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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的手,凑近她耳边问:“不想要了?” 热风从耳侧灌入,秋兰溪头皮发麻,不自觉吞咽了一下,直觉告诉她,燕清黎在逗自己,她不可能真的在马车上做什么,不论她原来不想做是为什么,但原则如果能被轻易打破那就不叫原则了。 可燕清黎的行为属实有点吓到她了,秋兰溪得承认,自己似乎是个理论强者,对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不仅不想顺势而为,还想让她别发疯了正常点。 燕清黎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将她按到自己颈侧,不动声色道:“卿卿乖,从这里亲下去。” 秋兰溪:“…………” 见她良久不动,燕清黎终于看了过去,幽暗的眸子像是随时都能掀起凶猛的海啸。 “殿下,公主府到了。” “真是不巧。”燕清黎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慢条斯理的理好衣服,又替秋兰溪理了理缠在一起的步摇珠链,才淡淡道,“以后乖一点,本宫非是不想,是你受不住。” 秋兰溪一点都没有被小瞧的感觉,心有余悸的垂着头,她确实受不住,她甚至不知道如果马车没到站,对方会不会就任由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展开。 燕清黎觑她一眼,才从她身侧走过,下了马车,秋兰溪跟在她身后,有些腿软。 吓的。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重见天日,秋兰溪情不自禁的长出一口气,落在旁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模样。 她的脸颊泛着红-潮,眸子沁着泪意,衣上的褶皱都没来得及理好,还有终于出来时如释重负的模样,无一不在向众人说明,在马车上四下无人时,燕清黎对她做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事。 秋兰溪没察觉到春粟震惊的视线,下意识跟上燕清黎,对方脚步不停,只吩咐道:“带她回后院。” 见燕清黎确实没打算继续,秋兰溪松了一口气,一点也不关注对方要去哪儿,连忙脚底抹油溜了。 “冬雪。”燕清黎理了理袖口,遮住手臂上残留的口脂。 “殿下有何吩咐?” 燕清黎敛了敛眸子,平静道:“备水,本宫要沐浴。” 冬雪猝然睁大眼睛,备、备水?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殿下真的在马车上……了?! 祸、祸水! 第32章 燕清黎将头没进了水中,良久才重新从水中浮出,水滴顺着面庞弧度重新坠入进水中,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热水氤氲出的水雾蒙蒙中仿佛看到了一道俏丽身影在靠近,肌肤胜雪,媚眼如丝。 她当下便不由狠狠皱起眉。 在马车上时燕清黎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毕竟秋兰溪只是单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才对这种事格外在意,而燕清黎却是真切的想过。 所以哪怕马车外人声鼎沸,哪怕这还是青天白日,燕清黎也觉得心头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真的去做出什么白日宣yin的事来。 故而在回府后,她这才几乎迫不及待甩下秋兰溪离开。 浴桶中的水早已冰凉,燕清黎却仍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她仰起头,少女眼睫盈着泪珠的模样又似乎浮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几乎想就这样伸手将对方拽进水中。 燕清黎紧抿起唇,良久才站起身,她不太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仿佛名为理智的那条线随时都会崩断一般,以往的自制力仿佛都成了摆设。 她大抵猜得到这是因为什么,任何问题,都能够从书中得到答案,英明神武的君王,晚年会变得昏聩;浪-荡不羁的纨绔,也会因亲人一夜长大;禅意在身的佛子,也会因佳人还俗。 燕清黎其实很明白,像她这样自出生起从未对情-事感兴趣过的人,在开窍后才更容易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早早按部就班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才反而更容易看得开,更有理智。 兼之她又从小习武,武者精力旺盛,以往燕清黎有的是途径发泄精力,但自她开始上朝后时间不得不被压缩,也不能再时时舞刀弄木仓,所以她喜欢通过看书来分散自己的精力,毕竟想得多也是很费力气的,不然也不会有忧思过度之类的病症了。 对绝大多数武者来说,发泄精力的途径除了打架,便是情爱之事。 燕清黎按了按眉心,虽觉烦恼,但也没想放纵自己的欲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连修身都做不到,又何谈其它? 将头发用内力蒸干,燕清黎换了身衣服才回后院,秋兰溪正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浇在她的发丝上,染上缕缕金色,见燕清黎走来,猝然慌了一下,竟没有起身相迎,只站在原地,有点呐呐开口:“殿、殿下。” 燕清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大抵是吓到她了,可她也不难猜测,对方必定会因此安分上一段时间,叶公好龙,莫不如此。 对她来说,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想见到的,不然秋兰溪总日日挑拨,总有那么一天,她也会克制不住的。 燕清黎走到她身边牵起她:“怎么没去把衣服换了?” 尽管在马车上秋兰溪身上早就沾染了她的气息,可燕清黎还是从她身上闻到了微不可查的陌生脂粉味。 秋兰溪干笑一声:“这、这就去。” 她表现得格外乖巧,片刻才回来,燕清黎看了眼,是锦绸缎制成的衣裙,而非薄如蝉翼的纱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