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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叙伸手抹了一把脸,虽然告白失败,但是他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从此,只要是湘月出现的地方,都有李叙的身影。 早晨她去太后殿内请安,他为她扛轿,她去御花园,他在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为她撑伞,她出席宫宴,李叙坐在身边为她布菜。 湘月被搞得不胜其烦,直到某夜,湘月只觉在宫内烦闷想出去走走,为了不想看到李叙,甚至特意换了装扮。 可刚踏出宫门便看到一人站在那,湘月微微一愣,走了李叙又来了他,真是烦死了,随即敛下眉,转身就走。 季绾道:“公主留步。” 湘月止住脚步。 “小臣有两句话想对公主说,说完便走,绝不扰公主。” 湘月回过头,“你说吧。” 季绾来到湘月身前,一脸真诚,“小臣自与公主结交以来,是真心把公主当成朋友看待,但小臣未能及时察觉公主情意,及时告知公主小臣状况,是小臣不是,公主选婿在即,若是因此事影响公主心情,还请公主见谅。” 季绾拱手鞠躬,十分真诚。 她思虑良久,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她不能让湘月一直带着心结,若不然,岂不是耽误了她自己。 湘月听此,眼角忍不住落泪,“小季大人,本宫不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你我就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季绾见湘月的眼泪,同为女子更有同理心,她的心也跟湘月一般的痛,“湘月,无论你最后选择谁,我都希望你能快乐。” 这句话是她真心对湘月说的。 湘月擦了擦眼泪,“这就不劳季大人费心了。” 季绾心里闷闷的,终究是被伤到了,她再一拱手,看着湘月施然离去。 近日有关公主选婿,因为李叙的强有力追求,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坊间赌李叙成为驸马的筹码逐渐变多起来,但依旧和季绾差得老远。 因为满宫上下所有都能看出来,哪怕李叙天天跟在湘月屁股后面,湘月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瞧过,这怎么能上座驸马呢。 所有人都在等,等消夏宴上开奖。 季绾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笔,随意地在纸上画了一只乌龟。 湘月能选谁,都不会选她,经过那晚的深谈,两人偶遇再见面,湘月就是连瞧她都没瞧,更别说像从前一样上赶着来集贤殿找她。 季绾心里虽然闷闷的,可她终究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明日就是消夏宴,过了明日,什么公主驸马的,跟她统统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周沐白,依旧是在灯下奋笔疾书,这几天她也懒得精神伺候他。 一切琐事都弄得马马虎虎,周沐白这厮居然没吹毛求疵地找她碴。 就是这每天都让她必须陪着熬到深夜批完公文才能下值,真是烦死了。 她反手在那乌龟上写上周沐白的名字。 写完,看着自己画的乌龟,再看看周沐白,简直神似啊。 她这什么时候下笔如有神了,要说这画画可一直是她的弱项啊。 今天这周乌龟怎生画得如此传神呢。 季绾没忍住扑哧一笑。 周沐白听到季绾笑声忙抬起头,“你笑什么?” 季绾见惊动了本尊,一把将面前的纸抓成一团,“没什么。” 周沐白公文批的累,“今日就暂且到此吧。” 季绾一听可以下值,忙起身收拾东西,敷衍一般行个礼,“谢过大人,大人告辞。” 正当她要跨出殿门的时候,“季韫。” 她听到周沐白在身后叫她。 这两日两人极少交流,几乎不会多说什么。 可像是这么正式地叫她还是第一次。 季绾回过头,朝周沐白眨了眨眼,“大人还有何事,各项事务小臣都已经打理完毕,烛火也已经检查过,大人离去只消吹灭小灯关门即可。” 周沐白站在她身前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倒是季绾能够借着投射到殿内的隐隐月光看到周沐白的神情。 晦暗不明一般。 “我有话要跟你说。”犹豫了良久他才开口。 “大人请说。”季绾心里有点不耐烦。 “你,仔细考虑一下,我是说在仕途和公主之间。” 周沐白这几日想了良久,这一路走来,他察觉季韫头脑反应极快,记忆力高,算学,策论,变法,学识,可以说是大晋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若是能够在朝为官,加以历练,不贪污受贿,他仔细教导个几年,未来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知道一个优秀的人才对于国家有多么重要,若是因为季绾对他私人恩怨,而影响了大晋国运,岂不是得不偿失。 周沐白轻轻吐出一口气,“若是因为你不满于我,我,我可以对你道歉,也可将你调离集贤殿,但请你慎重考虑未来仕途。” 这句话,已然是他能够为大晋留住这个人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过了今夜,她同意与否,他都不会再开口。 季绾差点以为自己听差了,周沐白这是在做什么? 求她留下来? 她看到周沐白对她那是前所未有的... 温柔? 骗子,假的! 看他对谁都斯斯文文,反手就会将人送进大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