 邀雨见姜乾看着竹简出神,便问道,“师父您要去找这竹简上的人?要不我同您一起去吧。” 这么多势力盘根错节,师父再厉害也不是神仙。 “放心吧。”姜乾用竹简轻轻敲了下邀雨的脑袋,“这些门派虽然想浑水摸鱼,可更多是被拜火教逼迫而来。他们多少还是要买行者楼的面子的。安心在北凉王宫等着吧。” 师父既然这么说了,邀雨便也不再坚持,叩首道,“师父万事小心。” 子墨也跟着道,“师父万事小心。” 云道生则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姜乾,“还劳师伯若是见到我师父,将此信转交给他。”说完也叩首在地,“师伯一路小心。” 姜乾笑道,“我小心?他们小心才是。这二十年前的帐,总算能好好清一清了。” 姜乾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邀雨道,“你为什么许诺给北凉王十年的国运昌盛?你会卜算了?” 邀雨愣了一下,“我顺嘴胡诌的啊。我看北凉王为人谨慎,也不似短命之相,就这么说了。反正要是北凉不到十年就亡国,他也只能到黄泉路上等着我,再说我算得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