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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粟比秋兰溪还有信心:“姑娘出马,定是能手到擒来的。” 更何况,燕清黎呆的是驸马之前所用的书房,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重要的,她们也是没法子了,才想着让秋兰溪送送,公主向来不听劝,谁来了都不好使,以往她们都只能焦急等着,现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秋兰溪见此,也没拒绝,毕竟对方敢带自己过去,那应该不是多重要的地方:“那劳烦春粟姐姐带我过去吧。” 随春粟绕过一步一景的院子,秋兰溪提着盘子敲了敲门:“殿下,是我,我让厨房做了些糖糕,殿下想尝尝吗?” 等了片刻,书房的门这才被打开,秋兰溪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装炭的铜盆像是烧了不少纸,不知是书信还是其它,书桌上摆了本……《周公解梦》? 秋兰溪:“???” 燕清黎瞥了眼食盘:“放桌上吧。” 秋兰溪点点头,将东西放好后也没急着离开,而是问:“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燕清黎沉默了一下,梦中之事到底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虽说今早出门时被早风一吹就冷静了下来,但那个梦于她而言冲击力实在有些大。 偏偏她又是个有点固执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等事出现在自己身上,哪怕逻辑不通,她也想去扳扯一二来。 最后,燕清黎得出结论,这绝对是王白英书房里的那些话本害的! 燕清黎的书房是没有那些儿女情长的书的,她也不可能主动去买,这种事一旦亲自动手,必然是会留下痕迹的,她是在王白英书房发现的。 能被王白英收录的书,故事不说,文笔自是斐然的,燕清黎看书又认真,难免被影响到。 毕竟,她又不是男儿,那些书却是以男儿的视角去书写的,无论是心声还是旁枝末节中展露出的思想都让燕清黎厌恶,自是代入不起来的,所以虽本着这世上没有无用之书的心态去学习,但她更多的代入的还是女子视角,多是我若是某某某遇到那种事该如何应对…… 这才导致她梦里竟将自己代入了那等身份。 都怪那些小说家,平日里写些什么狐妖女鬼、富甲商女、县令千金也便罢了,竟连一国公主都敢乱写,不然她怎会代入进去? 越想越气,燕清黎心想,写这等yin书的小说家可别让她抓到背后书写之人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燕清黎,1的外表,0的内涵( ̄0 ̄) 第18章 见燕清黎不想回答,秋兰溪便体贴的没有多问,不过桌上的那本《周公解梦》却已经让她隐约有所猜测了。 显而易见,燕清黎做了个于她而言不太美好的梦,而这个梦可能还与自己有关? 燕清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暴露了,她瞥了一眼被秋兰溪带进来的糕点,不由皱了皱眉。 习武之人在初练武时对食物的消耗极大,所以才会有穷文富武这个说法,但一旦练至高深之处,往日所食食物的精-气便不会有丝毫浪费,会一直储存在丹田里,并不会让人感到饥饿。 不过燕清黎真正的练武进度从未告知过任何人,因此自然也不怪别人会担忧。 秋兰溪看燕清黎盯着糖糕没动,不由道:“殿下可是觉得没有胃口?我听说酸梅开胃,不若我叫人去取来?” 燕清黎一向少食,平日里饭量还没秋兰溪大,但若说她厌食,秋兰溪也没瞧出来,都不知她吃那么少是怎么维系身体的营养的。 “不必,”燕清黎一听酸这个字眼皮便忍不住跳了一下,目光转向秋兰溪,眼神微变,“不若如此,还是卿卿来喂我吧。” “好呀,”秋兰溪浅笑,“能为殿下分忧,我求之不得。” 燕清黎“呵”了一声,看着她‘真情实感’的假笑,就不由想起她梦中是如何诓骗自己的,心情越发的不美妙起来。 秋兰溪脸上的笑意却变得越发好看起来,她伸手捻起一块糕点来递到燕清黎唇边,燕清黎伸手揽住她,她立马就温顺的贴了上来,弧线优美的面颊对着她,含羞带怯。 燕清黎心里不由舒服了一点,梦毕竟是梦,秋兰溪再胆大包天,又哪敢做出那等行为?对方能做什么,不都得听她的? 在秋兰溪的小意讨好下,燕清黎心情终于彻底平复下来,不再将昨夜的梦境当回事,说到底还是她最近杂书看得太多了,不然以往何曾梦到过这等事? 若她真有那等想法,早该如京中那些贵女一般偷偷养着面首伶人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所以果真是yin书害人! 燕清黎毫不犹豫的将黑锅甩给了话本。 见她没了刚见到自己时的微妙排斥,秋兰溪才开口,柔软的眸光像是要将春水都融化一般:“殿下,这糖糕终是不管饱,不若叫春粟姐姐上膳?” 燕清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须臾才道:“不必,”她微抬下颚,“倒杯茶给我解解腻吧。” 秋兰溪稍挑眉梢,这态度怎么比刚才还奇怪? 其实燕清黎倒对秋兰溪没有意见,她只是突的意识到,自己近来的行为已是有些越界,难免让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妄想,可无情的说,无论最后成败,她都没想过跟秋兰溪生同衾,死同椁,既如此,自不该给人什么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