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随身带着女神皇在线阅读 - 第6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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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光转头看去,瞳孔一缩,贝鲁克的胸口,的确没有血肉,全是骷髅!

    “大人,我害怕死去之后再也无法苏醒,所以从很多年前我就不再重生了,现在我这副样子,是我从黑暗大陆学来的黑魔法,可以让我以骷髅的形态继续活着。”贝鲁克一边解释着,一边取下自己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两边轻轻一扯,肋骨断开成了两截。

    他抖着手指从里面摸出一张发黄的纸来,递到陈光手上,“这……就是哥尔罗杰留给我们的信!这并不是哥尔罗杰一个人的看法,而是他分别找到波塞冬、麦哲伦、哥伦布与东方航海家郑和的游记之后,将所有先贤的知识总结出来的结论!”

    贝鲁克没有注意到陈光的脸色,而是越说越激动,“莱特大人!想一想,这多么的让人悲哀啊!为了探知这个奥秘的真实性,我的船长已经和其他伙伴们前往了无尽的深海,而我则肩负着回到五大海域将秘密传承下去的希望。我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在与整个大海为敌,但我没有退路!哥尔罗杰已经付出了他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贝鲁克,也愿意为了让整个须臾海的人获得自由而奉献一切!”

    贝鲁克猛的跪到了地上,“大人,我原本已经绝望,是您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您掀开了强者时代!请大人带领我们冲破这可怕的牢笼,反抗那永恒之手的主人!我们必须要真正的活着!”

    陈光呆呆看着贝鲁克,从这骷髅家伙的眼洞里,却投射出党员般狂热的光芒。

    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你嘴里那个你必须要反抗的永恒之手的主人,就特么是老夫自己啊!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贝鲁克,你不要太激动。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有几个人知道与相信着?”陈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问道,同时俯身将贝鲁克扶了起来。

    “到现在只有我和我的助手华生知道,我曾试着与蒂奇、安妮、荷兰人戴维与恐怖镰刀谈过,但他们都觉得我是在说笑话。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得到了哥尔罗杰的信,只能和他们谈这是我自己的推测。我已经没有下一次复活了,他们是我们所有人最后的希望,我不能让须臾海的诅咒从我身上蔓延到他们的身上去。因为您是受到大海眷顾的神之子,所以我才敢与您说。”贝鲁克的语气越发虔诚。

    陈光很想告诉他,老夫并不是什么神之子,老夫就是你们的神,对于你们的遭遇,我倍感同情,可我自己现在也莫可奈何。

    我虽然能用信仰值在须臾海中搅风搅雨,但却无法让这个位面从通天圣杯的下层位面往上更进一步。

    可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去,也太让人伤心了。

    此时的陈光,脑子回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博物馆奇妙夜》,在那部电影中,玩具被赋予了生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或者动物。

    可不管他们在电影里看起来再真实,他们终究是活在荧幕里的玩具。

    他们和现实世界的距离无限远,当电影落幕,他们的生命就宣告终结。

    此时须臾海中的人们,相对于陈光和他所生活的现实世界,便有点像《博物馆奇妙夜》里的角色,真实,却又虚幻。

    如今,这个虚幻的世界中突然有人告诉他,我发现这世界的秘密了,求求你带领我们反抗这残酷的命运,推翻永恒之手的主宰。

    强烈的违和感与无力感让陈光无所适从。

    他有点被贝鲁克的信念和精神所感动了,除此之外,站在他面前的还不仅仅是贝鲁克一人,还包括了须臾海中无数年来一个又一个倒在追求真理与自由的道路上那些无所畏惧的勇士。

    第0509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

    譬如,与大海抗争了一生,用肉身击败海皇级怪兽,开创了霸气的第一个海皇级强者波塞冬。

    用数万年生命走遍五大海域各个角落,外海域三分之一领域,画出第一张永恒之手素描图的麦哲伦。

    在须臾海的边界,独自生活数万年,每一次重生都义无反顾的扑向那个唯一能看到永恒之手的角落,观察到永恒之手无意识间轻微挪动,找到这双巨手肌肤纹路变化的哥伦布。

    走访了所有大陆,将数万年间所有强者的领悟与理念,整理成一部鸿篇巨著,用最后一滴鲜血写下句号的郑和。

    一个人扛下所有压力,将所有先贤留下的知识整理汇聚,得出结论并为之付出生命,再掀开大海盗时代的哥尔罗杰。

    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永不妥协,放弃唾手可得的霸主生活,沿着前人的不归路,勇敢的走下去的草帽一行人。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那么的伟大,甚至让陈光这个须臾海之主都觉得自己很渺小。

    陈光被这群“玩偶”的执着感动得几乎窒息。

    如果有那个能力,他当然希望赋予整个须臾海更加真实的生命,让他们得到解脱,让须臾海之界变得和地球所在的宇宙一样,成为一个真实存在的位面或者说是宇宙。

    但是,起码现在的陈光做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很无奈。

    “贝鲁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我们的确做不到,我也无能为力。”

    陈光挺想说点假话来安慰他,给他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但话一出口却又不自觉的说了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