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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等人称了声谢,就一人拿着筷子夹起一个,一口一口地咬着,尝着味道,片刻后,眼中就满是惊艳。这包子通体蓬松香软,底部却带着些焦香,很有嚼头,里面的羊肉馅嫩嫩的,很是鲜美,着实是外酥里嫩。 这几人当下就大赞起来,并且约定了明日还要来此处用朝食。 就这样,直到太阳逐渐要升到正中,外面逐渐热了起来,即将热得汗流浃背时,一众朝臣这才三三两两地离去,柜台前的小丫头清理着食案,宇文修多罗则在后厨之中忙碌着,与那厨娘一起收拾着。 厨娘对她道:“王妃好巧的心思,竟能做出如此美味之物,可比那索饼要香。” 宇文修多罗也只是笑了笑,对她鼓励道:“你手巧,日后定能将这些做得更胜我今日。” 听到了她的鼓励,那厨娘也抿嘴笑了笑,更带干劲了。而宇文修多罗忙完时,李勣也已离去了,她用帕子擦了擦手,一抬头,就见李福负手立在那里,如雨后青松,萧萧肃肃,只是盯着她。 宇文修多罗冲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忙碌了一整,热得很,索性取了两盏湃过的豆浆,与李福一起坐在包厢之内,一面喝着豆浆一面说着话。 谁知宇文修多罗却忽然走到李福身旁,见到那枚上元节时她送的玉佩,依然被李福挂在腰间。她也不言,只是轻轻地将那玉佩解下来。 见到她的动作,李福不解地皱了皱眉,欲要阻止她将这意义不凡的玉佩摘下,却还是欲盖弥彰般来了一句:“阿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听到这话,宇文修多罗倒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将那枚玉佩放在一旁后,就从袖中拿出一枚新的圆形玉佩,系在他的腰间。那玉佩是羊脂玉雕成的,莹润白亮,上面还雕刻着大雁的纹样,也缀着她亲手做的罗缨。 大雁寓意忠贞,此物倒是与李福先前赠她的水晶大雁遥相呼应了。 宇文修多罗满意地看了看那枚玉佩,对他道:“上次你我争执,是谁用那枚玉佩伤了自己的,我可记着呢。以后佩着这一枚,可就不会再有事了。” 这次她将月牙形的玉佩换成了圆形,毫无棱角,李福就算紧捏玉佩,手上也不会伤了。她自从注意到他手上的红痕以后,就开始准备这一枚玉佩了。 听到她这一番满含关心的话语,李福的神色一下子就温柔了下来,眉眼间仿佛是江南三月的水墨烟雨,浸着满满的温柔缱绻,让山川溪流都变得朦胧。 他看着并不好接近,但宇文修多罗给了他这样的关心,就让他能够无比满足,心仿佛被糖水所浸,满溢着甜,又柔软得不像话。 此时,却又听宇文修多罗对他道:“十三郎,其实,我一直欠了你一句谢谢。” 听到她这话,李福不由蹙眉,握紧她的手,对她道:“我不是说过,你我之间,从不需言谢。” 深深的谢意与强烈的爱意,自然是能共存的。宇文修多罗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就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那些暖意与安全感,似是通过这相握的指间,源源不断地传至他的心上。 而宇文修多罗接着道:“这感谢之言并非是疏离,而是肺腑之语。当日成亲,青庐之内,确实是我有些不懂事了,现在想来,若传出去,也会让你难堪。但你当日气恼后,却还是护着我的。” “后来我自己开了食铺,虽与你因此有过争执,却也要多谢你对我的包容。”宇文修多罗说着,自己都觉感动,“就算被宗室议论,你也始终站在我这边。” 她虽心大又乐观,却也曾一次次埋怨过命运,让她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嫁给一个陌生的人。但此时,她忽觉庆幸,心中满怀了对命运的感激,让她机缘巧合下穿越到唐朝的感激。 看着她发髻上的红玉芍药簪,李福淡淡一笑,眼眸弯起,仿佛水墨烟雨图都有了颜色,只听他道:“其实那日青庐之内,也是因为新妇子是你,我才会回护。” 宇文修多罗尚不知他早已在芙蓉池见过自己,闻得此言,当下自然摸不着头脑,才要问他,就听他轻笑:“我一直会站在你身旁。” 他并没有说太多,但想到她因为活出自我而快活的模样,心就会被填满。李福从不在意不相干的人的看法,也从不会对宇文修多罗有这样那样的束缚要求,只要她高高兴兴的,就好。 宇文修多罗亦不是在意功名利禄的人,更对争权夺利毫无兴趣,只想与李福一生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就是。 这二人,正好。 二人就这般相视良久,最终,皆是一笑,还是李福先开口了:“阿婉,我们回家。” 宇文修多罗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开口答道:“好,我们回家。” 就这样,二人的面上皆是掩不住的笑意,相偕回了王府。只是一进府,就有人来禀告,说新城公主已经在候着宇文修多罗了。 作者有话说: 把“生煎包”换成了“生煎包”,错字捉虫 撒糖大肥章奉上! 作者北方人,闺蜜南方人,我俩第一次说到豆腐脑的时候 我:“豆腐脑还能是甜的?!” 她:“豆腐脑还能是咸的?!” 然后我带她吃了咸豆腐脑,她带我吃了甜豆腐脑之后,我俩:真香! 真的都好吃【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