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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晏何附身,轻轻舔了舔女人的唇瓣,她没有拒绝,任由晏何探索。可是晏何并没有深入,她只是吻了吻,而后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是威士忌味道的。” 沈锦容放下书,摘下眼镜,从容地放在一旁。紧接着,她的指尖顺着晏何的腰线向上,揽着小朋友进了自己的怀里。 纤瘦,却是有力的。 落在姐姐的大腿上,晏何的腿弯挂在沙发扶手处,仰头看着姐姐。抬头看姐姐时,她发觉姐姐的眼睛是红的,不像是熬了夜,反而像是心力交瘁。她发觉,姐姐的神情有些疲惫。 “我马上要走了,中午的飞机。”沈锦容把晏何垂下的头发梳理在她的耳后。 晏何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她的温度并不炽热,可是划在自己的皮肤上却像触了电般激起颤栗。晏何靠在她的怀里,侧耳听去,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靠得太近了,以至于晏何发觉,自己的心跳声也向她的心跳声慢慢靠拢。二重奏逐渐合拢成为一体。 “我晚上的飞机。”晏何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 沈锦容笑了,晏何想这个笑容大概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沈锦容说:“那这次可就碰不上了。” 晏何也跟着她笑,沈锦容的笑容有一种奇异的感染力,让人不自觉地随她而动。 “万一延误了呢?”晏何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 两个人都笑起来。 窗外传来悠悠的教堂钟声,晏何没去数一连敲了几下,她定定地看着沈锦容,心里却明白,这恐怕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运气能持续多久呢?连续遇见心动的人两次本身就是一种恩赐了。教堂的钟声似乎是一种催促的倒数,告诉晏何,这是你偷来的时间。 晏何坐在床上看着姐姐收拾东西,她发觉姐姐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的、每个动作都透着惊人的美感。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晏何摸手机的时候突然碰到了自己口袋里的房卡,她心虚地看了沈锦容一眼,确认姐姐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生怕带出来口袋里的房卡。 是朋友李修溪发来的:“[滑稽]起了吗我的姐妹?” “该起床啦!咱俩下午要去□□!票不是仨月前就定好了吗!” “晚上还要飞回国啊!你千万别忘了!” 晏何打字:“起了,你别乱想,什么也没有发生。” 发完这句话她沉默了一下,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最后一步似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李修溪:“[鸭头就你那点小心思]”李修溪:“我没有乱想哦,你收拾好了告诉我一声,演奏会下午三点开始。” 晏何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零四。她混乱地想,昨天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吧?姐姐一晚上没有睡吗?是因为自己占了她的床吗? 沈锦容收拾好了东西,把小行李箱放在一旁,她对着全身镜整理了一下自己大衣的领口,转过身,红唇轻启,对晏何说:“小朋友,姐姐要走啦。” “你再睡一会儿吧,记得退房。” 沈锦容穿戴整齐,她化了淡妆,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妩媚,但又有足够的勾去晏何魂魄的美丽。晏何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看着姐姐的脸,仿若她已经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了。清晨早起的时候,她目送着姐姐去上班。 床上的大狗狗顶着一脑袋乱毛,眼巴巴地看着姐姐,趁着姐姐转身开门,她赤着脚踩着地毯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姐姐,巴巴地把下巴放在姐姐的肩膀上。 姐姐穿了高跟鞋,比晏何高了些。 “我叫晏何。” “海晏河清的晏,何必的何。” “我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也没有姐姐的联系方式。” 小朋友委屈巴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隔着冬日里厚重的衣服,她的体温依旧没有损耗地传达过来。沈锦容想到在剧场里碰见的时候两个小朋友的对话,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沈锦容转过身,在晏何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小朋友,如果我们能第三次见面的话。” 她的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晏何听懂了。晏何的眼眶微红,像是目送主人离开的委屈大狗狗。 她关上了门,空气里只剩下微弱的话梅的酸甜味道,这股香气很快就随着姐姐的离开消散开来。 像是错觉。 沈锦容关上房间的门,心想,如果小朋友的朋友不逃课的话,应该是很快就能再见了。 她勾起唇,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晏何督促李修溪:好好学习!!不准逃课!! 李修溪:嘛啊? 第6章 回家 “你脑门儿上介是嘛呀?”李修溪是天津人,震惊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秃噜两句天津话。她指着晏何脑门儿上明晃晃的红色唇印,脸上的表情有些欣慰有些复杂:“大儿长大了,会拱白菜了。” 晏何抬手摸了一下,指尖上沾染着淡淡的红色,粗略看去像是皮肤发红。她对着旁边的玻璃左右照了照,才有些不舍地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掉了唇印。 “别介!我俩真嘛也没干!”跟李修溪混的久了,晏何也能说两句天津话了,她犹豫了一下,把湿巾又装回了独立包装的袋子里,揣回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