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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姑母很看重她。”杨氏道,“芸娘在医术上确实有些天赋。” “那就是伺候人的天赋。”祁老夫人到,随即,她又想到杨夫子也是医女出生,便道,“你姑母到底是伺候贵人的,不一样。” 杨氏笑一笑,祁老夫人不满意芸娘才好。 这几天,祁煜在外面遇见了一个跟他志趣相投的人,那个人是一名年轻男子。岁数比梁玥稍微大一些,那一名年轻男子叫梁诚。 梁诚还说他此番进京是寻亲的,他的生母在临终之前,让他拿着一块玉佩进京。 祁煜一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的人姓梁,又说亲娘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生父到那个人家的时候睡的丫鬟,那不就是跟流言对上了么。 本以为是遇见一个好朋友,却没有想到人家在算计他。 “既然你有信物,就直接去找。”祁煜道。 “只怕……”梁诚故意迟疑,“怕他不认。” “哦。”祁煜点头。 “……”梁诚本来以为祁煜会帮衬他一二,毕竟他们这几天都聊得很不错。 “家里还有事情,得先行回去。”祁煜又不傻,他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景王的儿子,他都不打算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 眼前的人没有直接去景王府,而是在他祁煜的面前说这些话,祁煜就知道他不能听梁诚的话。 宁远侯府早已经落魄,就是空有爵位,祁煜不能再犯蠢。祁煜以前也算入了景王的眼,奈何他没有珍惜,等他上了战场之后,又没有做好事情,如今再后悔已经来不及。 祁煜能做的就是不去碰触那些敏感的事情,尽可能少得罪人。 当祁煜回到家里之后,他就去寻找宁远侯,把梁诚的事情说了。 “你该稳住他,再抓住他。”宁远侯皱眉,“他真要是景王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流落在外。你们真当景王是一个四处留情的人,到处睡别人府上的丫鬟的人吗?” 宁远侯不认为这样,荣宁公主是一个意外,这种的好事情不可能再有。早年就有人冒充景王的孩子,景王也曾经调查过一番。 至于荣宁公主没有被发现,主要是因为荣宁公主一出生就被说是旁人的孩子。景王的人去调查,自然也就没有调查出荣宁公主的身世。 “不过他既然想要冒充景王的儿子,就必定还会出现。”宁远侯道,“他迟迟没有去景王府,是怕会被抓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些流言?”祁煜问。 “富贵险中求,万一景王就信了呢?”宁远侯道,“总有人去赌这个万一。” 梁诚原本还想着要跟荣宁公主搭上,他想着一个小姑娘会不会比较好说话,要是景王敢对他下手,他就能把荣宁公主绑走。 奈何,荣宁公主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前一阵子,荣宁公主倒是出来了,但是她的身边有很多护卫,她自己也不乱跑。 梁诚当然不是景王的亲生儿子,他是死去的惠王的儿子。一场大火烧了惠王府,表面上看,王府里的主子们都死了,实则不是,梁诚被忠仆带走。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让人看了都不忍心下手。 梁诚也没有想着要梁玥的性命,他知道梁玥曾经在乡下受苦过,乡下的日子可不好过。梁诚当年还有惠王府的旧部护着,他在物质方面过得不算差,就是时刻被人提醒要报仇,听人说他的亲爹惠王才应该是皇帝,他应该是太子。 梁诚就是觉得他和梁玥在某一方面还是比较相似的,反正景王没有儿子,景王就已经断子绝孙了。 当梁诚回到住处,一名穿着灰衣服的老者上前。 “公子。”老者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京城的傻子少。”梁诚道,“祁煜跑了。” “怎么就跑了?”老者皱眉,他本以为祁煜应当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孙氏是他的祖母要他娶的,芸娘是他失忆的时候娶的,现在这个杨氏是他家里人定的。”梁诚道,“别总说他在女人身上栽的跟头,实则,他就是尽孝、报恩,脑子一点都不糊涂。” 祁煜是办了糊涂事情,这不代表他们就能把祁煜当成傻子耍。 梁诚想要利用祁煜,那不大现实,就是白白浪费了几天的时间。不过祁煜也有点蠢,祁煜就那样跑了,而不是直接让人摁住他。 流言这种东西,那就是虚假的存在,就算有一点真实的东西,别人也不可能就把流言当真。 慈宁宫,昭阳长公主跟和静县主跪在了地上,昭阳长公主没让她的儿子来,而是让她的儿子去找皇帝。 “那个孩子不是九弟的,是死去的惠王的。”昭阳长公主本来想要拖着,可是女儿总是让她进宫来,她就只好进宫来,“我之前真不知道他们有人混到了我的府里,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带着人跑去猎场。” 昭阳长公主不敢说就算她没有去猎场,那些人也能混进猎场。 “这些年,我都没有跟他们联系。”昭阳长公主道,“回到京城之后,也就是想安稳地过日子,不想再出京了。” 昭阳长公主想着她出京的那些年,就是那些地方官员的夫人都有敢瞧不起昭阳长公主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昭阳长公主还是被赶出京城的,她就更不敢跟那些人对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