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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件事？”鲍威尔稍显惊讶，“宁先生，很抱歉，这件事刘太太有些误会，我跟刘成教授真的不熟，更谈不上是朋友，其实……”

    鲍威尔说到这里稍稍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顾忌。

    “鲍威尔探员，有话还请直说，其实我跟刘教授也还没见过面，但我这次来纽约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他那里有一些我需要的信息。”宁凡看出鲍威尔有些事情还没说出来。

    “宁先生，有些话本来不太方便说，之前刘太太来的时候，我也没告诉他，但你是戈登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你了。”鲍威尔叹了口气，“其实我之所以认识刘成，是因为我一直在调查的一个案子，而他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

    “是这样？”宁凡怔了怔，这还真让他有些意外，搞半天，鲍威尔之所以认识刘成，居然因为刘成是犯罪嫌疑人？

    微微沉吟了一下，宁凡开口问道：“鲍威尔探员，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宁先生，其实那是我私自调查的一个案子，局里并没有立案，所以，透露给您倒也不算违规。”鲍威尔稍稍压低了声音，“我在FBI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也参与过很多案件，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也接触到很多死亡的案例，我在其中数十起死亡案例中，发现了某种特殊的规律，我怀疑有一个连环杀手隐藏在纽约，但这个案子实在过于离奇，以至于局里一直不肯立案，现在我也不敢跟局里说这个案子，因为他们早已让我不要调查了。”

    “迈克尔，难道你还在调查那个所谓的审判者？”一旁的戈登脸色微变，语气也稍显焦急，“局里早就让你不要调查了，主管若是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让你停职的，之前你就因为这个案子被怀疑精神不正常了。”

    “戈登，你知道的，我精神没问题，你也说过那些死亡事件有不正常的地方。”鲍威尔压低声音说道。

    “可证据表面那些确实都是意外死亡……”说到这里，戈登突然一呆，因为突然间，他想起不久前同时发生的上百起意外死亡事件。

    “两位，能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宁凡微微皱眉。

    “迈克尔，跟宁先生具体说一下吧，他或许能给你一个真正的答案。”戈登低声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戈登隐隐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神奇的事情。

    “好。”鲍威尔点了点头，“宁先生，其实所有的案件，看上去并不复杂，我一共查到类似的案件有三十八起，而我相信还有更多没有被我发现的，这些死者大都死于一些很常见的意外，比如车祸，溺水，食物过敏，甚至还有一个因为误入黑帮火拼被误杀的，这些死亡案件，都有很明确的死因，而且都能得到确凿的证明，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关联，但是，每一次的事发现场，都能找到一张卡片。”

    “什么样的卡片？”宁凡追问道。

    “一张很普通的卡片，卡片其实并不完全一样，有些直接是某个人的名片，但相同的是，卡片上都有一个词语，那就是审判。”鲍威尔低声说道：“在我发现这个共同点之后，我便开始怀疑有一位义务警员隐藏在暗处，在我开始调查受害者后，我发现每个受害者都有致死的原因，尽管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或者只是受到很轻的处罚，但他们确实没一个好人。”

    “他们之间有因为吸毒害死女儿的妓女，也有酒后驾驶撞死他人的不良少年，还有欺诈犯，甚至还有杀死妻子却逃脱谋杀指控的银行家，对了，还有一个专门帮助坏人打官司的律师。”戈登在旁边补充了一下，对于这个案子，他显然也是有了解的。

    “我们觉得有位义务警员，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审判这些人，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代号叫审判者。”鲍威尔继续介绍情况，“我曾经多次汇报这个情况给上级，但上级最后让我去看心理医生，说实话，没人想追查这件事，一方面其他证据都很明朗，另一方面，追查这样的一个义务警员，并不是一件讨喜的事情，可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判断，而且，就算那些人真的该死，也不应该执行私刑。”

    “审判……”宁凡喃喃自语，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鲍威尔探员，卡片上的词语，应该是英文吧？”

    “对，是judge，JUDGE，卡片上都是大写。”鲍威尔回答道。

    “judge？这个词语，在我们的语言里，有时候也会被翻译成裁决。”宁凡虽然现在英语水平很差，但他当年学的法律，这个词语在法律英文里也很常见，所以他倒是知道该怎么翻译，而这让他很自然的联系到一件事，难道，鲍威尔一直在追查的连环凶手，其实就是他要找的裁决者继承人？

    宁凡脑子里飞快转着念头，他突然开始意识到，有些事情，或许跟他之前所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宁凡试图在脑中拼凑出真相的时候，在离休息室不远的一间办公室里，特别探员哈里森正在跟他的主管菲奥娜谈话。

    菲奥娜是一位非裔女性，身为非裔女性，不到四十岁就成为这儿的主管，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不过看起来，现在菲奥娜情绪并不太好。

    “哈里森，我不想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要怎样才能快点从这件破事里摆脱出来，我已经接到上百个各种电话，而我最近接到的一个电话，是那该死的奥斯纳打来的，那个混球居然在电话里威胁我！”菲奥娜有些气急败坏，“说我们侵犯了他当事人的这样那样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