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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世界上每次走一个人时,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卞映凝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崖面,只有一滩血迹告诉她刚才在这里发生的那些都不是梦。 心痛到迷茫。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这一刻她的痛,也是真的吗。 卞映凝突然往前一跑,碎沙石在她脚底滑落,崖底的浪花依旧如原。 席卷,翻起,拍打,落下,周而复始。 不曾昭示它刚吞没了两个人。 “你说,我死了,可以回家吗。” 就回到最初的起点。 声音随风消散,崖上空无一人。 …… 遗憾的事积攒多了,会毁了一个人。 爱而不得,才是世间常态。 …… 她们确实是活在书里。 活在由人撰写的世界。 原著中南宫瑾大杀四方,无人与之匹敌。 尚清茴身负血海深仇,只想与之共消亡。 可古早男主的光环哪里是她能与之对抗的。 古早男主,财大器粗,善于隐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罢休。 卞家小姐是唯一愿意想对尚清茴施以援手的人。 愿意到甘愿为她如一匹斗马,又或是古时富人取乐的蝈蝈,参加赛车比赛。 最后身消人亡。 卞家小姐的恨,尚清茴的恨,其余所有在男主光环下被迫臣服的人,怨念滔天,其恨意冲破空间,共同织出了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选择卞映凝,或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原著里和男主没有感情线的人。 给她一个重新的设定,不是本来的自己,是怕仇恨会让她迷失自我,仇恨会蒙蔽她的双眼,做出不应该、做出不理智的事。 她们想要什么,她们想要的,无非是在没有原著力量的把控下,活着,好好活着。 …… 海水很冷,超级冷。 南宫瑾将自己和尚清茴铐在一起本意是为了防止她逃脱,可没想到后来竟成了让他死亡的枷锁。 尚清茴腿受了伤,加上落水的冲击,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而南宫瑾和尚清茴铐在一起,冰冷的海水让的他一个动作都像顶着千万斤重担一般,他被迫的跟随着尚清茴沉入海底。 前世今生如同走马观花在他眼前闪过。 如果能一直活在上一世,该多好。 可惜他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 为什么会讨厌一个人,为什么会和一个人不对付? 可能是嫉妒她比自己优秀,可能是天生的气场不合,也可能是命中注定。 两人一直都在同一个学校,就算卞映凝比她高一届,大部分时间两人也能在同一个学校。 卞映凝比她大一岁,可她一点也没有姐姐的样子。 尚清茴早就看出了她漂亮皮囊埋藏之下的阴险狡诈。 不过是听到她的朋友和她说自己的坏话,那个朋友第二天走过操场时,就被足球踢到直接晕了过去。 她出去玩,去上厕所,厕所灯会莫名的黑了,她开厕所门也打不开。 乌漆墨黑的陌生地方,各种玄幻想象满脑子游荡。 直到她在外面把门推开,好像一个救世主,哄着自己说不要怕。 她哭着扑到她的怀里,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全世界。 扭头人还没回到家,就听说,那灯是她关的,门也是因为她在外面拉住了才打不开。 尚清茴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气的。 她气不过,找人给她课桌里塞死老鼠,第二天,她辛辛苦苦写完的作业,被人撕了。 那人闲得没事的时候,还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她教室走廊,就嬉笑着瞅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群架。 这谁能忍。 大一点后,尚清茴带着人放学堵卞映凝,女生群架没多少看头,就是抽巴掌揪头发。 两人身份摆在哪里,不管哪边的人都不敢对她们动手,于是,群架最后总会变成两人的斗殴。 尚清茴一头漂亮的头发常常饱受摧残,卞映凝就是浑身青青紫紫,有时候胳膊上还有牙印。 那是她揪着尚清茴头发时,尚清茴咬的。 一个不松手,一个不松嘴,倒是谁也没讨着好处。 再大一点时,两人开始顾及点颜面,开始在另外的时间上比较。 比如在宴会上,比才艺。 尚清茴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宴会上时不时弹首曲子,就足够的引得众人赞叹。 卞映凝也会,只是没她精通没她厉害,她更擅长的是搞她的家业,比如做个厨子。 但是她肯定不会咽下被比较下去的这口气,趁人不注意摁着尚清茴进阳台就是斗嘴。 哦,她还有一个怪癖,特别喜欢掐尚清茴的脸。 尚清茴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怀疑自己脸上那婴儿肥的脸肉是卞映凝掐多了才消不下去。 吵完了上手掐两掐,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打得你死我活也是常事。 渐渐的,大家都明白了两人不对付。 一个说点什么,另一个一定得呛几句。 最严重的时候,H城的奢侈品商甚至不敢进那种限量版独品,特别是只有一个的那种定制,就怕两人神经病的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