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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实在想不通,从来没有遇到过不会遭到昆玉墟灵力排斥的人,关键是鱼忘时的修为境界并不算高,也没实力跟灵力屏障对抗。 花鹿忽然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坐上来。 呃? 鱼忘时有些懵,但还是没忍住好奇。 花鹿驮着他穿过层层丛林,它奔跑的迅速极快,却仍是花了好一阵子的功夫才停下来。 鱼忘时只觉得眼前只留下一道道飞速流逝的残影,目清之后,他看向远处山头的大片白雾。 那是什么地方? 花鹿压低了声音:是昆玉墟最不能靠近的所在,我听族中的长辈说起过,他们曾在这里看见过凤凰展翅的残影,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凤凰,不知道在镇守着什么,我站得这么远,腿就开始发麻了。 鱼忘时沉默,他隐隐也有种头痛之感。 花鹿没敢久待,因为林中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声,花鹿立马撒腿儿带着鱼忘时跑远了。 到了最边缘的地方,花鹿才停下蹄子,趴在了地上,花容失色地喘着气。 呼累死我了。 呃分明是被吓的。 鱼忘时也不拆穿它,只是略有所思。 回去山洞之时,鱼忘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山洞里有人来过。 段怀啼白日里不会回来,更不会是昆玉墟里误闯进来的其他灵兽,否则不会对放在显眼位置的甜果视若无睹。 鱼忘时思考了一会儿,但没有多余的动作。 夜里段怀啼回来后,鱼忘时表现得跟平常无异,只是暗中传音告诉了段怀啼。 段怀啼眼眸微闪,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若无其事地上榻休息,过了好一会儿,山洞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细小的飞虫,从不知名的何处落在榻上。 一只,两只,三只 渐渐将床榻淹没,然而飞虫却驻足片刻,最后轰然散去。 只见床榻之上,只静静躺着两个稻草人。 嗯,幻境? 一人出声,如金玉碰撞般悦耳的优雅嗓音。 好久不见了,壁阁主。 来人一身镶金戴玉,手持金扇,正是玲珑阁阁主壁扶圭。 鱼忘时露出一个笑容:不知玲珑阁是否要倒闭关门了,壁阁主不做阁主,反而要做深夜的宵小? 壁扶圭被这般讽刺,神色倒也自然,双目含笑地在鱼忘时和面目冷沉的少年身上来回扫动。 确实好久不见,上次玲珑阁一别,壁某一直为未能好生招待两位而耿耿于怀,只是,壁某倒是不知,鱼长老跟令徒这是已然同床共枕了? 干你何事?段怀啼冷冷道。 何必这样生气。壁扶圭优雅一笑,好歹我们也曾达成过愉快的交易,买卖不成情谊犹在。 段怀啼轻扯唇:从玲珑阁到昆玉墟千里迢迢赶来追杀,如此情谊,实在令人不敢承受。 壁扶圭眼神含笑:怎么会呢? 有段怀啼表面做牵扯,鱼忘时暗中发动早已经布置好的阵法。 壁扶圭似乎有所发觉,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困身的阵法已经启动。 现在可以说是谁请你来的吗?鱼忘时问。 壁扶圭神色不变:我为寻宝来昆玉墟,碰上两位旧相识特来问候,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口风很严,摆明了什么都不说。 鱼忘时也早有对策,他也不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是在那阵法的中心用了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在他的控制下拽下了壁扶圭的鞋袜,然后欢快地在他脚板下摆动。 壁扶圭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嘴角的笑容变得十分扭曲。 鱼忘时微笑道:让壁阁主也尝尝这种恼人的痒意,不知感想如何? 壁扶圭还不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不去躲脚底下的狗尾草,他盯着鱼忘时,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句似怒似气的笑,你很好,也不枉我惦记了这么久,你放心,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鱼忘时微微摇着头,语气颇有几分让人牙痒。 一般这样说的,通常下回还会这样说。 说完他不再废话,收拾起山洞里的东西,带着段怀啼离开。 这个山洞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阵法也困不了壁扶圭太久,只能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 鱼忘时不太相信以当初在玲珑阁的恩怨,壁扶圭能千里迢迢赶来对付他。 壁扶圭怎么会知道他和段怀啼在昆玉墟? 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万回宗的众人。 昆玉墟的边缘处已经不能待了,鱼忘时只能带着段怀啼往里走。 好在里面的灵力压制对鱼忘时来说几乎等同于无,他没有任何不适,而段怀啼,由于吃了鹿角之后,灵力压制对他的影响也变得很小。 只是再往里走,能寻得的山洞便很少了,一般都是昆玉墟的灵兽居住的洞府,没有空出来给他们的。 一路走来看见好几个体型庞大、模样凶恶的灵兽。 鱼忘时本有些忐忑,但发现这些灵兽看到他们之后,原本龇牙咧嘴的模样有所收敛,看了他们一会儿后,竟是远远地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