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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希图斯并不在乎自己最终会不会被推翻,所以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当个暴君,然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皇后,为了给他的皇后提供更好的生活,尽管不是很乐意,塞希图斯还是开始好好的处理政务了。 他尽管此前从未认真处理过什么政务,但是当塞希图斯开始处理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就算是再棘手的问题他也能瞬间想出最优的解决方案,仿佛他已经伏案工作多年。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他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起身走到巫师的身边。 巫师正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塞希图斯礼貌地站在一边,没有去看羊皮纸上的内容,您在做什么呢? 巫师猛地盖住自己面前的羊皮纸,等确定了来人之后,他的警惕才下降了点。 塞希图斯于是又问道:您在写些什么呢? 巫师看着塞希图斯,眉眼间藏着犹疑,考虑了一会之后,他终于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在写诗。 还没等帝王表态,巫师就开口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写诗这种事只有你们普通人会做,我们巫师心情好的时候,也是会写一点诗的! 谢依的话里水分挺多,巫师总共只有几十个,其中会琢磨着写诗的也就是他一个。 自从读过塞希图斯给他写的诗之后,他总是会练习写诗,不过一般来讲,作品都很蹩脚,他自己也能看出来。 我怎么会嘲笑你呢? 塞希图斯微笑,写诗是一件很优雅的事,您的品味很不错。 巫师似乎是被他夸的有点高兴了,唇角轻轻地挑了起来。 这太难得了。 塞希图斯立刻抓住机会,决定以此为突破口,打动巫师的心。 毕竟恰巧,他写诗就是一把好手。 尽管他自从生活巨变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了。 您写的可以给我看看吗?塞希图斯说:我刚巧对诗歌懂得一点。 巫师捂着羊皮纸的手不肯放开,明显有点意动,但又犹豫着:我还是初学者。 那也没有关系。塞希图斯在谢依的身边坐下:或许您是天才呢?毕竟诗歌这种事,天赋往往是第一的。 巫师又看了他几眼,捂着羊皮纸的手松了,你看吧! 他气势汹汹地把羊皮纸丢给塞希图斯,好看的黑色瞳孔紧紧地盯着塞希图斯的脸,似乎打算只要对方的脸上稍稍露出一点点嘲笑的痕迹,他就要给塞希图斯好看。 塞希图斯接过羊皮纸,看了看。 纸上写的是一首短诗,很短,就三句: 题目叫做:《黑猫与知更鸟》,以下是诗句 黎明,冷风吹着知更鸟身上的绒毛 中午,黑猫将知更鸟带回了树巢 夜晚,知更鸟和黑猫一起睡的很好 谢依咬着笔头想了很久才凑成了这三个结尾都是ao的韵脚,自己觉得已经很满意了,但是怎么看还是觉得很蹩脚,古里古怪的。 塞希图斯看了,默然无语。 这种诗体是初学者用来练习的三行诗,最简单,也最容易写。 写三行诗还写得这么蹩脚的,塞希图斯还是第一次见。 他很想夸夸巫师,但事实摆在面前,这首诗还不如他七岁时候的一些游戏之作。 只不过很奇怪的,明明是很简陋蹩脚的诗句,塞希图斯却能感到一丝触动。 他也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心中的爱意却突然奔涌而出,像一汪温暖的泉水,将他周身包裹其中。 巫师还等着他的回复。 嗯,我实话实说,请您别生气。 巫师的脸色没怎么变,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你说。 这首诗塞希图斯沉吟了一下,尽量温和地评价道:真的,嗯遣词造句有点普通了,而且 他没敢说诗的内容不合逻辑,所以直接跳过,很委婉地点出:您的诗很触动人,只是还不成熟,还得多练练技巧。 触动人是真的,至少塞希图斯就被触动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巫师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拿回来,我知道,但是技巧,技巧,我可没找到什么教人写诗的书。 在现代,不论你想学什么,都有大把的资源可供你选择,你可以报个学习班,也能到书店里买一本《教你XXX》之类的书籍,然而在这里,书籍本来就少,谢依翻遍了他能找到的所有地方,也没找到一本教人写诗的工具书,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如果您愿意的话。塞希图斯很温柔:我刚巧对诗歌懂得一点,虽然可能不能将您训练成大诗人,但入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可没有傻到说要为谢依请来大诗人教他写诗,不过我想,您在写诗上还是很有天分的,只不过是缺少一点训练,只要能够入了门,剩下的您自己来就可以了。 唔谢依半信半疑,他自知没有任何文学天分,不过塞希图斯的诗写得非常好,他自己也拜读过,既然塞希图斯这个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你说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