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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探进去,在口腔里摸到被咬伤的地方。 这样看仿佛是含着他的手指。 偏偏难得很乖巧,琥珀色的眼眸湿漉漉又期待地看着他。 没事。 柏鸿礼松开了手。 指尖沾着血和津液,被他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了。 岑洺舔着伤口继续看原著。 因为岑洺的角色在后期是大反派,戏份很不少,不乏篇幅是用以描写他如何在人间叱咤风云的,每次一到他和男主的场合,书中各种魔法和咒语齐飞,眼花缭乱。 出于一些无聊的心态,岑洺也念了几句咒语。 反正也不会成功的。 才怪。 不远处桌上一个无辜的昂贵花瓶,因为岑洺默念的咒语而当场炸裂,鲜花和水溅了一桌子。 岑洺惊呆了,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柏鸿礼也闻声看到了突然炸开的花瓶,又转过去看岑洺,大概是因为坐得近,他面色苍白,连忙躲在了柏鸿礼身旁,垂着睫毛不敢看那个花瓶,嘴上小声说:我完全没想到,好恐怖 可能是恶魔。 柏鸿礼皱了下眉,将他挡在身后,转头拨了管家的电话叫人来清理。 岑洺听到他说恶魔的时候,脑子嗡地一声响,下意识地抓紧了柏鸿礼的手臂,慌不择路地一把抱住了柏鸿礼。 柏鸿礼挪开手机的动作一顿。 他怀里已经多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奴隶,抱着他的腰,雪白的小脸望着他,怯怯道:我很害怕,主人。 被发现是魅魔的话,他要被抓走了。 这个世界对黑暗力量的控制非常严格,恶魔一旦出现伤人或者破坏他人财产的行为,大概率要被处死。 【别急,只要柏家没有发现你是魔鬼】系统赶忙安慰他,你就当做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花瓶突然炸开了你怎么扑他怀里了? 忘记了。 岑洺这才想起对方要赶走自己的想法,忙不迭红了脸往后退。 柏鸿礼低头看着他,目光沉沉。 他垂下眼帘,轻轻抚过岑洺的后背,说:没事了。 管家得了柏鸿礼的指令就很快上楼查勘情况了,作为一个中年人,他是经历过巫师横行的时代的,一进门,他见到桌上被打碎的花瓶,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黑发的beta少年已经害怕得躲在柏鸿礼怀里了,整个脑袋靠在男人胸前,双手紧紧抱着对方,小小声地说着:怎么办,我很怕恶魔的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管家只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变成了灯泡,亮得不合时宜。 柏鸿礼看到他进门了,但显然没空与他解释,正顾着安抚他怀里的beta,只抽空看了管家一眼,示意他处理。 柏鸿礼的目光停在岑洺的眉目之间,少年的双眸里填满了愁色,水亮的琥珀色眼睛不自觉地眨着,眉尖蹙起。 声音细声细气,双手紧紧地缠着他。 看得出来是真的怕了,分明刚才还在躲他。 一点风吹草动就瑟缩着躲在别人怀里,大概也是被周良霁、柏羁远教过的结果。 柏鸿礼轻轻扶着他的后背,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高温潮湿的口腔和一段柔软舌尖。 他缓缓说:以前有过这种事,你不用担心。 岑洺仍然埋首在柏鸿礼怀里,装出一幅很恐惧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有点害怕,但恐惧对象不是魔法,而是可能出现的猎魔剧情。 柏鸿礼在原著里的设定是柏家的继承人,说一不二,与双生兄弟的乖张不同,他行事谨慎且沉稳,说出口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一听这话,更担心了。 弹幕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个剧情之外的插曲。 万一掉马了,你就有把柄在柏家了哦,肯定要被欺负到哭唧唧; 以柏羁远那种恶劣性格,会让你每天在家里耍魔法给他看吧,把你的魔法能量都掏空; 说不定有更恶劣的惩罚哦 这时门口又踱步走进来一个人影。 柏羁远脸上带着一丝惯有的笑意,先是看了眼岑洺躲在兄弟怀里的模样,视线顿了片刻,挑眉说:都吓成这样了? 说完,他径直上前,将岑洺带到自己身边,低头安抚了几句。 别怕。他对岑洺说。 岑洺心下稍安,转头又去看柏鸿礼,年轻男人正低头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隔着一片缭绕的烟雾朝他投掷目光,没什么意味地看了他一会儿,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你先回自己房间,别在这里待着。柏羁远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我待会儿再去找你。晚点要请教会的教士们过来查勘,你不用出来。 岑洺因为心虚,被这么一要求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但仍倔强着说了句「我才不怕」。 他回头与柏鸿礼道别,很快脚底抹油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傍晚,还未到晚餐时间。 岑洺惴惴不安,隔着一扇窗户,他见到楼下已经来了圣教会的两个教士,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人,天色已经暗下去,他看不清对方的形貌,只见到那人似乎拿了一箱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