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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感受到挤压在喉部的手臂正越缩越紧,他蹙眉看向对方,“这根本不是在商量。” 白耳笑了,“确实不是商量,我只是事先通知你一声好好准备,别一下就输了,那样我会觉得很没意思。” 狼族人一般有事说事,只有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才会用武力解决。基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狐族却不一样,他们总喜欢到处搭讪,用句不太中听的话说,就是喜欢撩骚。 从这方面看,白耳确实有点像狐族兽人了。 八喜试着挣脱几下,脖子依旧被卡得紧紧的。虽然八尾猫兽的战斗力并不亚于狼族和狐族,可现在八喜还未成年,正处于半成兽的阶段,跟成年兽人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就好比一只成年水牛,和一只喝奶的小老虎,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八喜无奈的看向对方。 “你想玩什么。” “简单,上午我看那个你身边那个男的,他手长得不错,很适合当我的收藏品。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先拿到他的左手。” 话音刚落,白耳就察觉到手臂下的小猫猛然挣了一下。 八喜双手紧握着白耳的手腕,身体绷得紧紧的,大有对方再得寸进尺一步,就来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谢书年是自由人,你没权利拿他做赌注。而且你的理由我无法接受,要是因为手长得好看就去割掉对方的手,我觉得” 八喜朝白耳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扫了一眼,“你的手比谢书年更适合割掉收藏起来。” “哈!” 白耳被八喜一本正经的盯着,忍不住笑了一声,钳住对方的手臂也松了下来。他歪着依靠在镜子旁,指尖托着下巴点了点。 那只涂满鲜红色指甲油的手,被白皙的肤色一衬,就像一朵朵开圣诞节里的玫瑰花。危险而浪漫,这两种冲突的元素集合在白耳身上却没有一丝违和。 “你玩不玩无所谓,反正他的手我要定了。你要是想护着他,那我就顺道陪你玩玩增点乐子,要是不想,那我速战速决也乐的自在。你跟星七告状也随你的便,不过你告状的速度最好快点,有点实时性,毕竟我不总在一个地方待。” 白耳嗤笑一声,抱着肩膀刚要往外走,身后一直沉默的八喜突然喊了等等。 白耳一愣,转身笑了。 “改变主意要跟我玩了?” 哪知八喜举着那瓶没拧盖的指甲油一边拧盖一边递给他,“你东西没拿,别落下了。” “……” 白耳抓了抓头,莫名有些愤闷,他这回来一把抢过指甲油,戳了戳八喜的脑门。 “真受不了你们八尾猫兽,一个个憨得要死!一瓶破指甲油,拿不拿管你什么事?” 八喜被骂懵了,“可是还有好多没用完,你不拿就浪费了。” “呵。”白耳捏着指甲油朝门后一扬手,扑通一声,那只红色的小瓶准确无误的落进厕所门后的垃圾桶里。然后挑衅的看着八喜,“这样就不浪费了。” 八喜看着垃圾桶的方向,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扔的是可回收垃圾桶,应该扔到有害垃圾桶里。” “……” 八喜不明白,为什么他提醒白耳拿东西就把他惹生气了。走的时候不但骂他傻子,还把厕所门踢得咚咚响。他拿着洗漱台下的抹布,把门上的鞋印清理干净,又把那瓶指甲油捞出来,扔到旁边的有害垃圾桶。 之前星七提醒他,白耳徘徊在附近可能盯上了他公司里的人,让他这段时间注意点。听白耳刚才的话,他是盯上谢书年了,而且还是因为谢总的手? 他不知道白耳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毕竟狐族天性狡猾,最善于言语伪装。他不能全信,但对方已经点出谢书年的名字,他又不得不提防。 白天还好,可下班之后就不行了。谢总家离他住的地方那么远,这该怎么办呢……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反锁上,隔着磨砂玻璃,里面雾蒙蒙一片。谢书年举着电话一直留意外面有没有人经过,这话要是被听去可丢死人了。 结果电话那边的秦逍一点都不为他着想,大嗓门吼得一声比一声大。 “你说你打算追求张卓瑶了?!” 谢书年皱着眉,把手机拿远点,“你冷静点。” “靠!你都疯成这样了要我怎么冷静啊?而且应该冷静的是你不是我,那个小戏精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上周你不还说要试探他吗,这还没试出个所以然你就放弃了?” 谢书年嗯一声,“你说的那几种方法我都试过了,他没有任何问题。我把这件事坦白问他,他说自己精神受了刺激,我相信他。”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秦逍在那头差点把手机摔了。 “你相信他?呵,那我说我上个月投资赚了一百亿你信不信啊?我说昨天晚上看月亮看见嫦娥下凡了你信不信啊?我说这世界上有外星人你信不信啊!” 秦逍吼完捂着胸咳嗽了好久,他端起茶杯刚喝一口,就听谢书年那边用低沉而平静的语调回复他。 “前两个我不信,最后一个倒是有些可能。” 噗—— 刚进嘴的普洱茶一滴没剩,全都喷到了秦逍新买进的油画上。秦逍一边心疼的把油画上的水渍擦去,一边咬牙切齿的喊。 “谢—书—年!我警告你,你要真跟那戏精在一块,咱俩这哥们就做到头了。以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