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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洺随口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夺了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他眯起眼,忽然看到柏羁远肩上和手上的伤口,又问:你不去医院?很严重了吧。 已经让家庭医生上门了。 柏羁远轻描淡写。 哦。 你以后可以帮我换药。 岑洺揉揉耳朵,当做没听见地闭上了眼。 他对系统腹诽:你看,柏羁远整天想着欺负我。 系统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但是,这好像是你该做的吧。说完又立马改口说:当然他是过分了一点。 柏鸿礼倒是稍微好一点,可能是因为我们不经常见面。 岑洺这样说着,闭眼小憩。 一回到柏宅,吃完饭,岑洺就被管家叫走了。 二少已经上好药了,这些是医生开的内服药,你拿过去吧。 岑洺不疑有他,拿着一袋药盒去叩响了柏羁远的房门。 刚敲了两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入眼是年轻男人的半裸身体,穿着一条灰色裤子,肩膀和手臂缠着绷带。他身上一股浓药的清凉气味,手臂撑在门板上,小麦色的肌肉紧实。 岑洺的关注点在于他肩上的伤,一边看一边晃晃手里的药盒,说:我给你送药。 刚说完,他就被抓着胳膊带进了屋子里,门在背后关上了。 岑洺眼前忽然覆上了一层阴影,整个人被堵在墙壁之前。 柏羁远那只受伤的右手,撑在他脸侧的墙上,自己则俯身悄然贴近了。 他仍然惯常地挂着一抹微笑,但眼神阴郁,看起来并不如何高兴。 刚刚柏鸿礼找过我,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岑洺纳闷:我怎么知道? 关于你的。 我? 柏鸿礼让我把你管教好否则他可能要把你扔出去。柏羁远说着,伸手捏了下岑洺的脸颊。 少年刚刚洗过澡,伸手是一股沐浴露的气味,雪白的皮肉在家居服领口里隐隐可见。这时候的岑洺依然是惯有的那种介于委屈和生气之间的神情。 他微微蹙起眉,不太高兴地眨了下眼睛:我做什么坏事了吗?我一共没和他见过几次面啊。 难道是因为在车上换衣服那件事吗? 柏鸿礼不喜欢你,你以后要离他远一点。 柏羁远说了个理由。 难道要怪我吗?岑洺非常不乐意,在柏家时不时总会遇到啊,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他垂下眼帘,睫毛颤了几下,脸颊泛起了红,看着像是在生气边缘了。 柏羁远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挑了下眉,按着他的肩膀与他解释:没怪你,柏鸿礼也不会真的把你赶出去。 岑洺不理他。 在柏家,他连猫都算不上,随便想扔就扔了,想随便欺负使唤也可以。 一旦被赶出去,他的任务就又中断了。 岑洺已经在气头上了,只觉得眼睛一酸,胸腔里一阵难受,他又很生气,双手推开了柏羁远,说:别管我。 然而没什么作用。 双手轻而易举地被摁住了,捏在了手里。 生我气了? 柏羁远低头靠近他,额头碰了碰他的。 没有。 少年澄澈的眼眸不虞地盯着脚尖,不自在地咬着唇上一点软肉。 鼻尖已经红了,看样子又要哭。 柏羁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梢,又温声安慰:我在这里,不会让你被赶走的,柏鸿礼的话听听就得了他不喜欢奴隶,只要你不是奴隶就行了,不是吗。 可我就是奴隶身份啊。 岑洺不情愿地应了声,他低着头,后颈的一小块皮肤就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他又觉得反正在柏家也没几天,干脆不管这事了。 岑洺抬起头,又无聊地戳了戳柏羁远的胳膊,问:你身上的伤严重吗? 还好。 你身上的药味好重,是什么药啊。 说完,岑洺就好奇地踮起脚,在男人的肩膀和脖颈之间的位置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草药味,混杂着那股食物的奇怪香气。 恶魔的食物是人类吗? 柏羁远看着他,忽地眼神微动。 在Alpha和Omega看来,这种行为近乎于调情。 他捏着岑洺的下颌,勾起唇角问他: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岑洺疑惑地闻了闻自己的手背:好像也被你的味道弄上了,一股药味,但是你身上还有一股很好吃的香味。 刚说完,柏羁远就已经摁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接着,他的脖颈一热,抚上了一阵温热的呼吸。 你确定吗?你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你总不能是O。 柏羁远伏在他肩上,嗅了下他的脖颈。 少年柔软的白皙皮肤氤氲着一股香气,沐浴露薰衣草的气味,柏羁远在他脖侧闻到了更淡的暖和的气息,Alpha的嗅觉很灵敏那是岑洺自己身上的淡香气味,与信息素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