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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坠把目光放在了四大仙门宗主身上,若你们不信,可以过来探我的灵脉,是否是魔修,一探便知。 魔修的灵脉流动和修仙之人是相反的。 我来。星天门宗主上前,他面相严肃,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他轻轻一跃,比试台上的阵法并未抗拒他,让他顺利的进到了台中间。 他眉眼带着威压之气,柏坠把手递给他,星天门宗主一顿,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让别人探他们的灵脉,因为一个人的灵脉,若被他人侵入,想要杀死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柏坠就把命门这么放在了他的面前,星天门宗主心中略微有所动摇,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会如此放心的把命门放在他人面前吗? 这件事至少连星天门宗主自己,都是不敢轻易做出来的。 他脸色凝了凝,一指搭上了柏坠的手腕,分出一缕心神探了进去。 众人屏息以待,宰含烟见柏坠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也不确定了。 苏折青的魂魄几日前才从她那被夺了过去,按理说,就算有高人相助,把他和他的身体融合,灵脉的走向也是无法更改的。 除非他得到了一具新的肉体。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 片刻后,星天门宗主睁开眼,在众人期盼的神色中,他先是皱了皱眉,似在困惑,柏坠动了动手,星天门宗主才发觉他的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 他顺势放开了手,转过身,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是魔修。 怎么可能,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歪招! 星天门宗主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刚才说苏折青灭了他宗门的那人,他眼神锐利,即便不说话,压迫感也不容忽视。 他沉声道:我不会验错。 他这是否定了那人的话。 不可能,怎么可能,苏折青入魔,她亲眼所见,里面还有她的手笔,怎么可能没有入魔,不可能! 宰含烟的脑中被不可能塞满,呆愣愣看着柏坠的背影。 人群中寂然无声,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见,忽有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粗布麻衣,放在人群中完全没有存在感,身上灵力尽失,此时他走出来,便显得鹤立鸡群。 他跪在了台下,行了个礼,高声道:上仙,我有话要说。 一大片人目光如炬的看向了他,大家还未从苏折青不是魔修的冲击走出来,不知该做何反应。 星天门宗主微微垂眸,张嘴吐出一个字:说。 宰含烟在他出来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她瞪大了眼睛,心中狂跳不止,她想要打断场面持续发展,可她仅仅只是呼吸粗了几分,脑中乱如麻,想不出别的办法。 底下跪着的人低眉顺眼,娓娓道来:我本是渺仙阁的一名弟子,在一天夜里失踪,别人都说我是死在了魔修手下,近日里外头凶杀案频发,因此并无人怀疑,但其实不然。 他话锋一转:我 闭嘴!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宰含烟面色惨白,身子细细发着抖,冷汗淋漓。 当众人目光转向她时,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拔了利齿的老虎,只会虚张声势来让自己得到一份安全感。 星天门宗主眼睛眯了眯,转头对着庆杨说:继续说。 阳宗主!那头宰晏看见女儿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不过是无名之辈,有何好说的,我们现下最应该做的,是把苏折青这魔头抓起来,千刀万剐,以解众人心头之恨。 他嘴中义正言辞,心下却是虚的。 但没办法,若真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渺仙阁,就完了。 宰宗主急什么。蕴雨轩宗主淡淡的说,千刀万剐,不急于一时,听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况且,其中说不定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冤情。 颜宗主,你这是何意?宰晏眸色深了深。 他和蕴雨轩向来不合,蕴雨轩一个女修成群的宗门,也在四大仙门当中有一席之地,宰晏并不认为她们有那个资格。 可偏偏,这蕴雨轩总喜欢处处压他们一头,新仇旧恨,宰晏知道她这是想要推波助澜,好让他们渺仙阁从此在四大仙门当中除名。 宰含烟若真被扣上了魔修的帽子,他们渺仙阁,只怕再无出头之日。 蕴雨轩宗主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视线,道:苏折青说,你们宗门是宰含烟入了魔道,却推他出来当替罪羔羊,难道不应该查清楚?又或者--这是真的? 宰晏被她一番话气的双目涨红,却又不好再说什么,若再说下去,岂不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甩了甩袖子,手握成拳。 蕴雨轩宗主看向庆杨,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是。庆杨忙不迭的继续说,我其实,并不是被魔道中人所杀,而是被她,宰含烟,关在了霜清山的一处山洞里,她要将我练成傀儡,废了我的修为,毁了我的灵根,如果不是侥幸逃出若诸位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过去,我想,那山洞,应该还保留痕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