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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拜托了孩子们住的地方附近的社团成员稍微照顾他们一些,最近他们过得还不错。 幸介最近考砸了,这个算不上是秘密,所以我过两天从横滨给你寄几张他们的成绩单,我会注意把名字学校什么的涂掉的。 织田作你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故事呢?我期待着看你的小说出版。 你的朋友 響】 —————— 【響老师敬启 关于您问的,能否将我作为原型的问题,我的回答当然是没问题,不如说,作为咖喱店老板,简直是太棒了。 至于取名字方面,我的朋友帮我想了很久,不过我总觉得他想的名字都有些奇怪。 不如还是您来给这个角色取名字吧。 我的朋友说他也想要在響老师的书里面客串角色,他说想要客串受害者。 我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他,如果您愿意采纳他的想法,他提出的他客串的受害者的名字是焉岛众二。 为了得到您的许可,作为交换,我的朋友特意把他这些天写的小说一起随信附上了,只是可惜您可能暂时看不到他们。 因为有人一直在窥伺我们的通信,所以这封信我按照您寄信给我的地址寄给了山本老师,希望山本老师能转交到您手上,或者读给您听见。 我也随信寄上了几篇短文,是我最近写的,不过现在这些文章应该在山本老师手上,您可能看不见。 听说您近些日子与武装侦探社走得很近,我并不是想要阻止您的行动,只是想要劝说您请务必注意安全。 横滨毕竟还是非常危险的,并且在监视我们通信的人,大概是港口黑手党之中的某位高层,这个人的目的至今还不明确,他说不定会威胁到您的安全。 听说您从港口黑手党中救了两个孩子,我与您一样,感同身受地感觉到欣喜。 港口黑手党并不是普通的地方,那是个极道组织,即使过去作为普通下层成员,我并不需要动手伤害别人,但我所收敛的每一具尸体都并不是虚假的。 能够在那些孩子沾染上鲜血之前把他们从港口黑手党中带出来,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您已经做了足够改变他们命运的事情了。 在我的内心中,您所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请千万不要怀疑您自己。 響老师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人,您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永远坚定不移。 虽然您还是个孩子,但在精神与意志方面,您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强大了。 上次您说过,您想要作为柴禾,在我即将烧却自己是重新把我点燃。 您早已经做到了这些。 对于像我这样的人而言,对于您大部分的读者而言,您已经是点燃我们的火源了。 您的光芒像是灯塔一般,即使我们还在黑暗中潜行,但当我们自身的光芒快要消失时,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您一如既往的还在发着光。 有时候您所起的作用并不是指引方向,而是在我们迷茫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我们所追寻的东西是最终能够找到的。 您并不直接告诉我们光芒是由什么构成的,只是告诉我们,光芒是存在的。 您做的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像我们这样身处黑暗中的人,我们所畏惧的并不是黑暗中的一切,而是在黑暗之后,到底有没有光明。 您并非告诉了我们如何去寻找光明,而是坚定不移地告诉我们,光明是存在的。 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身处黑暗中的人很难去相信别人,如果有人手把手的指导我们如何去到光明之中,或许大部分人并不愿意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但如若只是告诉我们某个地方存在着光明,但这一过程却要靠我们自己去寻找,我们反而会相信您,坚定不移地往前探索。 您所需要做的只是站在那里,告诉我们,光明是存在的。 您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 山本春平在电话那头读完了信件,然后感叹:“还真是诚恳到不行的话啊,其实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響还没有从织田作之助的赞美中回过神来,救听见了山本春平的感叹。 “就是听说你拿芥川奖的时候,虽然心底里还是在想为什么不是我拿奖,但看了你的书以后,我立刻就在想,这个人简直就是为了文学而生的,或许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拯救文学界吧。”山本春平也是在现在获得了成功以后,才能诚恳地说出自己的心路历程。 “那时候不是整个文学界都不怎么有前景嘛,好多年都没有什么畅销书了,就只有几个作家能大卖十几万册,但也只是在靠他们的名字卖书。其实出版社和作者们,大家都在谈论着,如果突然出现一个救世主,能够卖出几十万册书,拯救一下暮气沉沉的文学界就好了,结果你就出现了。” “喂?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害羞了?”山本春平调侃了两句,把织田作之助的信后面附着的稿纸打开,“要不要我把织田作君的小说读一下给你?短篇的话我可以读一下,长篇就算了,等你放假了自己回来看。话说到底是什么人在监控你的信件啊,跟痴汉一样...” “读吧。”響平复了一下心情。 “文章名是《逆行》,作者是焉岛众二...咦,拿错了,这个是织田作君朋友的稿子,不过他刚刚是不是就是报给你这个名字说希望客串死者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吗?不如你也用我来客串一个人,比如家里被狂热粉丝闯入盗窃书稿的作家之类的...”山本春平嘟嘟囔囔地准备换一份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