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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说。 “考完之后,我想见你,可以吗?”他问完,像是怕我拒绝,又补充了一句:“求你了。” 面对我时,沈南屿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以至于卑微和惶恐。我不自觉心里一揪,对他尽可能温柔地笑了笑说:“好。” 第二天下了点雪,我去见他没有开车。 我们约在最初相遇的那间咖啡馆,我到的时候,沈南屿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今天不是周末,加上天气不好,店里门可罗雀,只有两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打哈欠。 我脱下围巾和大衣,随口问:“怎么这么早。” “我提前交卷了。”沈南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或许是昨天没有睡好,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显得人有些憔悴。 我看着他眼底的青痕,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沈南屿摇摇头,轻声说:“你还在乎我好不好吗……” 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陷入沉默。 这间咖啡馆和我第一次来时一样,安静温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奶泡和咖啡的香气。只不过那时是盛夏,现在已经转眼到了深冬。墙上的年历换了新的,再过不久,春天就要来了。 沈南屿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枝发呆,我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甜蜜的热可可驱走冬日的严寒,等我喝掉半杯的时候,沈南屿收回目光,说:“昨天回去我想了很久。” 我顿了顿,放下杯子,问:“什么?” “我想,可能我一直以来都错了。”他看着我,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我以为所有东西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但爱和别的事情不一样。最大的可能是,无论我多努力,你都永远不会爱我。可能你也不爱傅之珩,但他来得早,所以他赢了。” 他平静地叙述这一切,我却隐隐有种预感,他并不只是想告诉我他的失败。 “你有试过把一个人当作生命的全部吗,”他看着我,说,“想到他会觉得幸福,觉得满足,第一次吻他的时候,紧张得在心里背民法典。” 他说着轻声笑了,“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 “南屿……”我张了张口,仍旧像从前每一次那样,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浓烈的爱意。 沈南屿深深望着我,半晌,很轻地抬手触碰我的脸颊,说:“哥哥……我想好了,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同意离开你,再也不打扰你和傅之珩。……你爱我吗?” 爱…… 我的沉默替我作出了回答。 沈南屿低头自嘲地笑笑,说:“骗我一次也不肯吗……” 我摇摇头,“我不想骗你。” “可是我想听你骗我,”沈南屿抬起头,眼眶通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会让他感到痛苦,“离开之前骗我一次,求你了。” “不……” 我想说这样的欺骗没有意义,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忽然出现重影,接着是一阵又一阵令人作呕的眩晕,搅得我的大脑混乱不堪。 恍惚中我身子一晃,无意识地抓紧桌角,想要用力眨眼保持清醒,但越是这样,眼皮越是重得睁不开。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好像发不出声音了。 记忆的最后,一道人影挡住我眼前的光线,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温柔地低声说: “哥哥,对不起……我爱你。” 第92章 我好像昏睡了很久。 这次昏睡不是因为困倦,而是有什么东西强迫我不许思考,不许清醒,也不许睁开眼睛。于是我只能在混沌中挣扎,像宇航员漂浮在失重的真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眩晕感终于渐渐衰退,我的意识开始回笼,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大片纯白的天花板。 不是我家。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动了动,只听到金属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抬起手来,发现自己腕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锁链。 昏睡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到此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沈南屿下药,甚至有可能现在,被囚禁起来了。 因为身体里残留的药物,我的认知和感觉仍旧迟钝,愤怒或震惊的情绪也来得很缓慢,更多的是昏睡过后的迷茫和倦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不算宽敞的小卧室里,除了身下躺着的床,房间里所有家具就只有一张小桌和一个旧旧的沙发。 再看窗外,阳光照射下白得发光的茫茫雪地、几株干枯的树木和远处简朴的房屋,显然不是城市中的景象。 沈南屿把我带到了哪里…… 我感到一阵头疼,抬手抵住太阳穴揉了揉,锁链发出更加清晰的哗啦声。 吱的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沈南屿穿着和我晕倒前一样的衣服,宽松的白色毛衣和米色灯芯绒长裤,看起来温柔无害,很难让人相信他做了什么。 “哥哥,你醒了。”他端着一杯水,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仿佛今天只是生命中最普通的一天。 从他进门开始,我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等他把杯子递到我唇边,我面无表情地一扬手,哗啦一声,玻璃摔碎到地上,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沈南屿动作一滞,温柔地笑了笑说:“不想喝吗,没关系。” “沈南屿。”我厌恶他此时虚假的伪装,皱了皱眉说:“放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