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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宵受到了一万点真实伤害,倒在李维先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大头,我怀疑这个女人在侮辱我,但我没有证据。” 李维先嫌弃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你这是自取其辱,活该。” 徐漾手里漫不经心转着笔,“我参加。” 班长看向江嘉眠,江嘉眠也点了下头,她立即兴奋地把本子推到徐漾面前,“那你们在这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徐漾看见完全空白的一页,挑了下眉,“写这里?” 班长猛地点了好几下头,“嗯嗯!” 这是打着统计人数的借口变相要签名呢?徐漾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把本子推给江嘉眠,“写吧。” 江嘉眠没徐漾那么多心眼,不疑其他,直接在徐漾名字下面工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班长等江嘉眠签完,把本子拿过来仿佛如获至宝捧在胸口,低头难掩窃喜,小跑回座位上迫不及待地和同桌妹子分享刚刚得来的签名。 李维先是个明白人,见此情此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袁宵忍着笑推搡他:“阴阳怪气说什么呢!走了,要上课了,回座位!” —— 出发去野外生存训练的前一天晚上,徐漾和江嘉眠两个人在宿舍里收拾要带的东西。 江嘉眠周末回了趟家,宋仁美知道他要去野营,给他买了很多东西让他带到路上吃,江嘉眠把水果和一些包装占地方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了点容易携带和能充饥的饼干火腿肠之类的,就算这样,他的包还塞得满满当当。 徐漾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跑去江嘉眠床边看他在忙什么。 “那么多吃的,你当是去郊游呢?”徐漾瞟了一眼他的包,笑着说,“你信不信明天教官检查行囊的时候,会把你这些东西全部没收?” 江嘉眠正在努力把拉链拉上,听他这么一说,手停下来,将信将疑地问:“为什么没收?不让带吃的,那我们过去吃什么?” 徐漾一副很懂的样子,说:“肯定会发压缩饼干、肉罐头之类的东西,不过肯定不好吃、而且吃不饱就是了……噗!你真是个人才,居然还带了本练习册,你真当这次是出去玩呢?!” 江嘉眠眉头直皱,满脸都写着后悔参加明天的活动,敢情他收拾了半天,没几样东西能带的,他看向徐漾放在床上的包,问:“那你都带了点什么?” “就是些野外能用上的东西。”徐漾把自己的包拿过来,拉开拉链给江嘉眠展示了一下,里面有打火机、小刀、毛巾、雨伞还有驱虫喷雾等等。 “就这么多?”江嘉眠抬头怀疑地问,“你懂这些,以前参加过这种活动?” 徐漾点头:“相信我,哥是专业的。” 江嘉眠把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地从包里倒出来,翻来翻去,都没几样能在野外派上用场,顿时有些气馁,“真麻烦。” 徐漾把自己的包扔回上铺,往自己床上一躺,双手枕着头,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本来这种活动就是让人去吃苦的,要是吃好睡好舒舒服服的,那还叫什么忆苦思甜。” 江嘉眠又评价:“没意思。” 徐漾侧头笑着睨他:“怎么没意思?大家期待的不都是明天晚上的露营吗?我听说有人准备了一肚子的鬼故事等着吓人,你怕不怕?” 江嘉眠不屑一顾:“迷信,世上哪有鬼?自己吓自己!” “哦?那看来你是不怕了?”徐漾抖着腿轻松地说,“既然不怕,那我就给你讲个关于‘红衣女鬼’的故事怎么样?” 江嘉眠抿了下唇,很硬气地说:“你讲啊!” “那我讲了,故事呢发生在一个学校里,有个姑娘被渣男伤害了,她偷偷剪下了渣男的一撮头发放在胸口,穿上了一条红裙子从楼上跳了下去,死了。有传言说,穿红衣服自杀的人会在头七的那天晚上会变成厉鬼,而那个女生身上的头发,则是方便她循着气味去找那个渣男报仇!”徐漾讲到一半从床上坐起来,坏笑着问江嘉眠,“怕不怕?不怕我继续了哦。” 江嘉眠冷笑:“一点都不可怕,继续啊!” 徐漾挑高了眉梢,拍了两下手:“行,不怕就好,我接着说。渣男非常害怕,所以就去请教高人化解之法,高人便教他,在床上放一件穿过的衣服,然后在头七晚上躲在床底下,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睁眼。渣男照高人的话做了,到了那天夜里,外面阴风阵阵,像是有女人哭的声音,接着,躲在床底下的他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渣男记着高人说的不敢睁眼,就听到女鬼‘咚咚咚’地一直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嘴里凄厉地喊着‘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过了很久,渣男以为女鬼找不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谁知道忽然听到女鬼在他耳边桀桀怪笑,‘在这里……找到了……’” 徐漾一边讲一边还吊着嗓子模仿女鬼凄厉的叫声吗,惟妙惟肖地还真像那么回事,江嘉眠听得后背不禁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当徐漾扯着嗓子说“找到了”的时候,宿舍的灯正好到时间熄了,江嘉眠一惊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啊!”江嘉眠的头不小心磕到了上铺的窗沿上,疼得一声惨呼,眼泪差点没下来。