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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大致明白他今晚异常的原因了,垂下眼,没有在仉星航显而易见的坏情绪下继续坚持什么“自尊自强”,指尖略顿点了收款。 . 仉星航露出獠牙逼他“顺从”,两人都沉默了。一直到阮芳雨洗漱好上床,仉星航才敢从后试探抱他。 “我不想惹哥难过。”仉星航在阮芳雨默许中极轻说:“但有关钱的事希望哥不要跟我划分太清好吗?我是你的Alpha,以后一直都是,我们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共同的。” 亲情也好,金钱也好。阮芳雨分给他,他也想将自己所拥有的反馈回去。他想有满腔爱意和细腻柔情,可是兜来转去,除了一身空洞血肉和冰冷的财产,什么都没有。 阮芳雨如果再不要,他还有什么能拿出去? “嗯。”黑暗中阮芳雨轻轻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背,蠕动转过身去。“以后你给的任何东西,我都要。” . 第二天上学路上,仉星航骑单车载着阮芳雨走在光斑交错的林荫路上。 阮芳雨将阻隔剂当成灭火器一样往后颈腺体狂喷,那股引路人频频回头的信息素才稍微压制住一点。 经过两个早起上学的初中生时,他听见身后惊讶着小声讨论。 “是优质Omega耶!” “骑车那个是也是优质吧,双优质,好稀有!” …… 阮芳雨拧着眉头,心想稀有个泡泡茶壶,生无可恋问:“我的马甲要掉了是吗?”以他现在浑身信息素的状况,无法再继续伪装成Beta,他得跟班里人摊牌,可想而知那群傻逼们会当场掀开屋顶沸反盈天的咋呼。 “是的。”仉星航实诚说:“儿子还会让你请客。” 劣转优,在所有Omega眼中是人间喜事。 阮芳雨对于黄洋的尿性深有了解。“那请他两斤老鼠药。” . 三天的假期对于劳累一学期的高三狗来说相当短暂,书包还没打开,就原封不动的又回到了学校。 黄洋放下揣了砖头一样沉重的书包,有气无力瘫倒在位子上,对屁颠颠凑过来的韩飞摆手。“别问,没写,在等抄。” 韩飞看着他身后并排课桌上杂乱无章的卷子——放假前怎么发的,现在怎么在桌上躺着。他用指尖戳了下黄洋肩膀,小心翼翼提醒。“黄洋,阮哥和仉哥好像没拿作业回去。” “什么?!”黄洋猛一回头,发现满眼熟悉的空白。这才想起周三下午仉星航和阮芳雨溜号时卷子还没发。 “我去!怎么能这样?!”黄洋痛心疾首。“这俩人还有没有点自觉了,不知道他们的作业关乎全班人的命吗!”他一边说着,手忙脚乱从书包里往外翻卷子。 “老黄,语文写了没,借我抄抄。” 黄雷跃也是来了以后才发现今天没作业可抄,幸亏他平日里只抄浪费时间的基础题,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来得及。语文补完了,正在补数学,笔尖朝身旁一扬。 “刚才跟老齐换数学抄了。” 黄洋站起来仓皇环顾一周,发现班里同学都在手忙脚乱“赶场”,平日里等吃惯了,猝不及防自力更生都慌。 “完了。”黄洋说:“朕的大清亡了。” 第88章 请客请客! 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当全班进入赶作业的白热化阶段时,黄雷跃写完作业,摸出藏在桌堂手机看。 班级群里有条今早五点半的未读消息。他看完后将屏幕凑到黄洋眼前,皮笑肉不笑分享来自班主任的黑色幽默—— 【今日大吉,益补周一课。】 周一,早读——语文。 全班集体阵亡。 . 天气闷热,树尖在晨阳中纹丝不动,清晨蝉聒还没开响,一班门口就多了道“靓丽风景线”。走廊窗开着,半个班的人肩挨肩趴在窗台补作业,队伍从一班前门直直排到了二班后门。 韩飞的榴莲味信息素五步必杀,一出汗所有人都避着往旁边挤,黄洋推搡间撞在阮芳雨肩上,鼻尖蹭到对方校服,闻到了清新的绿茶香,隐隐带着勾缠于压制。 黄洋弯着腰,凑的更近,狐疑吸了吸鼻子。阮芳雨被他呼吸吹起的风搔在脖子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摁着头将人推开。“你瞎闻什么?哥哥不搞Omega。” 黄洋想说不要脸,但他不敢,抱起卷子踌躇,“阮哥,我好像……” 他不知道自己当讲不当讲。阮芳雨身上竟然身上沾了Omega信息素,是不是昨晚背着他爸偷偷干了什么? 阮芳雨写完语文A卷去翻仉星航的B卷抄,压着脾气问:“好像什么?” 黄洋退开三米远确保他打不着,这才说:“我好像,闻到你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他以为自己扔出了重磅炸弹,然后在仉星航和阮芳雨沉迷学习的淡然神色中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放了个无所谓的屁。 阮芳雨无语的“哦”了声,仉星航什么都没说,把纸上的作文压在阮芳雨小臂下,争分夺秒刷向下一篇。 “……不是。”黄洋不甘心问:“这不对吧?” 阮芳雨今早走在路上确实担心过怎么跟同学解释自己性别转换的事,但到校后看到桌上一堆没刷完的作业,满脑子就只有“去他妈的,学习最重要”几个大字。 朝阳阮郎,打架斗殴却从未有过不写作业被罚站的前科,学习当前,所有事都得靠后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