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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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东外的四象观此时与往常不同的，因为秋风道长的去世，不大的道观上面挂满了白色的帆布。 无风无果师兄弟也没有了往日开心的笑容，作为从小将他们养大的师傅胜似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的生活也让无风无果无法忽略掉道观就此少了一个人的事实。 秋风道长羽化的第二天，大雨所留下的痕迹正在逐渐消淡，但是没有人能够忘记这一天，不仅是大雨停了，最重要的是四象观秋风的去世。 太阳刚刚露出头，天渐渐亮了起来，无风无果向往常一样，起早准备打水擦拭主殿 刚刚打开尘封了两天的木门时，发外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身着道袍，背上背着一把被褐色得布重重包裹的剑，整个人看上去不怒自威。 “你是？”无风疑惑问道 “张守道！”中年男子介绍自己 “张守道？您是哪个道观的道长？与我师傅又有什么关系？”无果抢话道 “我坐龙虎山，是这一代的张天师，曾是你师傅的朋友，我昨夜得知你们师傅异故，遂来此悼念”张守道不急不慌的解释道 “原来是龙虎山张天师？我听我师傅讲过您，道长请进”无风将门打开 张守道缓步走了进来，环顾了下四周，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四象观实在是太小太破了。 “你们两个随你师傅多久了？” “打小就是师傅把我们捡回来养大的！”无风回道。 “原来那天他是去拾了你们”张守道喃喃自语。 “想必你们学了你师父的四象决？”张守道突然一问 “嗯……师傅的确教了我们些，但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四象决” “可否方便展示一下？” “抱歉道长”无风边回话边看周围，示意了对方今天的不便之处 “是我应该抱歉才对，忽略了今日，我与你家师傅相识已久，仔细算算恐怕有三十多年了，昨日我突感不适，用占卜之术看出秋风道长已经逝去，便连夜赶来，不便之处，请二位谅解” 无果听闻占卜之术时眼睛一亮，没等无风礼貌性的回复便先开了口 “张道长，既然您和我家师傅是老朋友，那我们所幸便叫您师叔吧？”无果看着眼睛的张守道 张守道看了他几眼，嘴角微微一翘“甚好！但是……你们两个还没告诉我叫什么” “啊！失礼了”无风慌忙应道 无果看了他一眼“我叫无果，他是我大师兄叫无风” “无风无果？看来秋老道果然没有忘记当年的事”当然这言语是极其细微的 “无风无果好……好”无风无果却是没有注意到张守道脸上略微尴尬的神情。 “你二人师傅已去，今后有何打算？”张守道看着眼前年仅十七八岁模样的两名少年，心生怜悯，毕竟是自己老朋友的关门弟子 “不知道”无果回道，有些失落，也有些忧伤 很诚实的回答，也是发自内心的自问，自己的师傅刚去世，谁不会迷茫，何况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傅。 “不如你二人随我回终南山？” 无风见无果正要脱口而出好啊，急忙回道“张师叔，按风俗来讲，父母去世，当守孝三年，师傅自小收养我们，我们理应当尽儿女之孝” 张守道特别看了一眼无风，眼神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失落又或是可惜。 “你呢？”张守道看向无果，他觉得无风无果二人的性格真的相差很大，无风属于那种老成持重，一步一步的走，但是无果虽没无风稳重，但却多了份机灵和变通，对于二人，张守道确实不得不喜欢。 “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直接问道，有些惊慌“我…”无果显然有些迟疑” 他看向自己的师兄，师兄也再看着他，他又看向张守道，张守道同样也盯着他的眼睛，无果头低了下去。 “我听师兄的” “那好，既然你们决定好了，为你们师傅守三年孝，我也就不在多打扰，希望三年后可以再见到你们，对了武功之事不可落下” 无风仔细的在听，尤其是最后一句 “我们去大堂吧，我给秋风上道香” “这边请”无风很礼貌的引领着。 自从张守道来到四象观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天也即将正午，张守道上过香之后，便要离去 正当张守道一只脚迈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头没有回问道“你师父有没有留下什么？” 无风迟疑了一会，回道“师叔妙算，师傅临逝前留下一首诗，也可以称作二十八字” “是什么？” 欧氏复仇断魂天，苦海有岸助石源。 百年大劫血长空，不可入世避惊鸿。 无风一句一句的念出，张守道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 “终究是命数，倒是你，躲的好啊~”说完仰天大笑三声后离去。 …… …… 话说回来，距离那日海棠帮前往瀛州找到徐天后，被老叫花子挫了锐气，便匆匆离去，也不再有人提瀛州之事，只是平洲本地的两大帮泰吾帮以及海棠帮碰面后，究竟会怎么交谈，就无人知晓了。 此时瀛州 城墙边的一处不大的院子内，一少年正在操练着刀法，使用的则是江湖长见的朴刀，没什么特点，但是大家都爱用。 练了大约又半个时辰，从屋子里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家，正是老叫花子洪剑天以及徐天二人。 “这什么刀法？你不是说丐帮不擅长刀剑的功夫吗”徐天疑惑的边练边问。 “我不知道啊？”洪剑天若无其事的回道，然后走到那藤椅前，坐了下来，手中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了旁边的木质桌子上。 “不知道你让我练？难道这不是丐帮的功夫？” “不是说了嘛，丐帮不擅长刀剑功夫，这是别人家的！” “你偷师？！” “没有！” “没有你怎么会别人家的功夫” “以我的身份，跟谁要两本武功秘籍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是形容偷东西，你还说不是偷得！” “放屁！”洪剑天见无法反驳，有些恼羞成怒。 “我跟你说，你这刀法可不简单”洪剑天一脸神秘 “怎么不简单？”突然洪剑天这出表情竟然吸引了徐天 “不简单就是很复杂啊！” “我……” “好好练吧，这是为你以后能够使用断魂刀做基础。” “那你这刀法总得有名字吧？” “十八路砍柴刀法！名字炫酷吧？”洪剑天说完不紧不慢喝起了他精心跑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