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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又如何呢,他们不一样啊。 他喜欢的是容臻啊,是容老师本人啊,就是你啊。 张行客要开口解释,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有一腔的话,满腹小心,就怕误会已成,对面人不愿意听。 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容臻抢先,冷冷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我也一样,一直在找人。” 张少爷感觉的一腔热血本来已经冲到脑袋顶上了,就这么生生让人一棒子打散了,冰冷从脚底爬上心头,完全的占领了高地,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简长宁?” 容臻没说话。 “你同意我跟你一起调查,是为了找他。” 沉默。 “你接受。。接受我的。。骚扰,是为了找他。 沉默。 “你跟我来山上,也是为了找他。” 还是沉默。 对面的人像是石化了,又或者他是在默认。 张行客冷了。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外面的雨停了,太阳重新挂在天空,水雾被照的形成了两道彩虹,是难得一见的双彩虹,七彩的颜色淡淡的,温柔极了。 在一片淡粉色的空气里,张行客打破了该死的沉默,他站起身,“走吧。”他说。 良辰美景,和不对的人看,又有什么滋味呢。 张行客把容臻送回房间后,再也没出现过,甚至没去狐狸洞接容臻去张家自己的房子里住,而是将就着就让容臻在狐狸洞里住下了。张亦风老爷的寿诞越来越近,大家都很忙,胡岚更是忙的脚不着地,只有容臻,一个人,很闲。 大概赵一龙也一样闲,可他也似乎在有意避着容臻,两天都没冒过泡,甚至跟他说,寿辰当天他也不去了,省的其他家族的人察觉了,于是容臻一个人在屋里反思,自己是怎么凭实力单身的。 他前思后想也没搞明白,自己那天是哪根筋不对了,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明明应该说“不”的,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一定是张行客的吻有毒,吻的他神志不清。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容臻倒是没泪流满面,但他的初恋算是夭折了。更可怕的是,在张家的地盘上得罪了当家的少爷张行客,还得赖在人家家让人家帮忙,容老师越想越想死,恨不得连夜跑路。 转眼就到了张亦风寿辰当天,是胡岚来接的他,顺便给他拿了身洗好的新衣服。 “容老师我最太忙了,你跟张行客咋了?”言下之意,她忙得错过了这么大一个八卦。 “没事。”容臻在小狐狸喷火的八卦之魂的眼神里,应付了两个字。 “不可能,张少爷这两天跟吃了炮仗一样,逮谁骂谁,也没来骚扰你,跟我说没事?!”小狐狸不仅不傻,还不愿意装傻。 “无论这个傻逼说了什么傻逼话,你都别跟他置气,犯不着,他这人幼稚的要命,还固执,跟石头一样。”胡岚一脸过来人知心大姐的架势,“有时候别听他的话,肢体比语言诚实,因为身体不会说谎。”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淫,荡。 见对面迂腐的老师不开窍,小狐狸火了,你以为她来干嘛,她来带着使命而来,使命很神圣,那就是劝他俩上床!都是成年人,谈个恋爱,别磨磨蹭蹭的。 “直接睡他!容老师!” 容臻刚披上的西装外套,“刺啦”一声,拉出一道口子。 小狐狸立刻给他扔进去一件新的,果然俩处男凑一块,费劲。 “胡岚,你喜欢他么?” “谁啊?” “张行客。” “当然喜欢啊。”小狐狸嘴巴都没打绊,思想早沉浸在某些画面里了,安静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哦哦,您可别误会啊,容老师,我跟他不是那种喜欢。” “你俩要结婚?”容臻把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拼了拼。 小狐狸在外间不出声了,容臻走了出来,一身米白色贴身的西装,略带一点花桥的领结,又显身材,又挑肤色,这么难穿的一身,容老师硬是穿出了明星风范,衣服这事,果然靠脸。 颜控不得好死。胡岚在心里咒张行客。 “容老师你放心,我们都在努力避免这个事。”让她睡张行客那个骚包,还不如让她死。“走吧,咱们快迟到了。”胡岚看了一眼表,中断了对话。 几分钟后,他们到了龙虎山的最高山峰,天门山。张家的豪宅就建在这个山头上。容臻知道他家豪,但这么豪,实在是再次动摇了容臻贫乏的想象力。房子大的根本不见边际,沾满了整个山头,就像是欧洲的那种古堡。 整个长在山上。 当年张家先祖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于东汉中叶在此地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此山因得名,后来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到了驱魔世家的时代,张家逐渐用符箓代替了丹药,毕竟现代人,买个符箓保保平安的一抓一大把,但买药丸往嘴里吃的就谨慎多了,人都在变,他们也在变,与时俱进,方能生存,他们家祖师爷恐怕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家后来能富成这样。 巨大的房子内部还是中式传统的样子,有院子天井,没有跟城里的楼一样,窜天的往上盖。当然这么大面积也不用盖两层。 呵,这大平层。 主厅里坐满了人,大圆桌排了四五十个,全是来给老爷子祝寿的,一派祥和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