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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竹也看到了秦舟的脸,顿时皱了皱眉,望向贺炀。 不过贺炀脸上的神情还是和平常一样,看不出异常,就只是一直望着舞池方向。 沈修竹走过去,轻声道:"贺炀,要休息吗?" 江临也连忙道:"是啊!哥,你先上去休息,别喝酒了!" "嗯。"贺炀应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贵宾台上其他人也一直在偷偷关注贺炀,看到贺炀反应这么冷淡,以为贺炀是不在意那个男舞者的事情,于是低声讨论了起来。 "那个男的怎么有点像宴宴……" "是挺像的,不过宴宴都已经死了三年啊……" "那就是长得像吧,或者是整容过的……" 贺炀听到四周的声音,突然停下脚步。 贺炀抬头,朝说话的那几个公子哥问道:"你们能看到他?" 旁边的一个公子哥顿时愣住,"啊?" 贺炀微微眯起眼,换了个说法,缓缓道:"刚刚你们说,那个人长得像宴宴?" 那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是有点像啊……" 贺炀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回到栏杆边,紧紧盯着舞池里的那个青年。 四周的公子哥有些搞不懂贺炀这个反应,试探着说道:"贺少,这人长得有点像宴宴……" "明星都是化了妆的,可能近看就不像了……" "是啊是啊,刚好长得有点像……" 贺炀没出声,就只是转身回到了贵宾椅上,从桌上拿过一杯酒,喝了起来。 江临一直偷偷观察着贺炀,不确定贺炀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又连忙望向舞池方向。 紧接着,江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人群惊呼声。 江临回过头,就看到贵宾椅上已经空荡荡的了。 而贵宾椅旁边,桌子被掀翻在地,酒杯碎了一地, * 舞池里,秦舟结束一舞。 苏棠依旧是挽着秦舟,两人一起去花园里透透气。 宴厅里开了暖气,两人又是刚跳完舞,身上还有些热,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就稍微冷静下来了。 苏棠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朝秦舟道:"舟舟,你帮我看看项链是不是把我头发勾住了?" "我看下。"秦舟停下脚步,顺手将酒杯放到旁边桌上,一手伸向苏棠颈后,将长发稍稍掀起来一点。 秦舟低下头,就看到苏棠的头发确实被勾住了一点,于是伸手帮忙解开。 也因为解头发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有些近,看起来像是要亲上去一样。 苏棠仰着头,又因为被风吹得有点冷,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花园里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秦舟还在解头发,好不容易解开后,这才起身。 苏棠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突然察觉到什么,朝秦舟身后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脸上的神情冷冰冰的,身上的气势极具侵略性,让人难以忽视。 苏棠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扯了扯秦舟手臂,小声道:"舟舟……" 秦舟顺着苏棠视线,回过头望去时,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视线在空中交汇,不过很快的,秦舟收回视线,低声道:"先回宴厅吧。" "嗯。"苏棠点头,准备往回走。 只不过两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贺炀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青年手腕。 "许承宴。" 贺炀感受到手里传来的温热触感,手上不知不觉越来越用力。 青年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抬头望向男人,脸上的神情还微微有些疑惑,喊了一声:"先生?" 青年还是和原来一样,依旧是喊着先生。 只不过这一次,青年的语气却是十分陌生。 "跟我回去。"贺炀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青年,眼里的情绪快要失控。 可青年脸上依旧是很疑惑,不过还是露出礼貌性的笑容,将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移开。 "抱歉先生,您认错人了。" 青年拿过桌上的酒杯,转身离开。 贺炀望着青年离开的背影,还想再上前。 只不过江临已经赶来,一看到贺炀的身影后,连忙拦住:"哥!你冷静点!别认错人啊!" 贺炀就只是盯着青年的背影,情绪快要压抑不住。 "他是许承宴。"贺炀的语气很肯定。 "他不是啊!不是!"江临死死抱着贺炀手臂,不让贺炀过去。 沈修竹也过来,扶着贺炀,劝着:"贺炀,你喝醉了,先去休息。" 沈修竹抬起头来,打量着青年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而青年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朝江临望去。 江临也连忙道:"不好意思啊……他是我表哥,不小心喝醉了。" "没事。"青年笑着,和女伴一起离开。 苏棠还有些心有余悸,挽着秦舟手臂,小声问道:"舟舟,你认识吗?" "不认识。"秦舟的声音很轻,"应该是喝醉,不小心认错人了。" 贺炀听到青年的那道声音,突然挣脱开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