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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的花园极大,放目看去,假山磷石,亭台水榭一个不少,花花草草的品种繁多,虽是深秋,却是青翠葱郁,各色花儿点翠其中,一簇簇,一团团的,形成一片花海,真真是繁花似锦。 护国公夫人早就得了下人报来的消息,正和身边的夫人说着花,这时瞧着她们来了,便止了话头,笑盈盈地看了过去。 只见花海尽头,一个穿着胭脂色华服的贵妇并一个明媚的少女遥遥地穿过花海而来。 田敏颜今儿着一身蜜色细碎洒金织锦上裳,下配一条闪银珠片镶珍珠的锦裙,裙摆绣着蝴蝶穿花,行走间,那繁杂的蝶儿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她挽了一个桃心髻,头上挽一支长长的坠在耳边的菊花纹珐琅彩流苏镶珠步摇,薄施粉黛,浅笑嫣然,不紧不慢地走来。最强宠爱 因是深秋,阳光并不猛,护国公夫人的赏菊宴设在下晌申时,此时已是申时两刻,深秋洒金的阳光柔和的投来,将她整个人隆罩其中。 此时她袅袅婷婷的走来,阳光落在她裙摆上的珠片上,金银交织,随着步伐摇曳生光,秋风拂来,各色花朵在她身侧轻摇,一时间,竟有人有种花仙子踏花而来的错觉,让人移不开眼来。 护国公夫人站了起来,笑赞道:“瞧瞧,咱护国公府今儿还来了个花仙子了。” 原来和护国公夫人说话夫人听了,也都引颈而望,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或真或嫁的附和着夸赞起来。 田敏颜跟在罗氏身边来到护国公夫人跟前,盈盈地朝着她施了一礼,举止大方自然,得体稳重,护国公夫人更是心喜了几分。 她亲自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冲着罗氏说道:“这姑娘啊,是一天一个变,这才多久没见,慧敏县君竟又更漂亮了几分。忠县伯夫人可真真是好福气呀。” “护国公夫人快别夸她,这丫头就是在外人跟前能装个样子,在家里可野得紧。”罗氏谦虚地道,可眼里,却是自豪不已。 “这么周正的闺女,就你藏的深呢。”护国公夫人嗔怪地说了一句,然后又介绍身边几个夫人,彼此相互见了礼。 柳夫人她们早就认识了的,护国公夫人似也知道,安排的座位也是一道的,田敏颜不得不作感叹,这当家主母,可不是一般的要有能耐,就是这圈子里,谁家夫人和谁要好,都要调查得清清楚楚呢。 “去,你们年轻的小姐们也一处说话儿去。”护国公轻推了田敏颜一把,向年轻姑娘们那处努了努嘴。 田敏颜也便走到梁芳儿她们那边,握手相互屈膝见了礼,闲聊起来,而其中,也有相熟不相熟的小姐们过来打招呼,就是姚玉莹也走了过来。 今日她又是一身素净的打扮,月牙白的衣裙,头上簪着白玉簪子并几簇珠花,越发的出尘脱俗。 “你就是那什么慧敏县君?” 正说着话,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田敏颜看过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快步而来,裙摆绣满了花儿,行走间像是滚浪一般,可她眼中,却是仇视厌恶的目光。 田敏颜眨了眨眼,这人是谁?自己得罪了她么? “是邱小姐。”姚玉莹眼神一闪,亲热地拉过邱凝嫣,对田敏颜说道:“慧敏县君深居简出,怕是不认得,这是国舅府家的小姐邱凝嫣,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呢。” 邱凝嫣听了便得意地扬起下巴,斜睨着田敏颜,眼中满是愤恨,若不是这什么慧敏县君,自己的母亲会被父亲幽禁,还剥夺管家权利? 不过是个乡下的野丫头,还妄想一飞枝头当凤凰呢!哼! 田敏颜神色淡淡,这什么邱凝嫣,一副孔雀的样子,当谁都顺着她? 当下,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而对梁芳儿说道:“听说国公府有许多名菊,你不是想画一幅?咱们去赏赏?”收继婚 “好啊!” 邱凝嫣没想到田敏颜这乡下丫头会当众给她没脸,一愣之下是一怒,冲着田敏颜的后背尖声道:“什么慧敏县君,分明就是一个野丫头,见了人也不行礼,没教养,我呸!” “邱小姐,莫这么说,慧敏县君深得皇上赞赏呢,许是和你不熟才淡漠了些。你看,那边花儿开得正艳,我们一同去赏赏吧。”姚玉莹柔柔地笑道。 田敏颜瞥她一眼,眸子眯了眯,姚玉莹笑脸一僵,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来,偏只一眼,田敏颜便掠过她转身走。 “表里不一,皇姑父是被她骗了,乡下丫头,果然造作得紧。”邱凝嫣被姚玉莹这么一劝说,怒火不降反升,声音愈发高昂起来。 田敏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袖子一甩,转身时裙摆也跟着一摆,划出一个漂亮的圆来,蹙着眉尖冷笑道:“芳儿,才儿好好的,护国公府怎的来了疯狗呢,乱吠一通,实在惹人生厌。” 邱凝嫣腾地走上前,瞪着眼怒道:“你说谁是疯狗!” “本县君就这么一说啊,哎呀,邱小姐,你莫非也看到了?”田敏颜淡笑着,说道:“邱小姐可要避开些,疯狗咬了可是有毒的,会传染的。”说着,后退一步。 邱凝嫣气得不行,再看到周围窃窃的笑声,手一扬,就要往田敏颜打去。 跟在田敏颜身边的吉祥见此,飞快地往前一挡,却被田敏颜扯了一把,邱凝嫣的手打在吉祥的手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