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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怕外界灵力的入侵伤了将夜,他只敢一点点摸索寻找症结。 似过去了很久,将夜手腕都举酸了,洛言才睁开眼拧眉看着他。 将夜一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是废了吧? 洛言赶忙摇头,生怕吓着他:不是的,你的灵脉没有问题,修为也在筑基期,奇怪的是你之前说你一下子炸开一堵墙,可筑基修为想要做到那个程度是不可能的,我猜测你的修为不止这个水平。 将夜还没来得及高兴,洛言又道:但你刚刚只能凝聚一小团水流,那是练气期修士都能做到的,真是奇怪你的灵脉太奇怪了。 这样啊将夜脸上写满了失落。 仙尊知道你这情况吗?他怎么说? 将夜蔫耷耷地摇摇头,他说好要保护师尊,现在又让重伤未愈的师尊替他操心,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还是不麻烦师尊了吧 但他这一脸纠结的模样被洛言看在眼底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都说神隐峰仙尊对他收的这个便宜徒弟不上心,名义上是师徒,给了他一个众人尊称小师叔的头衔,实际上并不在乎他,任由他野蛮生长。 着实可怜。 同他这个没有师尊的外门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同病相怜的认同感倏地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洛言安慰道: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云缈山的藏书阁中就有很多奇书,或许对你的症状有描述,只是 将夜眸子一亮,唰地抬起来瞧他:只是什么? 洛言:藏书阁不是普通弟子能进的,更何况是我这种伺候洒扫的外门弟子,进入其中需要通行玉牌。 通行玉牌? 将夜对这东西好像有印象,掏出乾坤袋,就在里头一顿扒拉,翻出三枚质地差不多的玉牌,摊在面前问洛言:这里面有吗? 堆在少年掌心的玉牌好似会发光,几乎亮瞎了洛言的眼。 若他没看错,这三块玉牌中,通体无瑕的那块是能自由进出剑冢的,掺了丝丝红纹的那块是可以随意进出云缈山上古秘境的,而最后一块平平无奇拴了根银色流苏的便是藏书阁的通行令。 除了掌门和仙尊,就算是其他仙峰的仙君也不见得能同时拥有这三块玉牌。 上品灵剑的剑冢;充斥着宝贝,又适合历练的最佳场所上古秘境;还有卷帙浩繁,奇书齐全的藏书阁 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些资源,想要不飙升修为都难。 洛言不得不惊叹:你从哪儿弄来的? 将夜挠了挠头发,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师尊送给原主的吧。 师尊给的。 洛言听了这话,又开始纠结皱眉。 仙尊不是不在意这个徒弟吗? 不教导弟子修行,却什么好东西都像丢玩具似的丢给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将夜一股脑将玉牌统统塞进他怀里。 将夜:要是弄不清是哪块,你就一个个去试好了,反正我笨,连最基础的修炼手册都看不明白,更别说那些藏书了。 在将夜眼里,所谓的容纳奇书的藏书阁,也不过就是个图书馆罢了。 他上辈子躺在病床上,开始是靠看书打发时间,渐渐地,看厌了,实在不想这辈子还看书。 但对于龙傲天来说不一样,小言可是学霸啊,他肯定特爱看书,看完了对他也有好处,自己也不算白嫖人家。 于是说:你去吧,顺道你也可以多看点想看的书! 洛言刚要因为三块玉牌的贵重而拒绝,就被将夜提前打断,他只好应了。 由于昨晚帮洛言干活,缺乏锻炼的将夜第二天才感受到浑身酸痛,摊在床上不想起来,面对闻人玥兴奋于他回来的反应充耳不闻,更别说玄明那老夫子的课业威胁了。 他好想当条咸鱼啊。 但是,昨天才发誓要好好守护师尊,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 顶着惺忪睡眼,将夜还是迷迷糊糊地被闻人玥拖去上早课。 闻人玥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都顶着黑黝黝的眼圈。 昨晚见到将夜回来,他兴奋之余甚至干脆不睡了,连夜给将夜抄了一份作业,直至天明,才将将赶上缺漏。 玄明长老端坐在前,一边抚着长须,一边翻阅课业,时而点头微笑,时而皱眉摇头。 满堂弟子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因课业不合格而被点名批评,唯有将夜和闻人玥趴在课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蓦然,嘭地一声。 将熟睡的闻人玥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一抬头就见玄明吹胡子瞪眼地怒视两人。 玄明一把年纪了,还被气到直拍桌子,那架势活像要吃人。 他视线不善地梭巡在两人身上,闻人玥心中一惊,赶紧捅了捅身边置若罔闻,恍惚睡死过去的将夜。 师尊,你你别过来啊 这说什么梦话呢? 闻人玥再要推他,就见玄明狠狠瞪着两人,让他继续睡,我亲自来请。说着就朝二人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