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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就什么? 刚刚还在肆意流淌的那股熟稔的力量,汇聚着某种记忆去粘合识海中斑裂的碎镜,此刻忽然戛然而止。 他蓦地找不到缘由了。 少年惊恐地看着他,杏眼对上桃眸。 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耳边嗡嗡,什么都听不清,唯独眼前的,刚被吻过还泛着莹润水渍的双唇在一开一合。 被啃噬到氤氲出嫣红,极魅,又纯。 他的理智还没彻底回归,本能地又欺身压下,朝那极具蛊惑自己的唇凑去。 师尊!你你别!你压着我鸟了!! 这次因为距离很近,耳畔咫尺,他听见少年惶恐中,从纠缠的唇齿间漏出的话。 云谏蓦愣,微微分开唇。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抵在胸膛的手狠狠推开,少年惊恐地瞪着他,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因为被吻得近乎缺氧,少年满面通红,胸膛起伏,微微张开的唇努力攫取空气。 粉色的衣襟都被揉乱了。 怎么这样啊!少年颤着说。 眉目间都是明晃晃的委屈。 将夜忙不迭扒拉开自己的衣襟,怀中却空空如也。 一直被他揣在怀中的白鸟不见了! 他瞪大了眼:我鸟呢? 云谏: 什么暧昧旖旎的氛围都被少年这冷不丁的话给冲散干净了。 云谏心底的情绪乱七八糟。 他自己都想不透,到底是该因这瞬间的清醒而庆幸,还是该懊恼。 但回归理智,堪破弥彰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少年趴在软塌上,掀开衣摆一通乱找,咕咕,咕咕地喊着白鸟,一直没回应,他慌得要命。 别找了。 云谏倏然叹气,又欺身压上来。 将夜还在忧心他的鸟,猝不及防再次对上师尊那双蓦然靠近的桃眸,胸腔里的脏器跳个不停,不敢呼吸。 该不是又要亲吧? 两片软肉而已,有什么好啃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太久不碰师尊了,还不让师尊同步凌尘交往,导致师尊欲壑难填? 师尊一掌按住他肩膀,将他压在软塌上,另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双眼。 视觉上看不见了,感官就更清晰了。 将夜能感觉到师尊灼热的呼吸就挨在颈侧,他的心跳太快了,根本不受控制,都要蹿到嗓子眼了。 就在他紧张的不行的时候,眼皮上温凉的掌消失了。 他犹疑了片刻,再睁开眼。 眼前竟杵着一截粗虬的藤蔓! 他像个痴汉一样,傻乎乎地抱着那藤蔓,甚至侧脸都贴在藤皮上,蹭了一脸的湿黏树汁。 恶心死他了! 终于明白刚刚似乎陷入什么梦魇中一般。 眼前的师尊也不见了,和那些斜靠着墙角的师尊们一样,都化作一截截虬粗的藤蔓,没了灵气后,这些所谓的妖邪根本就不足为惧。 将夜皱巴着一张脸,忙不迭撒手。 就倏然感觉怀中什么东西贴着他皮肤,正发烫。 他扯开松垮的衣襟,就瞧见掌心大小的白鸟正贴在他胸前睡得昏沉。 伸手一碰,还烫的要命! 发烧了?修仙世界有兽医吗? 他想想,要是在云缈山,他倒是可以找步凌尘给看看,毕竟步师叔治过腓腓,他那医术人兽通用。 但现在,也没那条件啊。 将夜调出体内的水系灵力,给白鸟降温。 但好像不管用,不论他怎么咕咕,咕咕地喊它,白鸟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在睡得昏昏沉沉中掀开眼睑,用那琉璃一般的眼珠子看一眼将夜,就又睡了过去。 他安抚着拍了拍鸟脑袋:别怕,你先睡会儿,等我出去就找人给你看看。 将夜没研究明白这些妖邪目的是什么,但一看那眼熟的藤蔓,就让他想起在彤岫村的经历。 这些藤蔓长得真的很像攻击师尊的那一种。 果然是对师尊怀有恶意的! 将夜暗暗咬牙,这些东西不是害师尊受伤,就是害师尊名誉受损。 真是可恶! 背后的牢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朝牢房中投入火光。 表少爷果然在这里,奉衣好找啊。 身后忽然响起男人淡漠的声音,似含着礼貌与客套,根本不见什么冷意,却让将夜浑身一颤。 他被发现了! 一回头,身着灰衣的男人眯眼笑着看他,优雅从容地迈下台阶,走到将夜身边,觑了一眼那些化作藤蔓的妖邪。 喉咙里吐出并不惊讶的话:啊表少爷发现了呀。 将夜一愣: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东西是 嗯。奉衣点点头,绕着那些虬粗的藤蔓转了转,这些妖邪不过是有人用特殊的方法在一些千年的藤蔓上做了手脚,千年灵气浸润的藤蔓能承载那人的意志,足以折腾出些事情。 那你们为什么 将夜想说:既然你们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任由这些东西作恶伤人,任由下界出乱子,任由它们顶着师尊的样子为所欲为,让师尊平白无故地遭受恶意揣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