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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哽了一下就鼓起了包子脸。 几人站在高楼上，由于感染的人并非库洛洛原本以为的奇美拉蚁，而是一些普通人。 ......仔细回忆一番，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个名为晶核的东西是会爆炸的......边适不像是会用这种直白攻击手段的人。 所以—— “失败了吗......” 库洛洛叹息了声。 算是早有预料。 但是她原本不应该这么快就解开限制......而最为重要的—— “她应该还没有失去兴趣才对，不然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做了。”库洛洛说，“我们还有机会。” “有机会杀了小老师？唔......现在就算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吧？”西索说，“机会指的是——” “老师的话，想做到随时都可以。”库洛洛轻声说，“她就是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但目的对她来说并不是一切。” 下雨了。 风呜呜地吹着，在加上惨叫与悲鸣，如同上天都拉响竖琴，奏起了乐曲。 库洛洛扬起头。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不记得了。 是还在流星街的时候，做了一个漫长又短暂的梦。 原本以为只是梦而已，只要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然而清醒后，随着头痛欲裂的感觉过去，梦中之物依旧无比清晰。 反倒是因为在梦中过去太久......周遭的垃圾堆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第一次见到的并不是边适，而是六道骸。 凤梨头的小男孩看上去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幼兽，稚嫩的爪子还没能长出来，就算和他相互警惕，他也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威胁。 第二个遇见的人才是他的老师。 说是老师......其实她也从未仔细教过他什么东西。 战斗吗？大约有吧，但更多是自己摸索。 计谋吗？兴许是被捉弄的时候学了些许。 她对六道骸的兴趣更高，似乎是因为他那种未曾泯灭的善良。 在黑暗中挣扎着，却最终存留着的光。 库洛洛笑了下。 这其实......很可笑。 这样一个人会被这样的东西吸引吗？ 她是恶人—— 善恶从来都是从相互的立场来判断，要销毁整个世界的人，无论从谁的角度来看，毫无疑问都会是恶人吧。 “把人变成这样依靠的是病毒，不过感染方式并不清楚，撕咬传染可以肯定是唾液，但突然造成这么大范围的感染是因为她流血了。”他说，“病毒也是一种操控。” 这话就说的明白了。 伊尔迷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后开口：“你想要我的念针？” “对，你和侠客是操作系，但侠客对自己用会失去意识，所以让侠客控制你、我和西索，你来控制侠客。”库洛洛点头，“这样一来就都能行动。” “......” 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但是相互控制......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暂时合作的关系，谈不上多信任。 伊尔迷幽深的猫眼盯着他半晌，最终审视局面，同意了。 至于飞艇上—— 奇犽看着站在那活动手腕的边适。 什么也没发生。 之前微妙的、直觉告诉他的不安，仿佛只是过于敏感产生的错觉。 “下雨了......天也快黑了，希望别打雷吧。”边适对在这高空也能听见的怪异悲鸣置耳不闻，“以及......原本我以为还会费一番功夫，先谢谢你了，拿尼加。” 边适将手放在已经切换回亚路嘉的小男孩头上动作娴熟地揉了揉。亚路嘉朝她眨眨眼，享受地蹭了下。 “拿尼加说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谢谢呢。”亚路嘉说。 “......是吗。” 边适垂下眼睑。 范围的操控—— 不。 病毒已经传播开了，只是由她来选择是进入潜伏期还是直接爆发罢了。 飞艇可不是什么隔离空间，要传播出去太容易了。 但是并没有让这里的三个孩子产生改变—— 要说为什么的话，她其实还是不太想直接用丧尸来达成目的。 估摸着时间，察觉到世界异常，奇美拉蚁也该找上门来了。 护卫之一或者蚁王本人。 这个即将被奇美拉蚁力量征服的世界突然被毁于一旦，还是之前正好认识的角色，怎么想怎么让人不舒服吧。 不过她并不觉得现在尚且稚嫩的蚁王有这样的情感。 也许只是单纯地会觉得困惑。 然后—— “呼呜——” 风声。 比之前要凌厉得多，就这么刮在飞艇的玻璃上。 一个人影直接砸在上方，发出沉闷的巨响。 不知从何处直接跃起，抵达了这高空......当然，也可能是由部下帮助飞行上来的。 ——前来询问。 暴虐的气息扑面而来。 玻璃被无情地击碎了，高空的风呜呜地吹进来，让眼睛干涩的厉害。 “......” 蚁王只是站在那，就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大约是因为目的地在高空，所以只带了能够飞行的枭亚普夫。长着一对蝴蝶翅膀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想要把她身上给戳出个洞来。 “奇美拉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